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幹嘛？”
站了許久，司空千落忍不住好奇的詢問。
“養胎！”
回了兩個字，田昊的確在養胎，爲昊闕劍靈養劍胎！
但這話卻讓衆人不由自主的看向李寒衣和玥卿二人，在場也就那兩位有資格說養胎，你一個大男人養什麼胎？
“寒衣什麼時候懷上的？是趙玉真的？”
百里東君一邊繼續融合小儒界和不染塵，一邊暗中傳音問道。
之前還沒注意，剛剛看了下李寒衣竟然懷上了，那肚子大的觸目驚心。
難不成趙玉真下山了？
或者說李寒衣最終還是沒有關注褲腰帶，去了青城山？
“呃……不是，她懷上的是她母親和她的老祖宗，那兩位有神魂存留在心劍中，被咱師叔安排着轉世了。”
組織下言語，司空長風暗中傳音回道。
“這麼說是那位師叔將寒衣肚子搞大的？那她跟趙玉真的事情咋辦？”
神情更顯詭異，百里東君感覺那便宜師叔的手段很逆天，完全打破了生死常規。
真要這般下去，只要神魂無事，都能做到長生永恆了，比師父當年還要可怕。
“還能咋辦？涼拌唄！”
聳聳肩，司空長風看了眼在李寒衣身邊陪伴的兩尊魁梧身影，神情同樣詭異的道：“李老爺子都在青城山放話了，要是趙玉真敢下山，就出劍斬斷所有生機。
雷無桀那小子也嚷嚷着要去錘死趙玉真，家人都全部反對，她們兩的事鐵定得黃。”
現在那祖孫兩都同仇敵愾，一同針對趙玉真，趙玉真真要下山來找李寒衣，真會被打死的。
“而且趙玉真那小子也不是個東西，按照師叔所看到的命運，他都要死了還跟寒衣結了個冥婚，還讓寒衣一輩子都別再嫁人。
他要是敢下山禍禍寒衣，我都想加上一槍絕了他所有生機！”
說起此事司空長風就一肚子的火氣，李寒衣已經被禍禍的苦等了十數年，浪費了一個女人最好的青春年華。
你趙玉真就算真的對寒衣有救命之恩，臨死前成個親他們也就忍了，可讓寒衣守一輩子寡算怎麼回事？
怎麼着？
禍害了寒衣十數年還不夠，還想再禍害人家一輩子？
這就是你道劍仙的情和愛？
不管別人怎麼看，作爲李寒衣的半個孃家人，他絕對不會認可這種結果。
“那還真不是個東西！”
此言聽得百里東君都爲之皺眉，他是看着李寒衣長大的，如同親妹妹一般，自然不願意看到妹妹被如此禍害。
作爲一個過來人，深知喪偶之痛有多麼痛，真要按照命運中所示，寒衣必將痛苦終生，甚至以寒衣那偏執的性子，很可能會作出傻事。
這如何能忍？
“師叔算到的命運靠譜嗎？”
憤怒過後，百里東君存疑，他對那位所謂的師叔真沒多少了解，現階段只能看出手段通天，前所未見。
“他那不是算的，是看到的！”
麪皮抽搐了下，司空長風一回想起那位所道出的種種命運就頭皮發麻。
本來以爲齊天塵和呂素真那種算命的手段已經很逆天了，可誰想一山還比一山高，自家師叔是直接看命，一眼就能看到你的終身命運，甚至還能看出寒衣身穿嫁衣時是個平胸。
這已經不是逆天二字就能形容的。
“看到的？”
百里東君不太理解這個用詞，什麼叫做看到的？
“不說這些了，你知道師父在哪裡嗎？趕快神遊過去通知他別迴雪月城，不然李老爺子真會砍死他的。”
沒做解釋，司空長風詢問師父蹤跡。
當初李素王可是認真的，真的想要砍死師父李長生。
如果師父不現身還好，真要現身出來，尤其是來到雪月城的話，必死無疑！
本身李素王的修爲就很強，無限接近於神遊玄境，現在被慕雨墨和師妹華錦改造身形，力量強的喪心病狂。
再加上劍界的加持和拼命的決心，就算師父是神遊玄境的老牌強者也得十死無生。
“那位老爺子怎麼盯上師父了？”
百里東君懵逼，怎麼忽然扯到自家師父身上了。
“現在李老爺子將師兄雷夢殺和師嫂李心月的死都歸咎到師父身上……”
司空長風將一切前因後果都詳細道出，現在必須儘快通知那位師父別回來。
反正按照師父當年的說法，破去藥體後只剩下三十年壽命，這麼多年過去也就剩下幾年了。
在外面過完那幾年壽終正寢算了，沒必要被李素王盯上。
“是啊，都死了！”
沉默半晌，百里東君很失落。
司空長風說的沒錯，這些年死了很多人，大名鼎鼎的學堂九大公子死的死，隱退的隱退，只剩下自己一個酒公子。
關鍵是很多人死的都很憋屈，是被所守護的那個人坑死的。
而一切的源頭放在師父頭上也不算錯，畢竟他們這些人本身就是師父最後謀劃下來，爲了守護蕭氏皇族而定的。
即便最後琅琊王蕭若風也用他們下了一盤局，雪月城也必然會爲之死傷無數，不再爲避世清淨之地。
不過也對，在師父帶他們三個來到雪月城後，這裡就不再是清淨之地了。
一旦捲入天啓城那潭污水裡面，根本沒有退出的可能，哪怕躲得再遠都會有麻煩自主找上門來。
這便是因果循環，無窮無盡！
“大師兄，北離已經立國三百年，國運也差不多快盡了！”
司空長風忽然道出一句莫名的話語，讓百里東君爲之側目。
“你想做什麼？”
“師叔在他的化國開創了一種很有意思的政體制度，跟現今各國的帝制完全不同，能杜絕很多骯髒的事情發生。
我們都經歷了很多悲痛的事情，我不想再讓女兒和女兒未來的孩子再去重蹈我們的覆轍。
有些事情還是徹底斬斷比較好！”
看向那邊跟那位師叔交流的閨女，司空長風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承受過喪妻之痛，不想再承受喪女之痛，有些骯髒的事情，還是儘早斬斷比較好。
既然天啓城是數百年來北離一切麻煩的源頭，那就將那個源頭徹底剷除掉。
“師父恐怕不會同意？”
眉頭皺起，百里東君不反對司空長風的想法，只是師父李長生那邊恐怕不會同意。
雖然不知道那位師父跟蕭氏皇族到底有着怎樣的淵源，但必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北離國覆滅。
他們這些弟子總不能去對抗授業恩師吧！
“當年師父的意思是讓我們保琅琊王，但他自己不爭氣，最終放棄了皇位，還被他親手扶持上去的人坑死，怪不得我們。
我們已經出過一次力了，該還的也都還了，現在我也徹底捨棄從師父那裡學到的武學。
而且我也沒說去跟北離國對抗，也許不等我們動手，北離就先一步亡國了！”
司空長風態度依舊堅決，他這人只要作出決斷，就絕不會改。
就如同當年立志要成爲天下唯一的槍仙，哪怕藥王傳承擺在面前他都沒有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