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四大聖僧

自從師妃暄色誘徐子陵之後,蘇澤看到禿頭就不爽。

四大聖僧對寇仲和徐子陵下了戰書。

蘇澤就出面,接了下來。

“蘇大哥,你爲何來幫我們?”寇仲不解的看着突兀出現的蘇澤。

蘇澤微笑着說:“我也要建立軍隊,爭奪天下喃。暫時我們可以做同盟。”

“蘇大哥不是講笑話吧?”

“當然不是,寇仲你玩膩了爭霸天下這個遊戲的時候,記得把地盤和手下軍隊轉給我,我會善待你的手下人的。”

四大聖僧就是天台宗的智慧大師、三論宗的嘉祥大師、華嚴宗的帝心尊者、禪宗四祖的道信大師,他們都是極爲接近於大宗師的存在。

決戰地點選在至善寺。

看到前來領人的師妃暄,寇仲笑道:“我們卻多了一個人喃,師仙子不會不高興吧?”

“對戰你們二個人,四大聖僧是一起上;再多一人,到不怕你們說不公平了。”師妃暄雖然感到意外,但神態還算平和。

蘇澤卻冷笑道:“那是啊,邪魔外道一起上,就是行事卑劣,絲毫不顧江湖道義!四大聖僧一起上,就是跟邪魔外道不用講江湖規矩,大家並肩上!”

師妃暄詫異的看了蘇澤一眼:“蘇兄今日爲何憤世嫉俗?與往日智珠在握,自信平和的樣子大爲不同。”

蘇澤的小臉微紅,我還平和個屁!愛妃都主動邀請徐子陵一起隱居了!

走入寺廟,一把古怪詼諧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唱道:“若人求佛,是人失佛;若人求道,是人失道。不取你精通經論,不取你王侯將相,不取你辯若懸河,不取你聰明智慧,唯要你真正本如。要眠則眠,要坐即坐;熱即取涼,寒即向火。“

蘇澤搶先接話:“可是禪宗四祖道信大師?”

那人哈哈笑道:“小子果然與佛有緣,一猜便中。好!生者百歲,相去幾何,歡樂苦短,憂愁實多!何如雪酒,日往煙夢;花覆茅檐,疏雨相過。倒酒既盡,杖黎行過,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三人順着聲音看去,這人似乎在百歲高齡過外,皆因他一對白眉長垂過耳,雪白的長鬚垂蓋隆起的肚腹。

但定睛細看,兩目固是神光電射,臉膚卻幼滑如嬰兒,且白裡透紅,青春煥發,光禿的頭頂,更反映明月的色光。

雖肥胖卻不臃腫,一派悠然自得,樂天安命的樣子,予人和善可親的感覺。

徐子陵心中一陣感觸,道信詩文中形容的境界,正是他所追求曠達而沒有任何約束,嘯做山林的生活方式,雖明知道道信是要從心理上削弱他的鬥志,仍不由受到影響。暗忖自己爲寇仲的犧牲是否太大呢?

這類精神攻勢,是佛門最爲擅長的。

面對敵人,道信總喜歡說上幾句如晨鐘暮鼓,發人深省的話。

某些閱歷較少的人,甚至會直接引發好感,哪怕佛門處處與自己作對,也會覺得佛門是爲了天下蒼生,不含私慾,反倒是自己爲慾望所驅使,大是不該。

蘇澤拍了徐子陵肩膀一下,大聲道:“你的九字真言喃?”

徐子陵這才如夢初醒,暗捏大金剛輪印,沉聲喝出真言。

“臨“!

原本非常濃重的奇異心靈壓力和氣氛,在徐子陵的真言咒後,已被摧散得無影無蹤。

“叮,恭喜宿主,拍醒徐子陵,獲得真言大師所傳真言九咒!(含九字真言手印)”

帝心尊者雄渾鏗鏘的聲音道:“善哉!善哉!徐施主竟精通真言咒法,令老衲大感意外。言咒既出,青山綠水,處處分明。”

華嚴宗的帝心尊者卻是一位手持禪杖,氣質雍容爾雅,身材魁梧威猛,鬚眉俱白的老僧。

他繼續問道:“未知此法得於何處,乞予賜示。“

徐子陵淡然一笑,徐徐道:“此爲真言大師於入滅前遊戲間傳與小子的。“

天台宗的智慧大師卓立於後殿正門石階上,灰色僧袍外披上深棕色的袈裟,身型高欣挺拔,額頭高廣平闊,鬚眉黑漆亮澤,臉形修長,雙目閃耀智慧的光芒,一副得道高僧,悲天憫人的慈祥臉相。

他合什低喧佛號,柔聲道:“心迷法華轉,心悟轉法華。原來徐施主曾得遍遊天下佛寺的真言傳以佛門秘法,難怪昨晚能不爲我們所動。“

枯瘦黜黑,身披單薄灰色僧袍的三論宗嘉祥大師忽然道:“三位施主可以出招!“

寇仲和徐子陵均愕然以對,四僧一派安詳自得,在佛殿肅穆莊嚴的氣氛下,配合他們靜如淵嶽,莫測高深的行藏,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教他們如何出招。

蘇澤卻朗聲大笑:“早說嘛,總是要做過一場,還嘰嘰歪歪的搞什麼言語攻勢,心理影響,精神力量之類的。”

他大手一揮,一個車輪大的手掌就拍了出去:

“真空大手印!”

智慧大師正面對大手印,他擡掌一接,卻被打得飛了出去,身後的大殿,也被打得塌了一角。

這還是蘇澤控制力度的結果,否則大師帶大殿,一擊之下,都會化爲粉末。

“叮,恭喜宿主,拍飛了智慧大師,觸發掠奪效果,成功獲得天台宗《妙法蓮華經》正法。”

寇仲和徐子陵對視一眼,也上前迎戰。

“鏗“寇仲掣出背上井中月,再一聲長笑,一刀劈出。

帝心尊者高喧佛號,不知何時禪杖已到了他手裡,同時翻騰而起,來到寇仲前方上空處,連杖掃來。

道信、智慧、嘉祥同喧佛號,倏忽間分別移往各處殿角,把三人圍在正中。

這一番打鬥,卻是以寇仲徐子陵爲主。

每當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蘇澤纔會出手。

即使這樣,在鬥戰中,蘇澤也接連成功獲得了:

三論宗的龍樹《中論》、《十二門論》與提婆的《百論》。

華嚴宗的《華嚴經》正法。

禪宗四祖的《楞伽經》禪法。

蘇澤如果使出真本事,上千個念頭齊出,上千根大棒砸下,保準讓四個老和尚哭爹叫孃的。

寇仲和徐子陵兩背相撞,灼熱真氣潮水般透背傳給寇仲,這雷霆萬鈞的一刀實包含了二個人的勁氣。

幾個老和尚不想同歸於盡,盡數避開。寇仲衝到了門外風雪中。

蘇澤滿面笑容的問道:“和尚,此戰該如何說?”

嘉祥乾枯修長的臉容現出個全不介懷成敗得失的笑意,慈祥合什道:“善哉善哉!出家人怎會斤斤計較。留亦是佛,去亦是佛。因緣而留,隨緣而去。“

道信大師哈哈笑道:“夢幻空花,何勞把捉?得失是非,一時放卻。三位施主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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