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完美根基，絕世火爐
第二天。
雞鳴聲響，陳玉書就起來了。
不過他起得早，有人起得更早。
走出房間，他就注意到有幾個學徒，正在院子中練着樁功，打着拳法。
樁功，正是柳家藥鋪統一傳授的藥王樁功。
相比較他自己練習之時的生澀，別人可熟練的多，一招一式，都十分流暢，銜接自然。
不過他也注意到，這一套樁功的練習，確實極耗體力，只是一會兒功夫，就有人汗流浹背，劇烈的喘息了起來。
當然，其中也有練得好的。
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學徒，一整套樁功動作下來，竟也只是微微出汗，並且略微停頓之後，直接開始打出了一套拳法。
這拳法，剛猛有力，時如猛虎，時如飛鴿，動靜之間，竟有嗡嗡的聲響傳出。
“那是張如雲，是我們藥鋪裡排在前五的學徒。
他不僅武功練得好，樁功小成，開始練習拳法，而且還被掌櫃看重，安排在鋪裡學習煎藥抓藥，將來未嘗沒有機會，學到醫術，成爲醫師。”
這個時候，李虎走了過來，一臉羨慕的說道。
“樁功小成，開始學習拳法？
那他學了幾年？”
陳玉書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
倒也知道，柳家藥鋪，別看只是一個藥鋪，卻自有等級，規矩。
一個身份，一個地位。
從上到下，最大的自然是掌櫃，然後是醫師，前院管事，後院管事，煎藥工……
至於他們學徒，也有區分。
如後院打雜的雜工學徒，一般做的都是清洗、晾曬、切割藥材藥物的工作，還有則是藥田學徒，工作地點一般都在藥田之中。
除此之外，廚房，馬廄，也會安排學徒清掃幫忙。
身份更高的，則是在藥鋪內幹活的學徒。
抓藥學徒，煎藥學徒，醫師學徒……
這張如雲能在店鋪幹活，明顯已經是抓藥學徒，甚至煎藥學徒，地位上確實要比他們高上一大截。
“三年！
三年時間，樁功小成，確實是極有天賦了。
按照錢師傅的說法，五年之內，樁功小成，就算合格。
滿了五年還沒將樁功練到小成，鋪裡也不會收留，直接就要被趕走，讓其自謀出路。
當然，藥鋪內對於我們這樣的初學者，也有要求。
必須要在三個月內，將樁功修煉到入門階段。
不然，也會被判定沒有天賦，要被趕走。”
李虎說到最後，臉上也微微有些發白。
他進入藥鋪才一個月，可也還沒將藥王樁功修煉入門，心裡壓力同樣極大。
“我們這不是藥鋪嗎？爲什麼還有這樣的規矩？”
陳玉書聞言不由疑惑的問道。
“聽說是上面的要求，而且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李虎搖了搖頭說道。
“錢師傅來了。”
突然，一道聲音傳出，緊接着陳玉書就看到一個壯碩的大漢，從前院中走了過來。
正是藥鋪內安排的，對他們傳授武功的教習師傅錢謙。
此時他一臉淡漠，走到了院子之中，掃了眼院中衆人，說道：“聽說院裡來了個新學徒，過來我來教你練武。
另外，樁功沒有入門，或者有什麼困惑的，也可以過來詢問指點。
十兩銀子包入門，一次指點，只需一兩銀子。”
陳玉書聞言，連忙走了過去。
一旁的李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上前。
一次指點，一兩銀子，對於他們這些學徒來說，太貴了。
但同樣也有人咬牙上前。
這些，也都是剛剛加入藥鋪沒多長時間的學徒。
三個月內沒將樁功入門，就要被趕走……要知道，他們進入藥鋪，可都是花了大代價的，當然要想盡辦法留下來。
“站好！”
錢謙看了眼陳玉書和走上前來的兩個學徒，點了點頭，道：“藥王樁功，是我們藥鋪的基礎練力功法。
別看只是基礎，但傳說乃是宗師級強者，藥王前輩所創，品階極高，博大精深，比之很多武館所傳樁功，都要高明無數倍。
這門樁功，一招一式，一呼一吸，都有講究，就算我修煉到了大成，也不敢說對這門樁功，有多少了解。
但值得一提的是，藉助這門樁功煉體練力的修士，普遍都要比藉助其他功法練樁的人，強得多。
同樣的樁功小成，力量，氣血，都要強上一大截。
據說修煉到極致，還能夠做到無漏無垢，鑄就完美根基，打造絕世火爐。”
說話間，他目光落在陳玉書等人身上。
陳玉書乃是新人，體質羸弱，沒有基礎，但藥鋪的規矩，他必須得守，所以該教還是要教。
另外兩個，一個名爲呂梁，一個名爲薛明，其中呂梁入門近乎兩個月，早就交了十兩銀子，他也保證其在三個月內能入門樁功。
至於薛明，入門快有三個月了，這一次交了一兩銀子，他自然也不吝嗇指點。
於是，他也沒有遲疑，直接開口，道：“藥王樁功的招式，想必你們都熟悉了，接下來我來教你們呼吸之法。
呼吸之法，可不是功法秘籍上所寫的那麼簡單。
每一次停頓，迴旋，間隔時間，與動作的匹配，都有講究，需要人手把手教，一點一點的講解才能學會。
只看秘籍，別說是你們，就算絕世天才，也根本不可能練成。”
陳玉書聞言恍然。
他之前在拿到了樁功秘籍之後，可沒少嘗試，卻一次都沒有成功，本來還以爲是自己資質不行，如今看來，卻是另有緣由。
不過想想，倒也正常。
所謂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藥王樁功既然珍貴，爲了避免外傳，當然也會‘藏’上一手。
陳玉書在拿到樁功秘籍之後，早就將其翻閱了無數遍，就連屬性面板上的‘讀書’經驗，都提升了不少，此時已經將那三十六式招式都牢牢記了下來。
於是，他很快就做出了第一式的動作。
一旁的呂梁和薛明也是如此。
接着，錢謙開始了講解，一呼一吸，每一個停頓，配合哪一個動作，還有對應的呼吸方式。
陳玉書按照對應的方法練習，只是一會兒功夫，就感覺到了不同。
他發現，隨着他動作與呼吸匹配，自己從上到下，從腳底，到小腿，再到軀體，手筆，腦袋，全身上下，都開始酥麻了起來，好像有無數螞蟻在爬。
感受，大不相同。
第一式，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