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捨得？！”
薛瑤翻着白眼，魅力十足：“那老孃買下來的話，以後億般可就跟你無關了啊！”
“現在也與我無關啊。”
林毅一攤手：“不過這事兒吧，咱還得緩緩，畢竟那些投資人也不是傻子，如果急急忙忙找上門去，少不得被坑不少錢。”
“得讓他們以爲，網絡直播行業，已經是窮途末路，沒有半點希望。”
“然後我們才能以最低的價格入手是吧？”
薛瑤深深看了林毅一眼：“你可真夠毒的，嘖嘖，最毒男人心！”
林毅：“（⊙o⊙）…”
……
接下里的幾天，一切，就都變得順理成章了起來。
周永強那邊牢獄之災已經確定，畢竟是徐志軍這樣的大佬親自過問，一切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各種按照規矩、走完流程之後，確定他數罪併罰，坐牢五年。
而億般直播平臺也很慘淡……
被強制下線之後，無論怎麼整改、調整，去申請重新恢復運營的時候，卻都被拒絕。
理由？不合規！
有顏色！
需要整改！
怎麼整改？自己查去，反正你就是有問題！
這消息一傳出，不僅僅是億般，甚至整個網絡直播行業都開始瑟瑟發抖，覺得大事不妙。
再加上，林毅這邊有意無意透露出網絡直播早已經到了盡頭，短視頻纔是未來，你們跟風直播，還不如跟風短視頻……
雖然信的人不是很多，但終究還是有的！
這樣一來，直接導致網絡直播市場再度縮水，那些小直播平臺直接跳車，轉而開始跟風短視頻……
同時，原本已經準備謀求上市的億般，更是悽慘到了極點。
原本一些分析師給億般的估值是上市之後價值五億左右。
但現在呢？五千萬？五百萬都難！
因爲在外界看來，億般分明就是搞顏色，導致被官方抓包，直接就成了典型，現在放都放不出來，誰買你丫的？
誰買誰吃虧啊！
何況，我自己開發一個直播網站和APP都要不了五百萬，何必要買你的？
億般的優勢是在於之前的主播和用戶，可現在復播無望，當然是在短時間內跌落谷底……
這，讓億般的幾名投資人，足足鬱悶了好幾天！
這一天，億般最大股東，天華娛樂董事長江田，站在落地窗前，目光雖然平靜，但卻隱約有怒意傳出……
“周永強這個蠢貨，打蛇不成，反被蛇咬……活該坐牢！”
“五年？哼！”
他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髮型，更是鬱悶。
分明是一塊大蛋糕，而且都已經吃進嘴裡了，結果呢？這尼瑪蛋糕有毒！
現在只能吐出來，以投入價十分之一，甚至是幾十分之一的價格賣出去……
叩叩叩。
沉思之餘，敲門聲響起、
“進！”
“江總。”身材曼妙的秘書踩着高跟鞋靠近：“柳先生到了。”
“請他進來吧。”
江田揉着眉心，更是無奈。
周永強進去喝茶了，億般復播幾乎看不到希望，原本市場估值幾個億的億般，現在幾乎可以說是‘一文不值’。
但，如果就這樣放棄，卻又虧的太慘。
所以，江田只能選擇及時止損，能賣多少，就賣多少。
今天，就是他與有意向的買家見面的日子。
……
“江總，久仰大名啊！”
柳先生大步而來，滿臉笑容：“早就聽聞江總是時代弄潮兒，如今一見，名不虛傳！”
“柳先生客氣了，我待會兒還有個會，咱們直入主題吧。”
江田不願意過多交談，也並不怎麼看的起眼前之人。
事實上，如果億般不是他江田私人投資的話，對方根本沒有跟他面談的資格……
“呵呵，也好。”
柳先生也不惱，樂呵呵道：“我是懷着誠意而來，就是不知道江總你準備以什麼價出售？”
“一千萬。”
江田豎起一根手指：“一口價。”
“哦！！！”
柳先生恍然大悟：“看來江總你是不準備賣啊，既然如此，告辭。”
他轉身就走。
江田面色不變，直到柳先生出了門口仍然沒有停下腳步，才皺起眉頭：“等等！”
“年輕人，做生意，性子太急可不成。”
“江總，你也知道，我是年輕人嘛。”柳先生回過身來：“年輕氣盛，也不想在談不成的生意上浪費時間。”
“億般復播無望，所謂的底蘊又有什麼用？”
“一千萬這個價格，我完全可以自己投資做出幾個直播平臺，籤一批小網紅，又何必來趟這趟渾水？”
“畢竟，就算買了億般，呵，復播可能，也幾乎沒有吧？”
“而且，現在就連林毅這個創始人都說網絡直播沒有前途……江總，你沒誠意啊！”
江田眉頭微挑，搖頭輕笑。
“年輕人，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
“如果真沒了前途，你何必來買？”
“沒有人會傻乎乎去做虧本的買賣，開門見山吧，你給的價格。”
“簡單。”
柳先生打了個響指：“兩百萬，我要億般整個公司，員工也好、簽了合約的網紅也好，都歸我。”
“當然，之後的辦公室租金員工工資等，都由我來發放。”
“至於目的，我也不瞞你。”
柳先生攤開雙手：“網絡直播，我是真不看好，但做個短視頻APP喝口湯，卻是可以的。”
“事實上，我看好的，不是什麼億般，而是你們手上那幾個小網紅。”
江田沉默……
片刻後，他睜開雙眼，像是要將柳先生看透似的，但對方卻一臉淡笑，彷彿什麼都沒感覺到。
“三百萬。”
江田開口。
“二百八。”柳先生一開口，又砍下二十萬，最終，也以這個價格成交。
當簽訂合同，柳先生離去之後，江田站起身來，低聲自語……
“網絡直播……還真到了末路？”
“也好，能有周永強害我一次，就能有第二個人害我第二次，網絡直播，不碰也好。”
“而且，短視頻麼？”
江田笑了笑……
“你們，最多也就是讓幾個網紅拍視頻而已，但我天華娛樂有的，卻都是明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