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錢的領導就是好領導。
左衡量右衡量，啓點的員工們都覺得現在的李總編怎麼樣都要比前任李總編，現任李副部長強。
一切要靠業績說話，哪怕是領導也不例外。
公司發展了，職工的收入提高了，李亢的威望自然就上去了。
這一週時間薅盡網文圈羊毛，讓衆多讀者超前消費掉可能好幾年都看不完的書，李亢的手段自然得到了大家的敬佩。
而賺了錢的他，也不可能真的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當一個黑心資本家。
因爲在兩年半小職員生涯裡，李亢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錢是大家努力工作的動力，沒工資誰樂意幹活啊。
就跟作者似的，以前終點六百全勤時，沒訂閱誰樂意寫書啊，爲愛發電的那些人更新質量和數量那自然也只能是隨緣了。
所以縱然發錢時有如切肉一般的痛，即便他們拍馬屁拍的再熨帖也無法讓李亢消弭這種痛苦，可是李亢還是大手筆的發足了獎金。
公司賺了那麼多，不讓所有人一起樂一樂，簡直會被人戳着脊樑骨罵。
不過在大家都不知道公司已經悄悄易主的情況下，季爸爸被罵的可能性極高。
嗯……李亢這是爲父擋災。
他深深地覺得，自己真是個好兒子，背後悄悄爲季訥言付出了多少啊。
正在李亢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想當季訥言的爸爸時……
“叮咚～”一聲，他的喵信響了。
“小李，季總說你們啓點表現的很好，特別批了一筆獎金，680萬，按人頭一人兩萬，你也有哦。”
公司“賣”給了自己，一航集團居然還撥錢來給啓點發獎金？
爸爸果然還是爸爸，李亢立馬覺得還是抱大腿來的舒服，這全員兩萬，簡直是白給的。
季爸爸不愧是大家共同的爸爸，發起錢來就是豪爽！
唉……只是李亢有些遺憾。
早知道季爸爸有這筆錢發下來，自己就不把5改成10了，現在大家都把馬屁拍完了，自己再改……好像也不太好。
李亢憂鬱極了，但是還是沒有昧着良心黑下這筆錢，而是交代財務把這筆錢和之前說好的獎金一起發下去。
於是又一個版本的馬屁出來了：
“李總編在幫我們要獎金的時候，不但找王部長要到了十倍加班費，還專門找季總按人頭申請下來了幾百萬獎金，一人能發兩萬塊呢！”
“李總編厲害，十倍工資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還有兩萬獎金。”
“也不看看咱們這次在李總編的帶領下給一航集團賺了多少錢，發六千八百萬也不爲過！”
“嘿嘿，那倒是。”
“聽說李總編自己也只拿了兩萬呢，跟大家一模一樣，真是好領導。”
李亢臉色微紅，這錢是賺了，一航集團的百分之七點幾的股份卻委實不算多，然而最後的勞軍錢的大頭卻是他們出的。
正尋思着晚上要不要親手給爸爸做頓飯以作感謝時，羣裡突然炸了個消息：“剛剛網文部裡的其他家都出了暢讀卡活動，一個月只要十塊錢就能免費讀他們旗下所有的書！”
還不待李亢做出反應，另一條消息又被曝了出來。
“龍空、藏鋒、書海……網文部外居然有二十幾家網站結盟，宣佈下週開始他們的賬號互通，他們還出了聯合暢讀卡，一個月花30塊就隨便看他們所有網站的書，不用再花一分錢！”
“好惡毒，要不是賬號互通要些時間，他們現在就已經聯合在一起了吧？”
“爲什麼我們一點消息也沒有，外站就算了，網文部裡面的我們也沒聽到一點消息，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都沒開始施行，只是個預告。最快的也要明天，他們這是先把消息放出來把事情坐實，不給我們反應時間，用既定事實逼迫網文部批准。”
“這是故意把我們排除在外吧？”
“是這樣沒錯，但是暢讀卡一個月十塊錢，我們也不會跟呀。”
“……”
“……”
“……”好吧，確實是這樣，啓點跟了就是傻子吧。
可惡！看着羣裡議論紛紛的消息，李亢不由大怒。
何止啓點的普通員工沒聽到消息，他作爲總編，也是從羣裡才知道的消息！
他們被刻意瞞着了。
甚至這個消息，那些網站也有可能壓根沒有和底下員工商量，這三十多家網站的決策層就秘密的討論出來，然後……一起發佈了這個消息。
最讓人憤怒的是一航暢讀聯盟內的網站，也幾乎相當於全體倒戈了。
雖然他們沒法加入對方的暢讀計劃裡，可他們也在自家開通了暢讀卡，而且一個月只要十塊。
爲了能名正言順的不帶啓點玩，他們也暫時沒做賬號互通。
而他們要做賬號互通更方便，聯盟內的這幾家數據早就連在一起了，沒有互通唯一的意義就是把啓點排除在外。
用意非常明顯了。
哼，你不帶我玩，我還不想和你玩呢。
這個暢讀，明顯就是應對啓點的千字一分的策略。
現在啓點已經把價格降到白菜價了，比價格沒有更低的區間，比書庫他們必然比不過啓點，比用戶更是天差地別，比作者的話……雖然啓點現在作者數量雖然不是壓倒性的，但是去他們那簽約的作者多是在啓點籤不上約纔不得不換地方的。
所以論作者質量……他們也完敗！
現在啓點已經把價格戰的王炸丟了出來，不跟他們玩加碼，所以即便是跟了千字一分，同樣的價格之下他們也還是會在啓點後面吃灰，何況千字一分這個價格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無利可圖……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千字一分他們的讀者訂閱恐怕也不會多出很多。
那就是完完全全的割自己的肉，活活剜掉六成利潤了。
第一個嘗試的受益也必然是最大的，啓點率先降價吃了頭啖湯，那可是最美最肥的一塊，也因爲他們把價格直接一降到底，讀者怕過了這村沒這店，有人買的都夠他看幾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