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究竟是什麼？”
那一閃而逝的畫面消失，卻讓沈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這最後出現的畫面恐怕不是幻境之類的，而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發生在很久之前。
只是可惜這畫面很模糊，而且是一閃而逝，讓他無法瞭解更多。
而這時候的慕青山卻是氣息萎靡，在這滴血破碎之後，他境界似乎瞬間跌落，整個人卻陷入了歇斯底里之中。
很明顯有些事情他已經信了，但卻又不能接受，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發泄這心中的不滿。
搖了搖頭，沈鈺慢慢的走向對方，手上默默的凝聚了幾分力量。慕青山的命，他要定了！
看着沈鈺一步步的靠近，慕青山也感受到了危險，整個人驚恐的往後退着。
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與沈鈺動手的勇氣，甚至連擡頭對視一眼都不敢，彷彿所有膽氣都隨着這裡陣法的破滅而徹底消散。
“沈大人，我願意從此之後爲你效力，我願意將整個赤血教所有的東西都給你！”
“抱歉，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人還是死的好，你得爲被你所殺的那些百姓陪葬！”
話音落下，沈鈺的手微微一動，慕青山整個人就好似被雷天擊中一樣，顫抖了一下，而後生機迅速消失。
“系統，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無距之力！”
“無距之力？”隨着系統那熟悉的瑩瑩光芒閃過，沈鈺感受到了空間的力量。彷彿千里之外，可以一念而至。
那是屬於自己的力量，而非體驗卡中夫子的力量。
雖然這力量對自身境界和戰鬥力提升有限，但卻是將保命和跑路的能力加強到了極致。
只要對方無力封鎖整個空間，那即便是輸了，沈鈺也能借此快速離去。
這絕對是一等一的保命絕技，雖然有可能依舊打不過，但是能苟啊，有了這玩意還要什麼輕功，還練什麼草上飛。
“沈大......前輩？前輩？”
接連衝沈鈺喊了幾聲，他們也不敢太大聲，只是周圍石壁開始破碎，沒有了符文和白玉圓臺的力量，這裡明顯就要塌了。
大哥你就別愣着了，趕緊把我們救出去，他們可不想成爲第一批被山石直接埋了的蛻凡境高手。
萬一日後有人把他們挖出來，再一看，哦，這些不是那誰誰誰麼。
我說當年他們怎麼消失了，原來是被埋在這裡了。
一想到那畫面，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打了寒噤。生死事小，一生英明盡毀事大！
“轟！”可就在這時，周圍的石壁支撐不住，瞬間坍塌！
這可是在地下二十多米深的地方，而且他們一個個身受重創，根本反應不及。
“完了！”眼看着周圍的石壁坍塌落下，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閉緊雙目，拼命的撐起護體罡氣。
可等了好久，似乎都沒有等到石壁塌落，反而周圍的空氣都似乎清新了許多。
等他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來到了一片山林之中，周圍鳥語花香十分安靜祥和。
“這，這是空間之力？”霎那間，一個不太敢確定的想法浮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涉及到空間之力，那眼前這條腿就不是一般的粗了，怕是拔根腿毛都比他們粗。
幾人面帶尊敬的看向沈鈺，難不成這個年輕人不是個年輕人，而是個老怪物在扮嫩？
隨即幾個人對視一眼，想要上前打個招呼，卻一個個又不敢。
誰也不知道這位前輩究竟是個什麼脾氣，萬一惹惱了給他們一下，他們這小身板可撐不住。
而這時候的沈鈺也完全沒功夫搭理他們，體驗卡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他必須抓緊時間好好利用起來。
夫子的境界浩瀚如海，就如同是一座寶山擺在面前，能搬多少全看自己了。
時間緊，任務重，沈鈺哪還有心思管別的。直接盤腿在地，開始細細感悟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一個時辰便悄然逝去。
當時間一到，所有的力量和記憶都彷彿如潮水般的快速退去，讓沈鈺還有些很不適應，有一種帳然若失的感覺。
夫子的境界就如同汪洋大海，而此刻沈鈺自身的力量就好似蜿蜒小溪，根本沒有可比性，說沒有落差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見識到了山有多高，沈鈺心裡反倒是有了目標。總有一日，他也會踏上那樣的巔峰。
“氣息變了！”當沈鈺身上的氣息一變，周圍幾個人就立刻察覺到了，紛紛忍不住看了過來。
這一下，他們又有些疑惑了。這氣息前後完全是兩個人的氣息，難不成這位沈大人體內藏着另一個意識？
不對，若真是如此，那這位沈大人的氣息不會如此精純，必然多多少少都會受到影響。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沈大人的背後有大佬。千里之外，僅憑意念便可相助於他！
若真是如此，那這份實力，這份境界，簡直是讓人望塵莫及，連想都不敢想。
恐怕就算是當年橫壓天下的沐子山，都未必能夠做到吧！
此時沈鈺並沒有立刻睜開眼睛，反而依舊是在消化着自身所得。日月交替，這一坐便是兩天。
其他人愣是陪了他兩天，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不管怎麼樣，這條大腿他們得想辦法抱上。
“沈大人，你醒了？”
當沈鈺睜開眼睛後，這幾個人立刻察覺，紛紛圍了上來。
“幾位前輩，你們這是......”不知道爲什麼，沈鈺總覺得他們的眼神怪怪的。
那感覺，咋好像是老流氓碰到了大姑娘，好像要圖謀不軌一樣。
“前輩不敢當，沈大人，這是我長林劍派的令牌！”
還沒等沈鈺話說完，其中一人就掏出了一個玉製令牌遞了上來，好像生怕他推脫般直接塞進了他的手裡。
“持此令牌，我長林劍派勢力範圍內，沈大人將受到最高禮遇。甚至，憑此令牌，可以調動我長林劍派長老以下的所有弟子！”
“一個破令牌有什麼好顯擺的，沈大人，這是我們的霓裳閣的弟子名單，上面記錄了所有天才弟子，各個樣貌俱佳，絕對都是良配！”
“大人若是喜歡，哪怕把她們收在身邊做個侍女也好，就讓她們也跟着沈大人學些本事！”
掏出名單的是一箇中年美婦，看起來頂多四十來歲，卻是風韻猶存，一顰一笑彷彿都惹人心動。
不過沈鈺知道，這些人的年紀絕對不能看表面。眼前這個看起來四十，說不定都有可能八十多了。
一想到眼前是一位八十來歲的老奶奶，火熱的心，瞬間就熄滅了大半。
“對了，沈大人，其實我還有一個外孫女，年芳十八，貌美如花，比之柳寒霜都要漂亮幾倍，沈大人要不要考慮一下？”
“你起開，你們霓裳閣好歹也是一等一的門派，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太上長老！”
擠開旁邊的中年美婦，一位大概同樣四十來歲的壯漢湊了上來“沈大人，實不相瞞，卑職乃是大內供奉！”
“卑職雖然身居大內，但對沈大人的名聲卻是如雷貫耳，尤其是大人在北山域的時候，殺貪官，誅賊寇，大快人心，卑職佩服之至！”
“若沈大人不嫌棄，卑職願意從此跟隨在大人身邊，爲大人效力！”
“呸，不要臉！”
.......
“等等，諸位，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沈大人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只是希望跟沈大人做朋友。我們都一大把年紀了，能有什麼想法？”
“呵呵，就是一大把年紀了才更應該防着，什麼叫做老奸巨猾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