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看着站在前頭的女人,皺了皺眉頭,“這不是國際巨星姚琴琴小姐麼?怎麼有空來這裡呢!”楊陽看着她,走到她的面前。
莉雅也認出了姚琴琴來,跟在楊陽的身後一雙美麗的眸子朝着姚琴琴的臉上看去。
“我找顧悅。”姚琴琴動人一笑,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只不過楊陽現在可非常的討厭她,在門口一攔住,她不讓姚琴琴進屋來。
這舉動,讓姚琴琴的秀眉忍不住輕折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找顧悅,不找你。”依舊是好聽的聲音,不過似乎是夾雜着些許怒氣。
楊陽不讓反倒上前一步,側着腦袋瞧向姚琴琴的臉,“喲喲喲,莉雅啊,你說她這臉上可是抹了幾層粉啊!”
“估計也要有三四層了吧。”莉雅說的輕聲,抓着楊陽的袖子,似乎有些害怕。
楊陽聽着莉雅的回答,笑出了聲來,她毫不留情的指向姚琴琴的臉,大聲道:“你瞧瞧,粉拍那麼多有什麼用啊,仔細的看還是能看到眼角的皺紋呢!”
莉雅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看着姚琴琴變的難看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楊陽的衣袖,“楊陽姐,或許姚小姐找顧悅姐有事呢。”
“是麼!”楊陽挑眉,嘴角邊的笑容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
姚琴琴沒說什麼,只是從包裡拿出一張請帖遞給楊陽,說道:“明天晚上是我生日宴會,我希望顧悅能過來。”她說着,揚脣一笑,“致雅那邊我已經給過了,既然成不了戀人,我也不想做敵人。”她笑了笑,轉身離開。
楊陽倒是有些懵了,看了看手中的請帖,又朝着身旁的莉雅看了看,“你說,她是不是在玩什麼花樣啊?”
莉雅眨了眨眼睛,搖頭。
顧悅醒來的時候楊陽和莉雅就坐在一旁看電視吃東西。見她醒來,楊陽趕緊拿起桌上的一張紅色請帖晃了晃,“悅悅,這是姚琴琴剛送過來的,說明天她生日晚宴,讓你去。”
“讓我去?”顧悅揉了揉眼睛,睡的有些不舒服,起身走到楊陽身旁,她拿起請帖看了看,有些摸不着頭腦。
“哦,對了,她還說溫致雅那邊給過了。我覺得,肯定有什麼陰謀。”
“你覺得會有什麼陰謀?”顧悅問道,不過楊陽聳了聳肩膀,回答不上來。
顧悅再看了看手中的請帖,沒再多想,隨手將它扔在桌上。
軍區內,此時的溫致雅正交疊着雙腿坐着,他捧着一本書慢慢的看着,手邊是一杯咖啡,看一會兒喝一口,無疑是一種享受。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溫致雅不太想看到的人卻敲門進了來,是蕭簡,他走到溫致雅的面前,將手中的一張請帖放到他桌上。
溫致雅看了請帖一眼,隨即將視線轉移到了蕭簡的身上。
“琴琴想讓你去,還有,顧悅那邊她也去送請帖了。”蕭簡說着,兀自找了個位子坐下。
溫致雅拿起桌上的請帖看了看,裡頭的字跡是姚琴琴親筆寫的,她寫着溫致雅的名字,似乎每一筆都非常的認真,小心。
驀地,彷彿又回到了曾經,琴琴拿着筆,一筆一劃的寫着他的名字。然而只是一瞬,溫致雅扔下了手中的請柬,長嘆出一口氣來。
“你在猶豫。”一旁的蕭簡出聲,他靠在椅子上,摸樣有些慵懶。
溫致雅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在猶豫着去還是不去,你擔心顧悅不開心,可是又想着不去的話琴琴會不會很傷心。”
“閉嘴!”溫致雅有些怒了,手上一用力,原本握在手中的書本重重的砸在桌上。
蕭簡卻是笑了,笑得無比好看。“生氣什麼,反正你傷琴琴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蕭簡冷冷哼了一聲,忽然起身,朝着外頭走去。
站在外頭的小張見他出來,立即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好,低埋着腦袋看資料。
現在整個軍區裡頭,有誰不知蕭簡和溫致雅什麼都是對着幹。這兩個人家世背景都龐大,任何一個都惹不得。
這邊,顧悅說累,就回了臥室,她在房間內來回走着,心裡空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走累了,她就坐到牀邊,打開一個抽屜,拿出媽媽的照片,她仔細的擦着相框上的玻璃,心裡泛起一陣陣的失落。
“我應該相信他的。”她喃喃的開口,看着媽媽的照片,“是我的,永遠都會是我的。”說着,顧悅將媽媽的照片抱進懷裡,躺下身來,她睡不着,只是靜靜的盯着一處看,想着一些事情,只是想着一些東西,順着它再往前想的時候,忽然腦子一暈,一片白芒。
晚上吃飯的時候,溫致雅告訴吳大叔他們,說世紀花園的房子已經讓人打掃乾淨了,明天就可以搬過去住,另外,蔣嫂晚上的時候可以回世紀花園和家人住一塊兒。
蔣嫂連連道謝,眼眶一片溼潤。
顧悅笑了笑,看向垂着腦袋的莉雅,“怎麼了莉雅?飯菜不合胃口麼?”
她搖了搖頭,隨後慢慢的擡起眼眸來,看着顧悅的臉,她抿了抿脣,握着筷子的手更加緊了一些,“顧悅姐,以後,還能見到你麼?”
“傻孩子,當然能了!你白天可以跟着蔣嫂一起過來陪我啊!”
“真的麼?”莉雅眼中閃爍着光點,似是期待,不過又彷彿想到了什麼她眸中的光點又暗了暗。
顧悅只權當是莉雅想到自己的病,她夾了一塊肉放到她的碗裡,滿目關心,“你瞧你這麼瘦,要多吃點,好好養着身子纔是。”
莉雅的笑容很淡,她又低下了頭去,夾起顧悅放在她碗中的肉,小口吃起來。
這晚,是莉雅他們在華府海景住的最後一夜。
蔣嫂在廚房洗碗,吳大叔就拿着拖把將大廳拖了個遍。
顧悅喝了杯牛奶,說有些困了,溫致雅就抱着她上了樓。
莉雅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中拿着楊陽寫的書,眼神停在某一處一動不動。那上面,楊陽寫着:“當你遇到了命中註定的人,你的心跳突然就加快了起來,喉間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卡在那裡,你不想看到他,可是閉上眼的時候滿目都是他的身影。他的一個動作,他的一個微笑,彷彿都是一個個魔障,將你困住,鎖起來,怎麼也逃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