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1%的全知全能
“師爺，所以說……我們現在該怎麼戰勝他？”
黑崎一護其實還是沒聽明白陸離和藍染的計劃，但他感覺師爺好像是在想辦法把戰鬥導向對他們有利的局面，因此心中的慌亂稍微散去了些。
“到了這裡，事情就很簡單了。”
陸離的天眼能力偵查友哈巴赫，看清了對方現在的綜合屬性，和他最開始預估的差不多，是160點。
只不過因爲他的戰爭領域和恐懼光環，掉落到了157點，也就比惣右介高一點而已。
說是這麼說，但即便他用神樹汲取了三界之力，目前也只有154點的綜合屬性，仍舊被友哈巴赫在數值上強烈壓制。
永世監牢封閉了這處空間，在戰鬥結束前，是不會重開的，所以陸離也沒辦法用神樹持續補充力量了。
隨着時間推移，他身上的這股神樹力量也會逐漸滑落，他的巔峰戰鬥時間應該不超過十分鐘。
“無知，可笑。”
友哈巴赫身上的靈壓震顫，幽藍色的靈子烈焰在永世監牢的漆黑空間內點燃，爲這個世界帶來了光。
“陸離，你們精心謀劃，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友哈巴赫目光掃向衆人，“所謂死神的戰鬥，就是靈壓的戰鬥，我雖不是死神，但也知曉這一道理，即便拋開了全知全能之力，你們又拿什麼跟我打？”
說着，他嘴角露出笑容，看向面帶微笑的藍染，“藍染惣右介，也無需強撐淡定，你用鏡花水月的力量干涉我這個級別的強者，讓我看到了多元的虛假未來，你如今又能剩多少靈壓？”
聽到友哈巴赫的話，原本感覺局勢有扭轉的一護和雨龍，又提起了心臟。
他們兩人看向藍染，以如今他們兩人的實力，自然能看出藍染隊長的力量已經下滑很多了，只是因爲逼格沒掉，看起來依舊很有風度，強大非凡。
想來也是，要用鏡花水月迷惑友哈巴赫，也只有藍染這樣的靈壓怪物纔能有足夠的腦力和靈壓去做，但代價也絕對不低。
“我所剩的靈壓的確不多了，可你現在已經在囚牢之內了，不是嗎？”
藍染微笑着說道，他所剩的靈壓其實已經十不存一，過量的腦力消耗，更是讓他處於虛弱狀態。
但他總是那種能夠在風浪面前處變不驚的人，因此面對友哈巴赫的揭穿，絲毫沒有動搖。
“藍染，我的確是小看了你，以你的靈壓，若是處於巔峰狀態，或許還能與我周旋一二，但現在隱藏實力最強的你已經沒了戰鬥力，要將戰鬥都交給陸離嗎？”
友哈巴赫笑着說道，“你應該明白，他的靈壓遠不如我。”
“或許的確如此吧。”
藍染解除了卍解，手中鏡花水月收刀入鞘，竟擺出一副不再出手的態勢，“不過我相信陸君。”
死神的實力是靠靈壓支撐的，靈壓耗盡後，就會顯得虛弱，體現在空間人的偵查視野中，就是綜合屬性的滑落。
藍染的確已經沒有跟友哈巴赫正面硬碰硬的力量了，但他臉上卻始終帶着從容的笑容，因爲他相信，他們已經獲勝了。
無他，因爲陸君跟他保證過，只要將友哈巴赫拖入永世監牢中，最後贏的人一定會是陸君。
這並不是什麼單方面的信賴，而是朋友間的互相信賴，就像陸君相信他能在關鍵時刻控住友哈巴赫一樣，他現在也相信陸離能贏。
“哈哈哈……真是可笑，看來山本元柳齋重國還真將他的團結友愛的那一套軟弱理論傳了下去，難道朋友之間的羈絆，就能戰勝我了嗎？”
友哈巴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玩鬧就到此爲止吧，等我殺盡了爾等，自界自破。”
說着，他身上的靈壓風暴席捲向整片空間，揮動手中的滅卻十字刀，刀罡肆虐，尚未至，便已經讓站在陸離身邊的石田和黑崎一護感到一陣窒息。
一護的實力的確成長了很多，若論數值甚至不比現在的友哈巴赫差多少，但他的實戰經驗終究是少了，此時面對這滅界的終極強者，身體居然有些僵硬。
就在他咬牙，準備斬出月牙十字衝的時候，陸離先動了。
只見陸離手中的囚魔巨刃揮動，猩紅的煞氣如海潮般隨着刀意向前翻涌，他一身黑衣向後飄搖，紫霧畫出長長的飄帶，如同魔王的披風。
轟——
震耳的轟鳴聲中，友哈巴赫的刀勢與陸離的刀勢碰撞，掀起劇烈的衝擊波，讓現場數值最菜的雨龍被掀飛，撞在永世監牢的壁壘上，被靈子風壓壓得難以起身。
“朋友之間的羈絆什麼的，我可不好反駁。”
陸離站在罡風的中點，臉上帶着在友哈巴赫看來猙獰無比的笑容，“但我可不是要用這些砍死你，而是要……用硬實力莽死你啊！”
說着，他瞬步連突，速度快到如光如幻，猩紅的煞氣和紫霧糾纏，在虛空中如同勾勒出了一張魔鬼的面龐，猙獰的朝友哈巴赫發出咆哮。
囚魔揮動時，永世監牢內的靈子被裹挾糾纏，形成巨大的潮汐漩渦，納百川之勢流轉，陸離攜着大勢前行，雙臂肌肉虯結如怒龍，讓衣衫都微微鼓起。
他將全身的力氣灌注於這一刀，殺意沖刷着友哈巴赫的軀體，刀鋒前斬之時，友哈巴赫的周身的靈子烈焰如流水般分開。
武聖刀法——斷潮！
在友哈巴赫凝重起來的目光中，滅卻十字刀和囚魔碰撞在一起，毀滅性的衝擊波在永世監牢有限的空間內不斷激盪。
碰撞的中點，友哈巴赫的身形猛地飛退出去，氣息微亂，胸前灑血。
他眼中的淡定終於消失，訝異的看着站在碰撞點原地的陸離。
“靈壓比我更高的滅卻師之王啊……”
陸離揮刀血振，“我再問你一次，你爲什麼要跟我拉開距離？”
友哈巴赫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怒容，“不過是僥倖傷到了我，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的爆發性力量正在衰退，等過一段時間，你我之間的差距就會是雲泥之別。” 說話時，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並非是他剛剛用全知全能看穿了陸離的攻勢。
而是因爲他早就看穿過無數次陸離的斬魄刀能力，已經被他悉知的能力，對他是無用的，也包括囚魔中的魔煞侵蝕之力，他都可以在知曉其原理後將它化解。
但他仍舊受了不輕的傷勢，因爲陸離身上唯有一種力量他是無法理解洞悉的，那就是伴着魔煞的那種霸道的連鎖傷害。
以往的交手中，他的全知全能之力可以看破一切，自然就不會被陸離砍到。
哪怕在極短的時間內，他來不及尋找對自己最有利的未來，不小心被砍到了，也可以因爲悉知陸離的斬魄刀能力，將其無效化，從而令傷口治癒，也就停止了那種霸道傷害的連鎖。
可現在他沒法提前預知多元的未來了，就算他逼着自己適應這種被壓制的情況，最多也只能看到十幾種未來，而且還只能提前預見一兩秒。
眼下的局勢稍微讓友哈巴赫感覺有點棘手，因爲他的全知全能強就強在可以預知複數的未來，並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一種情況。
現在的情況是，他被關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力量被限制後，只能看到有限的十幾種未來，這就成了個抽獎般的概率問題了。
打比方來說，他原本能看到一千種未來，其中有九百九十種未來都是陸離砍到了他，有些是重傷有些是輕傷，有些則是當場陣亡。
但其中還有十種未來，是他避開了陸離的刀，毫髮無損的未來，在這些未來中，也分優劣，有的是單純的躲避開了，有的則是能夠在閃避的同時反擊，給陸離重創。
在交手的那一瞬，憑藉他強大的靈覺，他可以一眼看過上千種未來，從中選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那一種。
而如果來不及遍歷所有的未來可能性，友哈巴赫就會選擇相對損失較小的未來可能性，所以他之前的戰鬥中也不是沒有被陸離砍到過。
那並不是他的全知全能失效了，只是他在有限的時間內，的確沒找到陸離砍不到自己的未來，所以就選了一種不會死的未來。
反正只要不是當場死亡，他都可以化解陸離斬魄刀的能力，不至於持續受傷。
現在就很麻煩了，他只能看到十幾種未來的話，除非運氣逆天的好，否則憑藉他之前跟陸離的交手經驗，陸離的攻擊命中率高的離譜，很少有他能躲避開的未來。
這就成了個抽獎模式了，他看到的如果都是負面性的未來，也就根本沒有規避的可能了。
不過友哈巴赫不是常人，做過光之帝國的皇帝威震一界，也曾被山本總隊長擊敗過，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所以他還沒有太慌，起碼嘴上的氣勢是沒有弱。
他也的確看得出來，陸離本身的靈壓是不如藍染的，之前藉助那些神樹獲得了臨時的力量，但因爲這個監牢誰都不能出入，陸離的力量也不會持久。
從這方面來說，這是他的優勢，只要拖過十分鐘，陸離就永遠不可能戰勝他了。
而這應該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他的靈壓畢竟比陸離高不少，在硬碰硬的戰鬥中，只要他將靈壓的優勢發揮出來，謹慎小心不要讓陸離傷到自己，拖下去就能贏。
“月牙十字衝！”
就在此時，一道月牙十字衝擊波自友哈巴赫身側打來，只能說一護還是太講武德了，在出招前還要大喊出來提醒對手。
友哈巴赫雖然力量強大，但也不會硬接一護的月牙十字衝，於是飛廉腳閃避開來，一把抓向了在永世監牢邊緣的石田雨龍。
石田雨龍面帶驚容，沒想到這個時候了，友哈巴赫居然第一時間是要殺他，而不是朝陸離和藍染進攻。
他正要啓動聖文字完全反立的能力嘗試自保，就看到自己身前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陸離。
只見陸離刀勢前斬，霎時間便將友哈巴赫的手臂斬斷，緊接着身形轉動，第二刀就要斬向友哈巴赫的脖頸。
友哈巴赫見狀不得不後退，抓着自己的斷臂，在消除囚魔侵蝕和禁療的力量後，將手臂接了上去。
“陸離，你是不是覺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現在已經勝券在握了？”
友哈巴赫斷了一臂，氣勢卻沒有頹喪，反而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通過剛剛的短暫交鋒，他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現實選擇，可以改變未來的走向，從而重新‘刷新’他眼睛能看到的未來。
舉例來說，就像是刷新了抽獎機會，他可以多一些抽獎的次數，從而想辦法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未來。
“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
陸離提着囚魔朝友哈巴赫走去，“我這人在戰鬥的時候不喜歡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只會想着怎麼砍死眼前的對手。”
“我不知道你從哪找到了這樣的東西。”
友哈巴赫擡頭看了眼漆黑的天幕，“但所謂全知全能的力量，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封印的，即便你削弱了我99%的能力，那僅剩的1%，也足夠我殺死你了。”
他自認已經掌握了新的‘遊戲規則’，憑藉着他自身抉擇的改變，去重新刷新有限的未來，也依舊能將其導向對自己有利一些的情況。
就算是倒黴全抽到了要被陸離砍中的未來，他也能取其中情況最不惡劣的一種未來，作爲現實。
“嘖……全知全能還真是便利的能力啊。”
陸離說話時，又是一刀朝友哈巴赫斬出，這次斬斷了友哈巴赫的左腿，但也一樣被友哈巴赫騰挪後接了上去。
如道具的面板所描述的那般，永世監牢可以限制99%的感知，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即便被削弱到1%，也不是完全無效的。
也怪不得羣裡的前輩們都說友哈巴赫賴皮，用上了仙靈級的道具上針對，都還這麼難纏。
如果要是拖得時間久了，過了十分鐘他還沒能斬殺友哈巴赫的話，還真的有點小不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