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莫凡最終還是忍不住走上前,看着夏流年明顯怒氣難消的模樣,嘆了口氣。
“一大早的就打電話約我來打球,我還以爲你終於良心發現,回國這麼久,終於捨得約見老朋友出來玩玩,沒想到最後,我還是自作多情了,我這哪裡是陪你出來玩的啊!明明就是出來當炮灰的!”
聽着亭莫凡的抱怨,夏流年卻是連頭都沒有回,聲音冷硬的說:“廢話少說,要打就打,不打就滾回去。”
話音落地,又是一個球被打進了洞。
感受着周圍的低氣壓,和夏流年的怒火,亭莫凡最終還是乖乖加入了打球隊伍。
可每一次,他看中要打的球,最後都被夏流年搶先,烈日當頭照,亭莫凡卻是皺着眉頭一臉委屈樣!
“不打了,不打了,我要打的球都被你搶先打進洞,半個小時了,我就進了一個球!還打個毛,弄死我都不打了!”
說完,他氣的直接把手裡的球杆給扔到一邊,一旁的球童立馬幫他撿了起來。
夏流年終於回頭看了亭莫凡一眼,卻是一臉嫌棄的模樣:“不打就滾回家乘涼,別呆在這裡礙我的眼!”
聽着夏流年的話,亭莫凡一陣心涼,也不知道是誰大早上的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出來打球的,現在又讓自己滾回家乘涼!
也就是他夏流年纔敢跟自己說話這麼放肆。
深知夏流年的脾氣,亭莫凡倒也不跟他計較,瞪了夏流年一眼,卻是坦率的說:“出都出來了,我纔不回去!好不容易佔你的光放個假,不好好休息休息,都對不起我這個休假日。”
說完,亭莫凡轉身回到了遮陽傘下,大剌剌的躺在躺椅上,一邊喝着清茶,一邊欣賞着盛夏莊園的風光,倒也算是另一種享受。
原本亭莫凡已經有小半年沒有放過一天假了,婷後集團大大小小的事都會經過他手,今天若不是夏流年打電話給老爺子,亭莫凡也沒機會出來享受假日。
所以,就算是出來當炮灰的,亭莫凡也忍了!
更何況,高爾夫球場上的美女向來都不少,他就是躺在躺椅上四處眺望一下,也能養養眼,何樂而不爲呢。
夏流年不再理會身後的亭莫凡,只自顧自的不停揮杆打球,想要將所有的怒氣都藉着球全部打出去,可偏偏越打卻越氣,一想到念如歌的那些話,他的怒火便又噌噌噌的往上躥!
“誒,流年,你看,那個穿粉色運動裝的女孩兒,那不是蘇萱嗎?她也回國啦?”亭莫凡突然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指着不遠處的一羣人說着。
夏流年聽到蘇萱的名字,也站直了身子,向着亭莫凡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一羣打球的人之中,果然有個穿粉色運動裝的女孩兒,可在那女孩兒身邊卻站着一個身穿淡藍色休閒服的男子。
那男子正在手把手的教那女孩兒揮杆打球,兩人親密的模樣彷彿周邊的人都是不存在的。
看到這一幕,夏流年臉色驟冷,深沉的眼眸卻露出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