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之上，寒千落將十把敗亡劍的劍意全面綻放，鎮壓着那浩瀚的殺氣。
同時展現出自身的異象，浩瀚的殺氣化作一片汪洋將慕涼城覆蓋，內中更有無數人影在掙扎哀嚎，九大敗亡劍衛如同地府的幽冥鬼使般迅遊，鎮壓那無數人影，或者說鬼影。
那無數虛幻的人影便是被敗亡劍陣所殺的蠻族殘念。
人是萬物之靈，精神意念最強的存在，死後也最容易留下各種殘念。
這些殘念便被九大敗亡劍衛吸收封存在敗亡劍中，此刻全面綻放，自然很唬人。
沒錯，就是唬人。
現階段展現出這種特效異象也只是唬人，說到底還是寒千落修煉的時間太短了，無法完美掌控敗亡劍陣。
否則便可以那些殘念虛影化爲鬼兵虛影，甚至能擁有一定的戰力，如同當初慕容顯用冥火魔功塑造的魔影。
“咕嘟！那些人影該不會是鬼吧！”
司空千落縮在唐蓮身後，不敢去看那些人影，實在太驚悚了。
“也可以說是鬼！”
姬若風縱身來到衆人所在城牆上，心下也頗爲震撼。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確定那個姑娘沒有誇大，所殺之人確在百萬以上，因爲那些虛幻人影便是證明。
那並非是虛幻的幻術，至少他在那些虛幻的人影中感應到了一些殘念，每一道虛影都是殘念所化。
一道殘年也就意味着一條人命。
“鬼啊！”
司空千落被嚇得趕忙閉上雙眼，她最怕這個了。
“見過姬前輩！”
唐蓮抱拳行禮，其他人也趕忙向姬若風行禮問好。
這可是一位老前輩啊！
“你師父可還好？”
點點頭，姬若風問道。
他與唐蓮的師父唐憐月同爲天啓四守護，他是白虎，唐憐月則是玄武，交情自然不差。
“上次見到師父時很好！”
唐蓮恭敬地回了句，可惜卻迎來姬若風的嘲諷。
“少給他臉上貼金了，就唐門那情況，他能好的了纔有鬼了，否則當年也不會將你送到雪月城去！”
作爲百曉生，姬若風對於唐門的事情自然知道不少，也知道唐憐月在唐門中過得不好，近乎被所有人排斥孤立。
唐蓮苦笑，長輩的那些事情他一個晚輩真不敢去說。
“師父，你看寒師姐所用的像不像魔教的孤虛之陣？”
蕭瑟忽然開口，雙眼緊盯着那九尊敗亡劍衛和無數鬼影。
當初在美人莊外與紫衣候對戰，其手下之人曾用過孤虛之陣，他對之有些印象。
現今寒千落的劍陣似乎有些孤虛之陣感覺。
“不是像，那就是孤虛之陣，不過被那姑娘巧妙地融入自身劍陣，這等才情着實驚人！”
百曉生給出肯定的回答，當年魔教東征之時就用過孤虛之陣，籠罩上百里，震驚天下。
而現今那姑娘雖然近乎以一己之力使出孤虛之陣，但卻籠罩了整個慕涼城，這等能耐讓他都不得不佩服。
“果然！”
暗道一聲果然，蕭瑟感受到一道目光，扭頭看去與無心對視一眼，都有了猜測。
肯定是那位邪門師父的手筆。
當日他們與紫衣候的戰鬥雖然在美人莊外，但以師父的那種精神念力，有沒有親眼看到都一樣，瞬間就能明悟孤虛之陣的精髓。
“你說天罡核爆拳以前是否真的存在過？”
無心忽然傳音問道，心中有了份更大膽的猜測。
“你是說……”
星眸大睜，蕭瑟也被那個猜想嚇到了，齊齊看向雷無桀。
他們之前信服了那位邪門師父的說辭，認爲以前真的存在過天罡核爆拳，可在認知到那位師父的逆天才情，再加上寒師姐的側面承認，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也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天罡核爆拳，至少以前不存在過。
而所謂的天罡核爆拳，則是師父以從雷無桀那裡得到的第一重五雷天罡拳爲根基推演出來的。
這一點委實太驚人了，根本沒可能。
要知道當時師父只是感應過雷無桀施展第一重的五雷天罡拳，然後從雷無桀記憶中看過雷門門主雷千虎施展五雷天罡拳。
之後便以此爲根基開創出更強的九重天罡核爆拳，甚至還融入了雷無桀所修煉的無方拳和火灼之術，甚至還有點驚伸指的意蘊，如此才能讓雷無桀那般輕鬆地完美轉修。
更可怕的是從看過雷無桀施展拳法到創法傳法才那麼點時間。
那還是人嗎？
“師父果然是逆天之人！”
長出了口氣，蕭瑟震撼的同時更感慶幸。
能遇上大腿如此粗的師父是他的榮幸，至少未來一年內不用怕被人欺負了。
“怎麼了？”
察覺到無心二人投來的詭異目光，雷無桀低頭看了看自身，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
“沒什麼！”
微微搖頭，蕭瑟看向城中舞劍的洛青陽。
“果然不是你！”
這幾年他一直在猜測當年襲殺廢掉自己的人是誰，雖然那位兇殘的師父肯定知道，不過他沒問。
既然已經決定斬斷過去，那麼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放下。
反正不管襲殺自己的人是誰，幕後主使肯定在天啓城裡，甚至有可能是自己的親人兄弟。
那些事情計較的太多了沒好處，反而會讓自己捲入進去。
不過今日見到洛青陽，他便明白師父對此人的評價沒錯，的確是一位難得的正人君子，不會去做偷襲那種事情。
也許人騙的了人，但劍絕對騙不了人。
“不用想了，當年那人已經死了！”
看出蕭瑟所想，姬若風開口道。
他調查過當年的事情，傷自己的人的確是怒劍仙顏戰天，但廢蕭瑟的人卻另有他人，也追查到了對方的身份。
只可惜那人已經死了，至少據他所知死了。
“可惜了！”
愣神過後，蕭瑟惋惜的一嘆。
如果能將那人親手打死，便可徹底了結以前的因果，現今被人殺死，證明有人幫他了結了因果。
這從某方面來講，不是好事情。
“的確可惜，不過有些事情你始終得去面對，不是換一個名字就能避過的，所不同的是你現在站在了棋局外面，不用深入其中。”
意有所指的提醒一句，姬若風深知天啓城內的水有多深，哪怕蕭瑟不入那天啓城，也會被某些人所忌恨，麻煩會自己找上門的。
“徒兒明白！”
凝重的點點頭，蕭瑟自然明白這點，有些因果還需要他親自去做個了結的，比如說幫無心將其母親救出來，彌補叔叔當年所犯下的錯誤。
“寒師姐她們怎麼還不出劍？”
雷無桀忽然納悶的問道，雙方已經對持很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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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某人：小瑟啊，知道的太多活不長滴！何必逼爲師呢！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