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蔣小魚和魯炎往林子裡走的同時,離他們不是很遠的地方,向羽和巴郎兩人相遇了。
準確的說是兩人不僅相遇,還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巴郎昨夜同樣打着和向羽一樣的主意,夜襲蒙面人。只是他的運氣不太好,襲沒襲到不說,反倒是差點把自己給栽進去。
受傷後一路逃跑,天矇矇亮之際,纔是擺脫了黑衣人的追擊,直到現在遇到向羽。
向羽的處境同樣不比巴郎好到哪裡去,作夜的襲擊是成功了,但還沒來得及收集勝利果實,另外兩隻蒙面小組卻是聽着動靜找了過來。結果自然是向羽一路逃竄。
“別動,不要出聲,我後面有追兵。”向羽正藏在一個土坎下,見到巴郎,眼疾手快地將巴郎一把抓了過來。
巴郎見到向羽正欲說話,卻是讓向羽這話給硬生生堵了回去。
兩人身體緊貼坎壁,儘量隱藏着自己。氣氛一時緊張。
十多個人蒙面人人手一根棍子,狂追過來,站在兩人藏身之地不遠的地方,四處張望尋找向羽的蹤跡。
“那邊!!”人羣中突然一人大吼出聲,在他們前方的林子裡,一個穿藏藍色軍裝的身影從林中一閃而過。
“追!!”有人咬牙切齒道。
也不知向羽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才讓這些人如此窮追不捨。只是可憐了那個倒黴蛋。
蒙面人一走,巴郎立馬是驚喜出聲,他沒到竟是會在這裡遇到向羽。
“排長,你怎麼在這裡?”遇見向羽的興奮讓巴郎一時忘了手上的傷,剛一擡起,便是“嘶”的一聲,臉色一白。
“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向羽目光瞬間看向巴郎左手,看着巴郎蒼白的臉色,向羽眉頭緊皺,臉色嚴肅。
“我沒事,小傷,擦破點皮。”巴郎強自露出一抹笑容,不過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他這哪是什麼小傷。
“小傷?”向羽擡頭瞪着巴郎,語氣讓人不由生畏。
“你這是小傷?先不管這是不是小傷,你現在這樣子,下面的考覈你怎麼辦,你怎麼游回去!”
向羽語氣嚴肅,在現在受傷,基本上就可以說是告別了馬爾斯。
“我......”巴郎語竭,現在受傷意味着什麼,他豈會不清楚,只是一直都在刻意忽略。現在讓向羽這麼說出,他卻是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問題。
“排長,我沒事,大不了等下一次!”
巴郎強笑,**般道。面對這局面,他能有什麼方法。
“放屁!準備這麼久,你現在給我說這個!”向羽怒上心頭,怒目瞪着巴郎。巴郎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向羽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只會用行動來表示,此刻亦是如此。讓他眼睜睜看着巴郎就這麼被淘汰,自然是不可能的。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面對現在這困境,兩人都不知該怎麼做。
良久,兩人朝海邊的方向走去,向羽打算去看看那些蒙面人來時用的皮筏。
巴郎這樣子,指望他游回去是不可能了,現在只能寄希往於那些皮筏。
至於那樣做是否符合規則,他卻是顧不得。就這樣放棄巴郎,必然是不可能。
......
“停下,有動靜!”兩人正走着,向羽突然一把攔住巴郎,兩人迅速往旁邊的大樹一靠,藉以遮掩。
腳踩在樹葉上的沙沙聲傳到兩人耳邊,兩人拳頭暗暗捏緊。不過緊接着傳來的聲音卻是讓他們一怔。
“就這裡吧,這些草藤不錯,我們速度得快點,禿子那裡要是讓人發現就遭了。”
蔣小魚跟魯炎站在一堆草藤前,扯了扯草藤,質量還不錯。
“蔣小魚?”
樹後的向羽和巴郎聽到這個聲音後都是不禁一怔,這個油腔滑調的聲音,他們太熟悉了。
“誰!”兩人這邊剛鬆一口氣,蔣小魚旁邊的魯炎卻是一下子把目光看了過來,他聽到了呼氣聲。
蔣小魚讓魯炎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同樣是把目光看向兩人藏身的地方,眼中充滿警惕。
“向排長!巴班長!”
警惕的兩人看着走出來的向羽和巴郎,不由一怔,蔣小魚愣了幾秒後,隨即又是驚喜起來。
“巴班長,你這是受傷了?”蔣小魚指着巴郎的手,語氣怎麼聽怎麼不對。
對面的巴郎看到蔣小魚這樣子臉色一黑,他怎麼感覺看到他受傷,蔣小魚似乎很開心!
“巴班長,你這是怎麼回事?嚴重麼??”
蔣小魚好似沒有看見巴郎黑下來的臉色,走上前就是這裡摸摸那裡摸摸。明明是一副關心人的樣子,但不知爲何,巴郎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你鬆開!”巴郎黑着臉一把拍開蔣小魚的手。
男人之間拉拉扯扯的,搞什麼呢!
“那個,向排長,你們是要去找那些皮筏麼?”瞎扯了幾句,蔣小魚眼珠一轉,將話題扯會正軌。
“你怎麼知道?”向羽深深看了一眼蔣小魚,沒有說話,倒是巴郎,眼睛死盯着蔣小魚。
他怎麼知道?當然是因爲他也動過同樣的主意了!不過這話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說出來。
蔣小魚沒讓巴郎這樣子給嚇到,咧嘴一笑,繼續說道。
“這還不簡單麼!”
“巴班長你受傷了,現在肯定遊不回去,那自然就要想其他辦法了,那些皮筏,不就是最合適的嗎。”蔣小魚對着兩人自信一笑,不過這笑容落到巴郎眼中,卻是怎麼看怎麼不爽。
蔣小魚這笑容,總讓他感覺是在嘲笑他。這真他孃的是虎落平陽被魚欺!巴郎心中憋屈至極。
“不過你們不用去了,去了也沒用!”
蔣小魚再次說出的話讓兩人眉頭一皺,不知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回事?”這次是向羽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