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夜一：什麼纔是真正的隱秘機動？
“嗯，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
陸離看着眼前新生的巨大虛夜宮，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離，你真的是死神嗎？這不是鬼道吧？”
妮露好奇的伸手戳着巨木構建的牆壁，在她的感知中，這完全是實體，並不是靈壓凝聚出的能量體，即便脫離了陸離的維持，也可以長久存在。
“你可以理解爲是一點類似鬼道的小能力，這跟我的個人體質有關。”
陸離隨口解釋道，他用的木遁原理很難跟死神世界裡的人說清楚。
不如說，就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現在他的木遁算是什麼，因爲他獲得的是混沌靈種適配性調優過的仙人體，所以雖然同樣獲得了木遁的能力，卻並不需要查克拉來驅動施術。
他的木遁得自千手柱間，卻又跟初代火影有着本質的區別，凝聚出的木遁實體像是更純粹的能量與物質的轉化。
不過說到底，陸離也是在師父那上過課的，他覺得能量跟物質是一個東西，這種轉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經過幾次的魂源補充回覆，陸離終於完成了宏偉的虛夜宮建設，對比原著中的虛夜宮來說，還要大上不少。
至於外觀美化方面，和後續細節的裝修，陸離準備交給薩爾阿波羅去做，主要是他身邊的幾位瓦史託德中，都不太像是能靜下心幹裝修的人。
小烏倒是會聽他的話老老實實去完善虛夜宮，但這種活還是交給較爲專業的人來幹比較好。
“陸先生，我能研究一下你的靈體特性嗎？”
薩爾阿波羅看向陸離的眼神帶着渴望，那是科學家的求知慾，顯然他很想弄清楚陸離是怎麼把靈子轉化爲‘器子’的。
作爲一個活了漫長歲月且擅長研究的瓦史託德，他對各種能力的本質都很清楚，比如滅卻師如果能力比較霸道的話，就可以將各種靈子歸爲己用，若是在屍魂界，面對那些由靈子建造的建築，恐怕也能將其分解化爲自己的力量。
但薩爾阿波羅看得真切，也用手摸感受過，發現陸離建造的虛夜宮，並不是靈子的形態，而是真正的器子，也就是現世中常見的物質形態。
這可就很有趣了，他從未見過靈子和器子間的轉換，若是將其研究透徹，他感覺自己或許就接觸到了世界的終極真理。
而在深度研究前，他首先醒悟的一件事就是，靈子和器子既然可以互相轉換，那麼本質上，它們會不會其實是同一種東西呢？靈王開闢三界的原理，從這一角度分析他或許也能明白了。
“不行。”
陸離秒拒了薩爾阿波羅，讓對方滿臉失望。
倒不是陸離小氣，只是薩爾阿波羅與大蛇丸不一樣，大蛇丸頂多是搞點克隆細胞研究，而且兩人的關係有互相利用也還有別的鏈接，大蛇丸不至於爲了搞研究來陰自己。
但薩爾阿波羅這傢伙很危險，而且一點忠誠心和節操都沒有，被他拿到身體組織的話，說不準哪一天薩爾阿波羅想翻臉，就會陰自己一手。
“陸先生，你的能力已經靠近了真理的大門，卻這般殘酷的將我拒之門外，能否通融一下呢？”
薩爾阿波羅懇求道，“您放心，我絕不會做什麼對您不利的事，我只想研究清楚您使用這種能力的原理。”
陸離掃了眼薩爾阿波羅，“等你的研究夥伴到了再說吧。”
關於木遁能力本質的研究，並不是不能做，但要惣右介操盤他纔會放心，在惣右介接手實驗室前，他是不會給薩爾阿波羅自己的研究素材的。
“哦？看來陸先生很信賴你那位死神朋友啊？該不會是前幾年讓拜勒崗吃虧的那位死神吧？”
薩爾阿波羅感興趣的問道。
“就是他，作爲研究人員他也是出衆的，相信你們會相處愉快。”
陸離說着，又拋下鉤子，“這段時間麻煩你修繕虛夜宮，之後我會給你們一些研究素材。”
薩爾阿波羅精神振奮，雖然是在監管下才能研究，但這也比拿不到任何研究素材要好，他頓時充滿了幹勁兒，“陸先生請放心，我會將虛夜宮建造成虛圈王都應有的模樣。”
他的手下很多，也有很多科學手段可以幫忙建造，在基礎打好的情況下，裝修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赫麗貝爾，麻煩你和小烏一起管理虛夜宮，維持虛圈中心區域的安定，也可以招納部分理性較強的虛加入虛夜宮。”
陸離吩咐道，他之所以讓這兩人來管理，主要是因爲他們被驗證過有管理才能，從性格方面來說也比較適合統帥虛夜宮。
赫麗貝爾感性與理性並存，小烏則是更多的遵從邏輯和理性，他們之間互補，可以讓虛夜宮內大小事務不會出現紕漏。
至於說妮露……她確實不適合管理，還是跟沛薛和咚德恰卡玩去吧，史塔克則是做什麼都不太有幹勁的樣子，讓他去做繁忙的管理工作他肯定不樂意。
“陸先生，那你呢？”
面對陸離的分配，赫麗貝爾沒有異議，只是有些困惑的看着陸離。
照陸離之前的說法，是他想要統治虛圈，怎麼如今打下了虛夜宮，要重建新秩序的時候，陸離卻把管理虛夜宮的活交給了她們呢？
“我有點事要回屍魂界一趟，不能在虛圈久留。”
陸離解釋道，“況且我畢竟是個人類死神，在虛圈當虛圈之王也太怪了，表面統治的工作，還是交給靠譜的虛比較好。”
“看來我被定義爲不靠譜了啊。”
史塔克在一旁手抓了抓頭髮，一幅瞌睡的模樣。
“論戰鬥力史塔克你應該是最強的吧，在這方面你是最靠譜的，只是管理虛夜宮，你真的想去做嗎？”
陸離笑着說道。
史塔克連連擺手，“還是算了，讓赫麗貝爾跟烏爾奇奧拉去做吧。”
“喂，離，你是覺得我不靠譜嗎？”
妮露也回過勁兒來了，不滿的看着陸離。
“當然不是，但我覺得妮露你應該同樣不喜歡這種工作吧？難得進階爲了瓦史託德，沒了退化的危機，難道不應該着重享受生活，跟朋友們一起度日嗎？”
陸離搖頭道，“況且虛夜宮也還需要你的戰力，你日常生活在這裡就好了，有意見可以跟小烏他們商議。”
妮露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很親暱的朝陸離抱了過去，“還是離最懂我啊！”
陸離單手抵住妮露的肩膀，“少來，是誰之前在我臉上狂畫來着？”
妮露突襲未果，臉頰微微鼓起，“離你還真是記仇啊，大不了下次我讓你隨便畫，想畫哪都行。”
畫哪都行？
陸離上下審視了下妮露爆炸的曲線，聯想到衣物下的畫面，感覺有點不太妙。
好在他的武道之心堅定，只是瞬間就將雜念排除了。
“好了，先不鬧了，安頓好虛夜宮的事後，我還要做一些回屍魂界前的準備。”
陸離轉移了話題，準備先跟惣右介彙報一下戰果和進度。
虛圈目前他能搜刮的都差不多了，亞丘卡斯也不是無限多的，經過連番的虛圈混戰，他殺了太多的亞丘卡斯，能打出傳承結晶的敵對亞丘卡斯現在基本找不到了。
而且考慮到今後虛夜宮格局變化，以後再來附近的亞丘卡斯，多半都是投奔他們要加入的，陸離自然不好再爲了支線任務進行狩獵。
所以虛圈的油水兒已經被他撈完了，接下來他該考慮回屍魂界後的計劃。
靈魂歌者這一個月來都很安靜，但陸離敢肯定對方不會放棄狩獵自己的靈種，必然是在做着某種準備。
自己有惣右介這個助力，對方身在滅卻師陣營，也未必就勾搭不上無形帝國。
而且因爲原著在這個時間點給出的信息較少，陸離也不清楚現世的滅卻師是什麼水準。
按照原著記載以及惣右介的情報，屍魂界會在近期展開對現世滅卻師陣營的總攻。
以結果論，最終現世的滅卻師陣營就只留下了石田雨龍一脈，其他全都被屍魂界殺完了。
從涅繭利的研究記錄來看，如今現世的滅卻師其實還不少，數量龐大足有數萬人。
而在藍染的調查中，護庭十三隊對這次進攻行動並不小覷，據說總隊長也會臨陣督戰，不排除出手的可能。
因此陸離意識到了，現世的滅卻師們，其實並不是一股羸弱的勢力，考慮到有探索者的加入，護庭十三隊這一仗多半贏得不會輕鬆。
別的不說，四階探索者中強一些的，普遍都有入門隊長的水準了，打不過護庭十三隊的隊長，還能打不過副隊長和席官嗎？
總結來看，說不定虛圈是這次任務世界中，實力最弱的一方。
只是現在因爲他這個外力的作用，讓虛圈誕生了兩位新的瓦史託德，五位瓦史託德坐鎮虛夜宮，守備力量才變得堅實起來。
那些混沌空間的探索者經此一役，要麼會選擇去大虛之森那邊低調的撈好處，要麼會選擇逃亡至現世，考慮進行其他的佈局。
在他進行虛圈的統治計劃時，任務世界的其他探索者也不會閒着，想必在之後的滅卻師殲滅戰中，各路強者都會出來顯神通。
所以在大戰開啓前，他還需要進一步提升自我，最重要的是，他得把卍解掌握了。
…………
現世，空座町（1800年版）
清晨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古老的石板路上。
街道兩旁，木製的屋檐在微風中輕輕搖擺，發出沙沙的響聲。
空氣中瀰漫着剛剛出爐的壽司飯糰和烤魚的香味，吸引着早起的行人。市集已然熱鬧非凡，小販們吆喝着自家農產品的新鮮，攤位上擺滿了色彩斑斕的蔬菜和水果。
學童們身着樸素的和服，頭戴竹笠，手牽手走過街道，木屐踩在石板上的聲音清脆悅耳，他們揹着布做的書袋，裡面裝着書本和毛筆，嘴裡輕聲誦讀着三字經，稚嫩的嗓音與街道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遠處，一羣身着和服的女子提着裙襬，踏着碎石小徑，小心翼翼地穿過街道。她們的笑語輕盈，如同春天的鳥鳴，給這忙碌的早晨帶來了一絲溫柔的風情。
與這些溫婉的女子比起來，那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子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她渾身上下都透着貓一般的野性，靈巧的穿梭在街道上。
“夜一大人，麻煩您慢一點，這邊的靈壓探測還未完成！”
在她身後不遠處，如同拽着線的風箏一般，一名身材嬌小，留着齊肩短髮的少女緊緊追着。
夜一在一處烤魚攤位前停下，豪爽的取出這個時代的錢，“老闆，來兩條烤魚。”
隨後她回頭看向氣息微喘追上來的嬌小少女，笑着說道：“碎蜂，你還需要鍛鍊啊。”
碎蜂聞言連忙穩住了氣息，她是第一次在現世用義骸行動，還有些不習慣。
“夜一大人，我們不是要來探查這裡的靈壓異常點，搜尋失蹤的隊士嗎？怎麼可以一直在這裡吃喝玩呢？”
碎蜂年紀尚小，被平直短髮蓋着的臉頰兩側，甚至有微微可見的嬰兒肥。
這是她加入邢軍的第七年，剛剛被調到夜一身邊，只是她在真正見到夜一後，才發現自己自幼崇拜的夜一大人，跟她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從行事作風上，完全看不出一位邢軍統領的模樣，反倒像是一位很愛玩樂的少女。
面對碎蜂的問題，夜一神情嚴肅了起來，“碎蜂，你知道什麼纔是隱秘機動嗎？”
她們說話時都用了靈壓的技巧，普通人並不能聽到對話內容，所以之前碎蜂喊話纔會那麼大聲。
碎蜂心中一緊，就要開始背誦，“根據隱秘機動規章……”
然而夜一隻是壞笑着捂住了碎蜂的嘴，將其攬入懷中，低頭時下巴磕在碎蜂的肩膀上，朱脣湊近碎蜂嬌嫩的耳垂，“隱秘機動在執行任務時要融入環境啊，我們既然來到了現世，就要入鄉隨俗，裝作好好享受生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