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慮了！”
面對江田的話語，林毅卻是大手一揮，當場拒絕：“沒得商量，而且，當我傻的麼？”
“就算你只要百分之五，我也不可能給你，何況是五十一？”
“有點意思……”
江田並不懊惱，只是淡淡一笑，隨即，手指敲擊着桌面，足足一兩分鐘之後，纔再度開口。
“看來你果然不是做生意人的料，但有一點我卻要跟你說明白。”
“之所以選擇跟你們心語合作，並不是非你們不可，而是我們天華不想浪費精力在這種沒有多少意義的事上。”
“可如果你不給我們天華這個面子，那麼或許不久之後，純明星版的短視頻APP就會出現。”
“到那時……你們樂途的路，恐怕就要到此爲止了吧？”
說到這裡，他再度喝了一口茶水，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跟我玩兒？
威逼利誘，不怕你不答應！
“你可以試試。”
林毅也是呵呵一笑，威脅我？純明星版短視頻APP？
他略微搖頭，並不放在心上。
“年輕人……”
江田雙目微眯，終於動容：“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這麼說，是沒得談了？”
“本來就沒得談。”
林毅豪不退步。
“路是你選的，希望你不要後悔。”
江田起身，整理着衣衫，隨即，朝會議室外走去。
到他這個身份的人，自然不可能跟人吹鬍子瞪眼，要打要殺？商場上解決！
“慢走不送。”
林毅淡淡擺手。
但，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卻是由遠而近。
“過戶手續什麼的，全都搞定了，老……”
“是你？！”
那人影還沒走進會議室，就被江田攔下，後者目中帶着疑惑：“你怎麼在這兒？”
“原來是江總！這麼巧？”
來人呀然，隨即哈哈一笑：“我也是受人之託嘛。”
“什麼意思？”
江田一愣，隨即瞬間明白過來……
“你……是心語娛樂的人？！”
“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姓柳，叫柳東，是林毅一個寢室的哥們兒，但還真不是心語的人。”
“這次只不過順手幫個忙而已……”
柳東擺擺手，滿臉無辜和‘我是清白的’表情。
江田：“……”
沉默片刻，他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到這時候，他哪裡還能不明白？
什麼柳先生？！根本就特娘是林毅的人！也就是說，億般繞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林毅手裡！
而且，他們這些投資人，總共投資了超過一個億在裡面，結果呢？卻被林毅用不到三百萬的價格買了回去……
就算億般沒辦法再復播，這對他江田來說，也是奇恥大辱！
“我收回之前的話……”
江田回過頭來，一雙老眼盯着林毅，彷彿要把林毅從裡到外的看穿……
“你並不是不適合做生意人，只是，不識時務。”
“你以爲，用這種手段能讓我江田歇斯底里的跳腳麼？可惜，你錯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網絡直播，並不是沒有未來吧？或許在你手中的億般，很快又會再度紅紅火火？大有可爲？”
“不過，那又如何呢？”
說到這裡，江田轉身，帶着秘書離去。
同時，他的聲音，幽幽傳來。
“互聯網雖然不錯，但終究是小打小鬧。”
“有本事，就來娛樂圈闖一闖。”
話音落下，兩人的背影，也消失在了林毅幾人的視線中。
“神經。”
薛瑤終於開口，兩個字的評價，卻讓林毅不斷點頭：“包租婆，你這點評，很精髓！”
“的確是神經。”
“我們只是普通市民而已，闖什麼娛樂圈？”
“搞個跟古惑仔似的，還得去銅鑼灣闖一闖？”
林毅搖頭一笑，隨即道：“老三，今天麻煩了，一起吃個飯吧。”
“麻煩個……”
柳東本想笑罵兩句來着，但卻察覺到林毅身邊的超級大美女，不由乾咳一聲：“咳咳，應該的，應該的。”
“不過，我本來還以爲你只是隨便開個公司玩票而已，卻沒想到，現在鼎鼎大名的樂途，竟然就是你的手筆。”
“早知道……我還真沒臉把千月介紹給你。”
“嗨，得虧你妹早知道，不然，我可就損失一個優秀的人才了。”
“走吧，一起吃個飯。”
林毅哈哈一笑，於是乎，四人一同出了公司，找了一家館子，開懷暢飲、談天說地。
說起林毅，柳東滿臉都是震撼與苦笑。
“說起來，上學的時候你也是跟現在差不多，一眼看上去滿滿的屌絲氣質，結果你丫是深藏不漏啊！”
“之前聽說有個包租公叫林毅，還寫了幾首好歌，我還以爲是同名同姓來着，結果還真是你……”
說到之裡，柳東瞪眼看向自家妹妹：“你這丫頭也瞞着我！要不是這次找我幫忙，怕是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嘿嘿，我這不是不想破壞你們純潔的友情嘛。”
柳千月吐着舌頭偷笑……
這一刻，她就是青春少女，而不是腹黑女總裁……
一頓飯下來，倒是賓主盡歡，不過柳東明天還要上班，也不能多留，所以飯後便紛紛告辭離去。
回家途中，薛瑤的繡眉微微皺起。
林毅見狀，不由好奇：“在擔心天華娛樂和江田？”
“擔心談不上，不過，以天華的財力物力人力，要做一個短視頻APP的話應該很簡單吧？”
“而且，全明星短視頻APP……似乎很有吸引力。”
這不還是擔心麼？
林毅樂了，卻也不會拆穿她，只是點頭道：“不是似乎，是的確有吸引力，但……然後呢？”
“然後？”
“明星的吸引力很大，但有幾個明星那麼有空，每天都來拍短視頻？”
“根本不可能！”
“他們隨便接個通告、拍個電影電視劇啥的，賺的錢都比拍短視頻多，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短視頻要火，終究是要海量的內容，且不斷推陳出新，有新的東西出現，才能留得住用戶。”
“只是吸引，卻沒有多少新東西留住，全明星短視頻APP就算做出來，也活不長久。”
“嗯。”
薛瑤點點頭，理所當然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