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事情和人家彭輝還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畢竟彭輝從頭到尾，都沒有給王玉雯任何期望。
一切的事情，都是王玉雯自己戲多。
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又是一個新人，胡波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這部電影，也是他的處女作。
想了想，胡波決定和彭輝談談。
第二天上午結束完拍攝，劇組所有人都在午休的時候，胡波拿着飯盒坐到了彭輝身邊。
“恩？導演有事？”彭輝一邊吃着午飯，一邊隨口問道。
午飯是普通的劇組盒飯，不算難吃，但也不算多好吃，只能填飽肚子而已。
“玉雯……”話到嘴邊，胡波卻停住不說了。
他的確沒有想好應該用什麼話去說。
彭輝看了一眼在和助理邊聊邊吃的王玉雯，又看了看胡波，笑着問道：“導演是說……玉雯喜歡我的事情吧？”
“你知道？”胡波有些詫異。
原本以爲彭輝不知情來着，沒想到，他竟然知道。
“我又不是瞎子。”彭輝笑着說道：“不過沒法說。”彭輝聳了聳肩，隨口說道：“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她。”
“是因爲……小鞠？”胡波試探着問道。
“不全是。”彭輝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讓胡波詫異的答案：“她……不適合我。”
“呃……你是嫌棄玉雯長得沒有小鞠好看？還是沒有小鞠有知名度？”胡波只能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去提問。
“都不是。”彭輝笑了笑，輕聲說道：“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胡波沒轍了，既然人家彭輝直言了，他也不好多勸什麼。
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彭輝能夠出演這部電影，還是因爲這個劇本打動了他。
晚上，劇組的所有人去吃燒烤。
雖然是路邊攤，但勝在氣氛融洽。
邊吃邊聊中，倒是氣氛更加融洽。
藉着酒勁，在回去的路上，胡波對彭輝問道：“彭……彭彭……你爲什麼要……呃——來出演我的電影？”
“這是好電影啊。”彭輝也喝了一瓶啤酒，有些微醺地笑着說道。
“不……不對！你一定還有其他原因！我可是聽說了……山爭導演和黃老師可是去找過你的！”這些事情，根本瞞不住人，雖然人們不知道三人談了什麼，但顯然，在那樣一個場合，必然是商量合作的消息。
可彭輝放着和兩位大咖合作的機會不去，偏偏跑來他的劇組參演，這怎麼能讓胡波心裡不疑惑？
但是此前，他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如今藉着酒勁，將這句話問出來。
彭輝笑了笑，眨了眨有些迷糊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輕聲說道：“其實……我是爲了採風。”
“採風？”胡波越發的迷糊了，奇怪地問道：“什……什麼採風？”
“我要拍一部戲……嗝！”彭輝打了一個酒嗝，長出一口氣之後，輕聲說道：“不過我掌握不了那部戲的節奏，正好導演你找上門來，這個劇本也激發了我的靈感，不過我畢竟沒有親身接觸過這些東西，所以就過來出演嘍。”
“真話？”
“當然是真話！”彭輝笑着說道。
“呼……那我就放心了。”胡波笑呵呵地說道。
還做出一個拍着胸口的樣子。
彭輝笑呵呵地問道：“導演，你就不怕我偷師啊？”
“哈！要是金馬獎最佳新人導演都要找我一個新人偷師，那我應該開心纔是！”胡波哈哈大笑着說道。
彭輝莞爾。
回到酒店，當然，因爲劇組太窮，所以並不是星級酒店，不過環境倒是不錯，也算是難得了。
彭輝並沒有在意這些，簡單的洗漱，散了散酒氣之後，彭輝拿起劇本，看了起來。
作爲主角，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羣戲，但是他的戲份也是最重的。
他之前的回答並沒有騙胡波。
他在決定接山爭的戲之後，就開始查閱相關資料，爲電影開始撰寫劇本。
然而讓他皺眉的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前後寫了四五個劇本，卻一直找不到感覺。
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頭疼。
其實彭輝也不是不能寫，但是寫出來之後，總感覺欠缺了那麼一點味道。
絕望的味道。
這還真的不能怪他，畢竟彭輝的性格本身就十分陽光、開朗，如今雖然有些鬧心的事情，但是都不大，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再加上小鞠的存在，他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絕望的情緒。
就在他頭疼不已的時候，胡波找上門來。
如今，距離《閃光少女》上映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
胡波在無意中看過了《閃光少女》之後，對於彭輝的演技感興趣起來。
也沒有管那麼多，直接就找上門來。
並且帶來了自己的電影處女作的劇本。
《大象席地而坐》。
這是節選自胡波自己的書中的一個短篇。
彭輝看過原著，原著堪稱絕望中的絕望。
電影中自然沒有那麼暗黑，最終的結局是充滿希望的。
但是……
這個故事對於正在頭疼不已的彭輝而言，絕對堪稱瞌睡送來了枕頭！
兩人一拍即合，彭輝也放下一切，孤身進了劇組。
不過後來，助理還是來了。
原因是因爲彭輝走的太急，就連行禮和錢都沒帶。
雖然拍戲的時候，並不需要錢，但是彭輝也需要一個人幫他整理身邊的東西。
其實藝人除去享受之外，在拍戲的時候帶助理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畢竟爲了拍戲，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演員都是沉浸在劇集的氛圍之中。
這也就導致了對於身邊的事情往往會忽略。
這個時候，助理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
不但要爲演員安排相關事務，更是爲演員提供便捷的服務。
所以還真的不是演員耍什麼的。
只是很明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演員身邊的助理，也變得不再那麼純粹起來。
攀比這種極其幼稚的舉動，也出現在了助理的身上。
也算是讓人無語的。
忙着拍戲，自然也就忽略掉了一些事情。
不過好在，小鞠並沒有因此而埋怨彭輝，只是希望他以後忙的時候，會打一個電話，報一聲平安。
讓彭輝感慨，得女友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