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裳身上散發出的光芒如針扎般，讓他的腦袋出現難以忍耐的刺痛。他以手用力揉住額頭。
這一場芭蕾舞演得相當成功。
當最後一段旋律收尾，芭蕾舞者們簇擁而上，組成含苞待放的花苞姿態。
中間簇擁的，是兩隻高貴的黑天鵝……
劇場上有片刻的安靜，似乎大家還沒有從這精彩的表演中回過神。
然後開始響起掌聲，緊接着，是更多排山倒海般的掌聲。
掌聲如雷貫耳，快要掀破這劇場的天頂一般……
司空澤野下頜繃起，面色蒼白，冷汗一滴滴順着高挺鼻樑滑落。
他起身，耳邊卻發出刺耳的銳音，一片耳鳴。
滔天的掌聲中，他被幾個保鏢護着匆匆離場。
後臺。
姑娘們圍在一起，全都爆炸地議論開來，鬧哄哄的。
白雲裳全身是汗，剛換下舞服的她走出更衣間，立即被學員們圍擁着誇讚，羨慕，又爲方纔那個小插曲而唏噓不已。
“天啦，剛剛我看到白老師和戴彤一起出場，我差點以爲這場舞劇要砸了。”
“我也是！”
“還好白老師和戴彤機靈，沒有立即退場……配合得又是天衣無縫，我這心……到現在還噗通噗通的，你摸摸！”
“差點心臟病發作。”廣姐也擠進來，“白老師，快要演出前，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人，給你電話你也不接，正好這時候戴彤來了……”
鄭戴彤從女孩們激動的討論中回頭插話：“不是你們打電話讓我回來幫忙演出的嘛？”
“可是你沒有立刻答應！”
“我沒有嗎？”鄭戴彤努力想了想，“那天心情太差，又喝了太多酒，記不清了……”
廣姐點頭說：“總之，我看到戴彤突然趕來，你又找不到人影。我還以爲你臨時有事，叫戴彤來幫忙，就匆匆讓她換上演出舞服……”
誰知道白雲裳正好呆在後臺最左間的休息室；而鄭戴彤和廣姐在最右間。
於是就出現了在同一時間，兩人一左一右登場的畫面！
白雲裳換下腳上的舞鞋：“沒關係，演出還算圓滿。”所以這種小差錯就不追究了。
“豈止是圓滿，簡直不同凡響！白老師你太美了……”
一個學員指着後臺上的監控器，此時已經調檔到《黑白天鵝》舞白雲裳剛登場出現的那刻。
大家全把目光看過去，一襲黑紗的白雲裳優雅踮腳而出。
就算是音樂盒裡的芭蕾女孩，都沒有她這樣美麗動人……
所有學員被統統秒殺驚豔。
“我要是男人，一定會被迷暈倒的。”
“哎呀，白老師，怎麼這麼快就把裙子換下來了。再穿上讓我們看看嘛！”
“是啊，生過2個可愛BABY，還有戴彤那樣的身材，究竟是怎麼保持的？”廣姐羨慕道。
“我也是才發現，她們身材超像的耶，就像一個人的影子……”
鄭戴彤跟着目不轉睛地盯着監控器：“可惜我的臉沒白老師好看，跳得也沒白老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