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既然如此，本公子就讓你晚死一會兒，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改變換地。”
莫小川說完，又淡淡地說了一個字：“定。”
正在塌陷的空間，忽而靜止下來。
外面，是呼嘯而過的空間亂流。看的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如果真是不慎被捲入空間亂流，就算是不被絞給粉身碎骨。恐怕也會被空間亂流放逐到，不知道宇宙的那個犄角旮旯去了。
“你要救她，老子偏要讓她毀滅，看你快還是我快。”
紀揚現在已經瘋狂到什麼都不顧忌的地步了。念頭轉動便要將空依娜擊殺當場。
“輪迴道轉，天地顛覆，大道誓言現，大道因果現。”莫小川掐了個手訣。
只見空依娜頭頂，顯現出兩道灰白色的絲線，絲線的盡頭，好像是連接着無盡虛空。
自虛空深處，灰白色大道誓言之線，大道因果之線，陡然化作一抹腥紅的血色，正在以無法理解的速度朝空依娜頭蔓延而來。
衆人都驚呆了。
他們都知道大道誓言，因果束縛。
可是，能讓大道誓言和因果縛顯現化，就算是他們窮極一生都無法完成的。
今日能得一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轉念之間，兩條腥紅血線，馬上就要沒入空依娜的頭頂了。
衆人心裡清楚，如果腥紅血線進入空依娜體內，空依娜將會殞落。
北澤武看向莫小川的眼神之外，還帶有着無盡的恐懼。同時，他內心更加後悔不已。
紀揚雖然也被莫小川震驚到了。
但是，在強烈的嫉妒，對莫小川無盡的仇恨，早已矇蔽了他的神智。
“哈哈……莫小川，牛皮吹的很大發，你倒是救啊，你救給我看看。恐怕你就是爲了讓我們欣賞她死時的絕望與無助吧。”
紀揚好像看到了莫小川的手足無措，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突然，莫小川身上，迸發了一股攝人神魂的氣勢。
這氣勢，甚至可以讓天地臣服，讓宇宙俯首。
緊接着，一柄古樸的巨劍自莫小川身後緩緩升起，巨劍之上，刻滿了繁複的花紋。
那花紋好像就代表了宇宙的毀滅與起始。
“獨尊劍之獨尊裁決。”
莫小川輕輕念道。
如洪鐘大呂，世界吟唱。衆人都不由的低下頭來，懺悔反思自己的罪過，檢點自己的錯誤。
“唰——”
獨尊劍射出一道劍光，在大道誓言與因果血線，正要進入空依娜的身體時，將其斬斷。
空依娜身體一振，好像一種一直拖累自己的東西，壓在心頭的兩座山，消失了一般。
接下來，空依娜身體不由自主漂浮起來，慢慢來到虛天靈身邊。
“依娜，依娜，太好了，你終於又回到我身邊了。”虛天靈說着，便忘我像去擁抱空依娜。
空依娜身形一轉，躲開虛無靈：“天靈哥，對不起，依娜現在還是不潔之身，不潔的靈魂，所以，我不像你的純潔被我玷污。等王上給依娜靈魂和身體上洗禮之後，依娜自然會回到天靈哥身邊。”
空依娜認真地說道。
“依娜，你何必呢？你是因爲虛空一族而奉獻的自己。你是我們虛空一族的英雄，我們虛空一族永遠的驕傲。我爲能夠擁有你而感到幸福。其他的，我們都不去考慮好嗎？”
虛天靈哀求地說道。
“天靈哥，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希望，我能將自己，乾乾淨淨地交給天靈哥。天靈哥，不要爲難我好嗎？”
空依娜眼眶中淚水都打着旋兒，她知道，虛天靈對她的心意，但是，她卻過不去她心裡的這道檻。
“好，我等你，永遠等你，那怕這天地傾覆，宇宙毀滅。”虛天靈鄭重地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和大道對抗的？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不懼因果的？這是假的，都是假的。給我醒，給我醒過來啊。”
紀揚不敢相信，發生在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同時，他也不願意相信。如果自己心都不能堅定了，他就徹底輸了。
“莫公子，老朽想知道，你是如何找到我們這個異度空間，又怎麼進到這裡面來的？”死也要死個明白，反正不能做糊塗鬼，這是北澤武最後的想法。
“這很難嗎？”莫小川攤了攤手問北澤武。
不要說北澤武了，就算是白菱兒，虛天靈等人，也被莫小川的話和動作，給整鬱悶了。
他們真的很想問一句：“難道這不難嗎？”
莫小川接下來的話，讓北澤武都有了跳進空間亂流自殺的想法。
“因爲，你們所用的異度空間玉符，是我妍川出品。而且，還是級別最低的那種，好像應該只有外城纔有售吧？難道，你們丹心閣專門跑外城去大采購了。”
“天哪，你們這真是捨近求遠啊。這種玉符，內城妍川雜貨鋪也有啊，品階上也比這個強多了。”
莫小川評頭論足地說道。
“哇”
這時，北澤武，紀揚兩人同時，吐出一口老血。
紀揚吐血是因爲惱羞成怒。
北澤武則是怒的。
兩枚玉符，他們花費了天大的代價，竟然還是低品階的。如果他們早知道這玉符是莫小川出品，打死他們也洋會在離妍川這麼近的地方用啊。
這不強者面前耍拳腳，自己找人丟嗎？
“莫殿主，動手吧。”北澤武黯然閉上了眼睛。
“難道你就不想活下去？”莫小川問道。
“我還能活下去？”北澤武突然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着莫小川。
“當然，發誓忠誠於玄聖殿，你就可以活下去。剛纔的一幕你都看到了。所以，我希望，你最好來點乾的。”
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北澤武沉思了。
莫小川看向紀揚。
“莫小川，你不要想着勸降我，我們兩個之間，只有一個可以繼續活下去。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臣服於你的，死都不會。”
紀揚看着莫小川猙獰地笑着，惡狠狠地說道。
“你想多了，對你，我根本沒有半點興趣，而且，我們玄聖殿向來不收十惡不赦的惡徒。我只是想考慮一下，怎樣殺死你而已。”
莫小川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