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榮鑫奮力堵住機甲上被扭曲出來的縫隙,但是水壓的力量實在是太大,劉榮鑫撐的雙臂青筋暴起,兩條手臂顫抖起來在,即便如此,裂紋還是越來越多,已經開始有更多的水迸濺進來了,劉榮鑫憋的滿面通紅,已然是快要堅持不住了。這時候,突然機甲猛地劇烈一震,像是撞上了什麼的東西,但是現在機甲失控,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撞上了什麼東西,眼看縫隙越來越大,機甲已經被水壓壓扁了,裡面的空間越來越小,不出幾分鐘,裡面的衆人連同機甲就會被壓成一片爛泥!鄭磊心中漸漸沉了下去,說不得,看來真的要提前暴露哥手中的王牌了。可惜,一步亂步步亂,原本的計劃一打破,恐怕此後的事態發展就要超出預料,愈加難以控制了。
正準備讓雅特拉絲出動,機甲卻突然一滾,又一次動了起來,像是被吸起來了一樣,繼而就是一下巨震,像是又撞上了什麼東西,繼而就感覺機甲似乎被用力的拖拽着一樣,這股巨力猛地一拽,衆人就感到機甲好似被從什麼東西中硬生生給擠過去了一樣,繼而就感到機甲中突然一空,繼而重重的跌落了下去,落地是又是距離的一震,見裡面的衆人給震的頓時感到五臟移位,眼冒金星。
鄭磊幾人都是高等級的進化者了,對於周圍的變化十分敏感,這一摔,立刻就覺得剛纔那種好似從四面八方擠壓着自己的那股強大壓力不見了,而機甲的裂紋中也不再見到有水滲透進來。驀地,衆人的眼前突然一亮,只見機甲裡面的儀表突然全部都又恢復了正常,面前的屏幕也重又亮了起來。
“恢復控制了!”操作機甲的特工立刻一番動作,只聽機甲裡面一時間滴滴作響,很快,就聽見那個特工又說道:“機甲受到嚴重損害,同空艦的聯絡也斷開了,正是嘗試恢復通訊。”
“一定要聯絡上空艦!”庫森沉聲說道。回頭一看,卻見鄭磊就湊到了屏幕前面死死的盯着屏幕。
“庫森局長,把機甲打開吧,我們,可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了!”鄭磊緊盯着自己面前的屏幕,向庫森說道。
“深潛……者,收到請……回答!”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機甲裡面,不停的再重複着,但是由於信號太差,聲音聽起來十分雜亂,而且斷續不清。
“深潛者收到!”那幾個特工興奮的對視了一眼,立刻大聲的迴應道。看到機甲恢復了通訊,鄭磊的心中一沉,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庫森回頭看了鄭磊一眼,又轉頭盯着屏幕上面看了看,然後朝着那幾個操作機甲的特工點了點頭。那幾個特工立刻拉起了閥門,機甲的後背慢慢張開了一道縫隙,然後就再也正打不開了。不過即便如此,也足以令衆人高興了。因爲,機甲的後背雖然打開了一道一拳寬的縫隙來,但是,卻並沒有水從中流出來。看到機甲後背張開的入口被卡住了,其中一個操作的特工立刻就要起身去推機甲,但是剛一動彈,就立刻眉頭一擰,捂住了自己的腰側。鄭磊立刻明白,剛纔的幾次拉扯和撞擊中,他受傷了。於是鄭磊擡手一道白光過去,籠罩在了那個特工捂着的地方,很快,白光消散,那個特工驚訝的看看鄭磊,又在自己的腰側按幾下。
鄭磊回頭過來,猛地擡腳一腳重踹狠狠的踹到了機甲的後背上面,頓時將機甲後背張開卻卡住的了那一扇入口給踢飛了出去,然後率先從機甲裡面跳了出來。衆人也都陸續跟着跳了出來,回頭一看,就見機甲外面已經被扭曲的不成樣子,而且上面許多磨損的痕跡,就像是又無數鋒利的刀刃在上面刮過了一樣,眼看是不能再用了。
“哦,上帝,那幫人一定會詛咒我了。”看着已經報廢了的機甲,庫森聳了聳肩膀叫了一句,不過看面色的神色,似乎對此並不是很擔心的樣子。
四周是一片空曠的空間,頭頂,四壁還有腳下,全都是一片玉白,鄭磊蹲下來敲了敲,發現這些纔是就好像自己之前進去過的一處遺蹟似的,如果鄭磊記得沒錯,一旦這裡面的防禦被啓動,腳下和四壁的這些白玉質地的東西就會軟化,將入侵者給吸進去。想到這裡,鄭磊瞅瞅庫森,心思突然活泛了起來,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在這個白色的空間裡面,到處可以看見各種各樣的殘骸,巨大的骨架,輪船的殘骸,飛機的殘體,數量之多,看起來如同一個破舊飛機輪船報廢處理廠似的。
“庫森,快看!”斯凱突然指着一個地方朝庫森喊道。衆人扭頭一看,庫森立刻就走了過去,蹲下來從地上撿起來了幾片東西看了看,然後又放到了地上。
“是空艦上的戰機殘骸。”庫森向鄭磊說道:“看來這麼多年的百慕大三角之謎終於解開了。”
鄭磊心中也差不多確定了,這裡肯定就是記錄之殿,但是不是說沒有雅特拉絲就無法打開記錄之殿麼?爲什麼這麼多輪船和飛機的殘骸,還有機甲會被弄進來?剛纔的那股吸力是怎麼回事?不過,崔教授的地形推衍做的真是太牛逼了,還真就是這裡了,一次就找到,會不會太容易了一些?鄭磊的心裡有些犯嘀咕,他本來就已經做好了在海上漂泊個一年的打算,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這麼輕易就找到了記錄之殿。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令鄭磊的心中產生了些許不安,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出現了紕漏。
那三個特工從機甲裡面拆了一個東西背上,然後一行人在這個白茫茫一片的空間裡面走了起來,這個空間十分大,前後都看不到邊際,左右倒是能夠看到牆壁,衆人在裡面一直走來走去,可是似乎這裡除了四壁的白玉材質的牆壁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了。衆人七拐八折的走了一個小時多的時間,也什麼都沒有發現。“鄭,這恐怕,是個迷宮吧?”庫森停了下來:“我們好像剛纔才經過過這一對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