幾天之後，某大學的某趙姓數學教授因爲某些原因被開除，同時其所在的某個數學研究所也將他辭退了。
這條新聞，並不引人注意，不過在學術圈內，卻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
學術圈不大不小，但是在消息上的流通卻很快，這下所有人也都知道了，這位趙姓教授是公然在那位林曉的學生畢業答辯上想要動手腳，來讓林曉名譽受損，結果最後目的沒有達成，反倒因爲受到了來自京大數院的制裁而從此離開了教育的崗位。
以後這位趙姓教授該何去何從沒有人知道，但總而言之，人們也都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嘗試去用一些小手段去抹黑污衊林曉，否則的話，最後倒楣地可能就是自己了。
所以，從此以後這類人，也都越發收斂起來，至少不會在公開的場合下去批判林曉了。
而像這種公開批判林曉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畢竟就像楊老那樣的人，也會遭到各種批判，只不過林曉從來沒有在意過而已。
對他來說，還不如帶着陳明凱先來熟悉一下定光研究所呢。
“這裡就是你們以後實習研究員的宿舍了，當然，你也可以去外面住，研究所也有租房補貼。”
“另外，咱們研究所也有落戶政策，如果你以後在咱們研究所成爲了副研究員的話，就有機會享受到落戶政策，也就是把戶口遷到上京來。”
“這樣你以後想要在上京買房子的話也方便一些。”
“還有……”
定光研究所中，林曉親自領着自己出師的大弟子，認識着他們的研究所。
而陳明凱則面露激動。
他的博士學位證書已經下來了，同樣的畢業證書也下來了，如今的他，已經成爲了博士，現在也來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定光研究所，就在剛纔，他已經簽訂了合同，成爲了這裡的實習研究員。
“謝謝林教授了。”他感激道，畢竟林曉作爲所長，能夠親自帶他這個實習研究員逛研究所，已然是十分照顧他了。
以他的情商，當然也知道林曉帶他在這裡逛的原因，顯然也是向研究所裡面的人表示他是林曉罩着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定光研究所自然也不例外，爲了以後讓陳明凱儘快在研究所裡面打好基礎，林曉也就親自出馬了。
“呵呵，以後在研究所裡面就要喊我所長了，嗯……”林曉又想了想，便說道：“還是算了，你想喊啥就喊啥。”
喊所長的話，總有一種類似“山上一把火，所長愛上我”的怪異感。
陳明凱嘿嘿一笑，都是年輕人，他倒是也能理解林曉的意思。
“對了教授，我的論文已經發給數學年刊的郵箱了，大概多久他們能回覆啊？”
這時候，陳明凱忽然問道。
林曉摸索了一下下巴，隨後說道：“如果是我的話，大概兩三天吧，至於你的話……”
“你通訊作者寫了我的名字是吧？”
“嗯。”陳明凱連連點頭，開玩笑，通訊作者就相當於自報家門，自己的導師這麼牛逼，他當然得把名字給添上去。
林曉點了點頭，說道：“那……大概兩個周吧。”
“兩個周嗎？”陳明凱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兩個周就能得到《數學年刊》的回覆，放在以前這簡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一篇論文發兩年的事情都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時候林曉又搖了搖頭，說道：“好吧，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經驗。”
他攤了攤手，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當通訊作者呢，說不定一個周，也說不定是三個周。”
陳明凱：“……”
怎麼有一種又被自己導師給裝到了的感覺？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林曉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是美國那邊打來的。
看電話號碼，好像是……彼得·薩納克？
彼得·薩納克，就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數學教授，同時也是《數學年刊》的主編。
這時候打過來電話是……
林曉瞥了一眼陳明凱，然後便接通了電話。
“薩納克教授。”
對面便傳來了薩納克教授的聲音：“林教授，好久不見了。”
林曉笑道：“是啊，好久不見了，這次薩納克教授是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收到了一篇投稿，通訊作者寫的是你的名字，所以想和你確定一下。”薩納克笑着說道：“你也知道，爲了避免那種亂寫通訊作者的情況，所以我們也要和通訊作者本人確定一下，尤其是林教授你這樣的數學家。”
林曉便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篇論文的作者叫陳明凱是嗎，他是我的學生，所以你們放心吧。”
“原來是這樣，嘿，都忘記了林教授已經當教授幾年了，確實也該有學生了。”薩納克說道，“既然是你的學生，那我倒是得看看這篇論文了，這樣吧，一個周內我就做出回覆，看看你的學生的水平如何。”
林曉哭笑不得，“好吧，沒想到能讓你這位主編親自審稿，那倒是我的學生的幸運了。”
“哈哈，看論文而已，天天都在做的事情，行，那就不打擾你了。”
“好的，再見。”
林曉笑着道，隨後便掛了電話。
而後他看向陳明凱，“唔，現在來看，大概一個周之內就會給你回覆了，我在《數學年刊》那邊認識的人，剛給我打電話和我確定通訊作者的身份。”
陳明凱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表情：“一個周就能回覆我嗎？那真是太好了!”
沒想到他也能享受到這種一個周得到回覆的待遇。
“嗯。”林曉點點頭，又說道：“而且大概不是隻有回覆，應該是直接關係到能不能過稿了。”
陳明凱一愣：“啊？這就要過稿了？”
林曉笑道：“我認識的那個人，是《數學年刊》的主編，叫彼得·薩納克，曾經也是沃爾夫數學獎的得主。”
陳明凱呆住了。
啥？
《數學年刊》的主編，沃爾夫數學獎親自給他審稿？
這……
壓力立馬就上來了。
“教授，這……不會出現問題吧？”
他臉上一苦。
看着他的表情，林曉頓時沒好氣地說道：“怕啥，我還是菲爾茲獎、沃爾夫數學獎的雙料得主呢，在我這裡都過稿了，這世界上估計沒有哪個期刊不會給你過。”
聽到這，陳明凱的表情就釋然了。
“對哦！”
好傢伙，都忘了他最尊敬的導師其實更牛逼，失誤了失誤了。
特別是現在都在傳，他的導師其實完全可以把數學界的所有獎都拿個遍，只不過因爲一些衆所周知的秘密，那些國外的知名獎項都沒有考慮林曉了，不然的話，他這位導師能夠拿到的數學獎什麼，恐怕還要更多。
所以，這還說什麼？
陳明凱直接選擇開舔。
舔自己的導師，天經地義。
雖然現在不是導師了，那也是所長，都一樣。
“教授我對您的敬仰……”
“行了行了，剩下的你自己去轉吧，我就不管你了。”林曉揮揮手，懶得和這小子多說。
“好嘞，您忙，我這就走。”
陳明凱嘿嘿一笑，便和林曉告了別。
看着陳明凱那興奮地到處轉的樣子，林曉搖搖頭。
不過隨後他嘴角又是一翹，雖然在陳明凱的答辯上他收穫了作爲老師的真正快樂，不過偶爾在學生面前裝一裝，也還是有一些小快樂的。
笑着點點頭，隨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處理起了他需要進行批准的一些事情，然後就要繼續他的研究工作了。
不過，他回到辦公室沒一會兒，門被敲響，有四個實習研究員走了進來。
這四個研究員，就是當初爲林曉寫那個檢驗量子力學和相對論統一的幾位程序員，當然，他們也是計算材料學的人。
看到他們進來，林曉便知道他們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也就是爲了他當初承諾的四十萬經費。
而後他便笑着說道：“怎麼？過去了幾個月，你們找到了你們想研究的課題了？”
“是的林神，我們打算合作研究，研究項目就是這個。”
其中一人點了點頭，隨後便掏出了一個計劃書，遞給了林曉。
林曉接過了這份計劃書，很厚實，看來這幾個人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準備的也是挺充分的。
這樣一來，這四十萬，林曉忽然覺得值了。
而打開了計劃書之後，他忽然覺得更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