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王的確掛了，對於任何膽敢向師叔出手的人，寒千落都不會留情，那一腳不僅踩碎了李素王胸骨，還震碎他心臟和心脈。
心脈是人體經脈中僅次於腦內經脈的存在，一旦心脈有損，不僅實力難以發揮出來，生命都有危險。
而現在李素王何止是心脈有損，而是直接碎成渣了。
打死李素王后，寒千落便返回田昊身旁繼續守護，任由雷無桀如何哀求都無動於衷。
不過好在在場有人學會了那種換心之法，自然是身爲半個藥王傳人的司空長風了。
“去弄一頭豬過來！”
凝聚一縷槍芒劃開李素王心口，看着已經成爲肉泥的心臟，司空長風沉聲吩咐道。
誤會畢竟是他搞出來的，自然不能讓李素王真死在這裡。
輕功最好的蕭瑟第一時間奔向雪月城，沒一會兒便扛着一頭昏迷過去的大白豬過來。
接下來便是換心，連接血管和神經網絡，最後是心脈接續。
最後由司空千落輸入一縷雷電功力刺激豬心跳動，將李素王這條老命終於就活過來。
“你殺了多少人？”
甦醒過來的李素王看向寒千落，問出了一個好幾個人都問過的問題。
剛剛的交手雖然短暫，但他卻感應到了寒千落的殺氣，那種宛若汪洋大海殺氣他還是首次見到。
不管是當年的鎮西侯，還是暗河的那幾個殺手，論起殺氣來，都遠遠不如那個姑娘，差的太遠，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然而寒千落理都沒理他，依舊在靜靜的守護着那尊魁梧身影。
“這顆心是誰的？”
寒千落沒有理會，李素王倒也不惱，注意力轉向胸膛裡的那顆心臟。
修爲達到了他這種層次，對自身有着絕對的掌控力，自然能夠分辨出那顆心臟不是自身的，甚至還有着一種排斥之感。
而且心脈也十分稚嫩狹窄，甚至連分佈都有細微的差別。
這種換心的醫術他曾經聽說有人研究過，但似乎被卡在了心脈接續上面，一直沒能成功，沒想到真有人研究通透。
如果讓華錦那小丫頭知曉，還不得激動死了。
“努，哪裡烤着呢！”
司空長風向着架在火堆上的烤豬一指，表示那就是心臟的捐獻者了。
看過那頭烤豬後一愣，旋即李素王憤怒的瞪着司空長風。
“你小子坑我，那姑娘那麼大力，你怎麼不告訴老夫，想要借她之手殺了老夫不成？”
他不是笨蛋，自然想明白自己被坑了，之前只是太過氣憤，被怒火充斥了頭腦方纔沒想到這節。
這小子太壞了！
而就在這時，一道倩影忽然躍來一腳踏下，司空長風整個身子都被踩入大地深處，生死不知。
“只此一次，下一次，死！”
踩完這一腳，寒千落冷漠的留下一句話語後繼續返回師叔身旁守護。
師叔好似在那柄劍上發現了有趣的東西，不容打擾。
不過對於司空長風的作爲她很生氣，你們有什麼算計能不能別往師叔身上扯？
師叔是要做大事情的人，哪有時間跟你們玩那種過家家。
“三師尊！”
唐蓮等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將被踩入地底的司空長風挖出來。
而此刻的司空長風雙臂扭曲變形，肩頭也向下塌陷，顯然內中骨骼已經碎了。
面對寒千落的力量，他根本沒有抵擋的餘地，這還是人家手下留情，否則那一腿下來他整個身子都得被踩爆。
沒有長槍在手，他還真不是寒千落的對手，尤其是比拼拳腳功夫。
“閨女啊，你就不關心下你阿爹我嗎？”
利用功力將碎骨扶正，一邊藉助學來的天蠶神功修復傷勢，司空長風一邊幽怨的看向正在啃着一個豬蹄的閨女。
這閨女太不像話了，沒看到你爹我被人踹了嗎？
“那是你活該！”
司空千落頭也不擡的懟了句過去，讓司空長風更感受傷。
“確實活該，李長生那老不死的弟子和後人都不是好東西，死了也活該！”
李素王罵道，這次他可悲坑慘了。
換了一顆豬心雖然將老命保住，但心脈卻極其脆弱，還不知道得蘊養多少年才能與原先的持平，他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兩說呢！
那小子的確很會算計，這方面得了李長生那老不死的真傳。
“前輩，還請慎言！”
姬雪忍不住了，畢竟李長生可是她們姬家先祖，李素王這般開罵可將她們所有人都罵進去了，包括自家父親。
“棍？”
李素王轉過頭來，目光第一時間落向姬雪的那根雲起棍。
“你爹是姬若風？你們姬家是李長生那老不死留下的後人？難怪了，我說百曉堂怎麼老往天啓城湊。”
若有所思，李素王有所猜測。
活得長還是有點好處的，比如說知道很多事情。
“你爹死了沒？說說在哪裡，老夫去砍死他！”
笑呵呵的問起姬若風的事情，李素王很想砍死姬若風。
當年琅琊王被判刑斬首那天，閨女前去衝擊法場，當時阻攔的高手有不少，其中就有天啓四守護的白虎姬若風。
甚至最後還出手阻攔前去營救的外孫女李寒衣，不管對方是爲何出手，但總歸是出手了，這便是仇！
姬雪沒有言語，扭頭看向依舊在那裡凝視心劍的殘暴師父。
她自然知曉父親身上有傷，甚至都無法全力動武，否則必然殞命。
當初在西域之時她懇求過那位師父出手救治父親，可師父卻說不會爲朝廷中人治傷。
她隱約能夠猜到，師父是不想資敵，畢竟父親的立場的確在天啓城那邊，她們百曉堂歷代如此，那是先祖留下的使命。
“看樣子他的傷沒被治好，活該！”
李素王笑得更歡了，早先他就從華錦口中知曉百曉生受傷了，至於受傷的原因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無非是爲了蕭氏皇族的那點家務事。
明知道那是個坑還一個勁的往裡跳，死了也活該！
江湖人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在江湖上晃盪，去插手人家皇家的家事做什麼？
“老爺子還請口下留情！”
司空長風苦笑，當初他也看出姬若風有傷在身，不過沒敢出手救治，至少沒敢用從那人手中學到的絕學救治。
那位不開口，他們這邊沒人敢出手，不然惹怒那位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且讓姬若風身上帶點傷也好，免得又跑到天啓城裡蹦躂。
“老夫已經算是口下留情了，我問你，寒衣呢？”
瞪了眼過去，李素王詢問自家外孫女的事情。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黑色絲巾遮面的李寒衣，這位從始至終都沒有言語，也就在李素王被打死的時候靠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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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王：那個看起來比我還老的老孃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