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我本傾城 皇位之爭——得之不易的溫柔 2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遊移在她玲瓏妙曼的身子上,呼吸漸漸粗灼,想要的渴望,越來越強烈。而她學他樣,用那纖纖玉指不斷的愛撫着他日益削瘦下去的身體……
不知何時,已羅衣散盡……
船艙輕輕在搖,暈黃的燭光也輕輕在搖。懶
白玉似的身子,完美無暇的呈現在他眼前。
他側身看着,就像在端詳一件稀世珍寶,而後,以脣膜拜,從額頭而下,一寸寸的憐惜,一寸寸烙印屬於他的痕跡,一寸寸滑過,撫過,愛過——
這一刻,柔軟之身爲他所有,玲瓏之心也爲他獨佔,美麗的容顏也獨獨只爲他綻放——
這一刻,她的嬌羞,她的嫵媚,她的女兒美,全被一個叫“燕熙”的男人佔有。
這一刻,她完完全全屬於他。
自小,她依賴他,自小,她喜歡他,自小,她癡迷他,那是怎樣一份執着,化作十三年後今天的深愛,將他捧上幸福的雲端。
是,此時此刻,他麼多的幸慶自己是燕熙。
因爲是燕熙,才得來她無怨無悔的愛;因爲是燕熙,才擁有了她身心合一的對待,因爲是燕熙,他疼痛的幸福着。
他重新吻住了她的脣,幾近瘋狂的掠奪她的美好,恨不能將她糅進自己的身子,讓她知道他有多麼的愛她。蟲
吻很激烈,但他沒有再深入。
他只是想吻一吻,想一解相思之苦,想感覺這樣一種幸福——可人心是偷婪的,總會在得到以後,索要更多。
他不敢了,她懷着娃娃……
他怕失控,怕傷了她與娃娃……
只能狠狠的欺負她脣。
“唔,熙哥哥,你吻疼我了!”
雖然胡茬子已剃掉,可他這樣又吮又咬的,似乎想將她吃進肚子,脣丁香舌被吻了,脣被吻腫了——可惡的是,他在她身上肆意點火,又沒有滅火的跡向,怎麼辦?
她難受死了,不滿意瞪眼抗意。
“凌兒……”
支起半個身子,他有點不甘心就這樣放開,眼睛在冒火,整個人都燒了起來,沒辦法停止。他的手掌又覆到了她滑溜溜的小腹上,輕聲問:“可以嗎?會不會鬧到它?”
他想要,卻又擔憂擠壞了寶貝——懷孕初期,不宜同房,他們都懂醫理的。
問出這樣的話,他的臉孔在發燒,不知道是因爲難爲情,還是因爲身上蓄勢待發的欲~望。
她這才明白他的心思。
“那你,輕一些!”
她的臉上也飛起了紅霞,一層一層起着好看的漣漪,蓮耦似的皓臂圍着他的脖子。莫名的,就回想以前種種:在牀上,在面對她的時候,他似乎很容易失控。
他們這麼久沒有在一起,他能自持的說輕一些便能輕一些麼……
似乎得到了鼓勵,他不覺彎起脣笑起來,低頭輕咬她的耳垂:
“凌兒也想要我……是不是……”
唉,他很欠揍。
她無語的掰過他的臉,對準他的脣,狠咬一口,低怨了一句:“大壞蛋!啊……”
忽然,她嬌羞的低呼,因爲他沒有預兆的侵入,不疾不慢,在彼此對眸的眼瞳裡,融爲一體,帶着駭人的灼熱,深深的佔領。
“熙哥哥!”
她羞顫着聲音叫,被身子裡捲起的奇妙感覺激的身子一緊。
“嗯!我在!”
他低頭,含住她的脣,探入她的香脣,與之共舞。
他努力剋制着想要激流勇進的躁動,一反常態,只緩緩律動,在那細膩柔軟裡享受那種融合的美妙,在脣齒相依的親吻裡享用“燕熙”和金凌的親密——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身心交融,那是美好的結合。
他以爲他能剋制,可當她不滿現狀,反守爲衝時,卻被攻的丟盜棄甲。
事後,當他極致的頂峰,壓着低吼聲爆發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丫頭有把他逼瘋的潛質。
當看到自己在脖子上,胸口上、啃出的青青紫紫後,才知道自己使的力道,早已超出了預算。
她卻笑着,就像一隻餵飽的壞貓,撲哧撲哧的笑,依舊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喜歡的不得了,美麗的笑容看傻了他。
呵,這是他的寶貝兒呵!
愛不夠啊,愛不夠!
吻,不斷如雨點落下……
她的笑容,便如春花怒放,枕在他手臂上,緊緊將他抱。
一場溫柔,她甜甜的沉沉的睡下,夢睡中,她感覺到他的手掌輕輕的撫着她的小腹,心裡想像着:他這樣是不是在向寶寶道歉,唔,他們這麼瘋狂,睡在裡面的小傢伙會不會覺得一陣地動山搖?
她笑,以後,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父親。
他也累了,身子本就不濟,這一場歡愛太過熱烈,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將她抱着,吻着,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天亮。
金凌被一陣輕輕的低咳聲吵醒,她睜開惺忪疲卷的眼,看到九無擎披了一件雪白的衣裳,手中執着一塊白絹,正捂着嘴,聲音是壓抑的,似乎很怕吵到了她,往外而去。門掩上,咳嗽聲反而越發的響了。
一陣接一陣,連綿不絕,咳的令金凌的心整個兒都揪了
起來。
昨夜只顧開心,他們誰也沒有提他身子的事。
此刻呢,那嚴峻的問題,已經沉重的擺在眼前。
她坐了起來,看到自己身上已穿好了衣裳,那些生着淤青的地方,皆擦着藥膏,許是他早起向底下人要來的。
牀頭邊上的桌案上,擺着一身還素淡的衣裳。
她拿着穿上,清清爽爽的繡着幾枝梅花,簡單大方,不失漂亮。對鏡貼了一對珠花,看到邊上的臉盆裡還有清水,先漱了一下,方尋了出去。
船艙很大,總共有三層高。他們住在最頂層。
一路走下來,看到的皆是陌生的臉孔,一個個高頭大馬的漢子,目光一接觸到那美麗的臉孔,都不由自主的一呆,而後垂下,心頭砰砰直損鼓,都在嘆:
“哎喲,我的媽,主子,真是美的迷人眼,和燕世子,真是天造地設的登對!”
逐子守在附近,碧柔和清漪正坐在二層艙前艙欄前說話,看到他過來,眉開眼笑的奔了過來:“小姐!恭喜小姐賀喜小姐,終於找到如意郎君了!”
兩個小丫頭笑臉燦燦的揖着禮,她們都聽說了,原來九無擎就是小嘴裡的未婚夫,這裡的人,一個個恭恭敬敬都叫他們燕世子。
金凌溫柔的笑着,目光一閃一閃,一手一摟一個說:
“對呵對呵,小姐我有夫婿了,兩個小妞是不是眼紅了?要不這樣子吧,等跟我回了九華,我便把你們配了!一定給你們配一個好夫君。嗯,想想,你們都老大不小了。逐子,你說是不是?”
逐子摸摸下巴,只是笑,不好答話。
清漪瞟了他一眼,神色微一黯,抿嘴笑着:“我纔不嫁。我服候小姐一輩子!”
“碧柔也不嫁!”
碧柔也瞟了逐子一眼,語氣堅決的很:“我們替小姐養娃娃。”
金凌捂着自己的肚子,促狹的笑:“娃娃我自己帶,你們想養,尋個夫君自己生去。別來跟我搶!”
她歡快的提了裙襬往底艙而去:“我去找我男人,你們別膩着我!”
擺擺手,朗朗一陣笑,鋪了一路。
碧柔和清漪對視一笑,發現現在的小姐,和以前不一樣了:滿身皆是女兒嬌態,真美。
逐子移開了視線,倚着船欄往外望,東方一朝霞,映着滿船紅,這景緻雖然,卻不及她臉上的笑花美。
“逐大哥,你會跟去嗎?”
清漪走近,輕輕的問。
“嗯!主子在哪,逐子就在哪!”
他伸了一個懶腰,笑着答了一句。
清漪默默的看着,半天后,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問:
“逐大哥會九華落地生根,會娶妻生子嗎?”
逐子怔了一下,這問題:
“沒想過……怎麼,你想與我作媒不成?”
他笑着轉頭問。
難道有興致接了一句,平常時候,逐大哥很少與她說話,不知怎的,每番和他說話,她情不自禁就會臉紅。
逐子瞧在眼裡,笑了一笑,說:“我沒有娶妻的打算。”
一句話滅了她所有希望,那份紅潮頓時暗下。
“哦!”
有點狼狽的笑笑,憋了好一會兒才問:“爲什麼?”
聲音輕的如蚊吶,可逐子已經跟着主子下去了,根本不沒聽到她的話。
碧柔看在眼裡,輕輕一嘆,拍拍幾乎快哭出來的清漪:
“小漪,喜歡就大膽一些,挑明瞭!”
清漪牽強一笑,低頭說:“他眼裡沒有我,挑明瞭,我的臉往哪裡擱!”
寞落的倚在欄杆上,她的笑容蔫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世上的情愛,就是如此的摧心肝。
金凌走到底艙的時候,就看到九無擎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袍,坐北朝南的坐在扶手椅上,手邊的案几上放着一杯茶,座下,坐着幾個男人,金凌只認得爲首那位,正是程一先生,至於其他兩個,不識。
她進去時,程一先生正在稟告:“有件事,程一不知當說不當說!”
臉色是凝重的。
她聽着,心絃一跳,有種不祥的感覺冒了起來,忙跳了過去:
“程先生,世子身子不妥當,你若有什麼事,向我回稟就好,別讓世子操了心!”
肥身子的程一先生轉過頭,看到金凌,忙起身行禮。
金凌忙道:“出門在外,何必拘了這些禮數。”一頓,瞟了一眼跟在程一身後的另二人:“這兩位是……”
一個瘦瘦高高,一個虎背熊腰,看到金凌第一眼,面前一亮,昨夜燈光暗,未看分明,今日總算是看的清楚了,都說這位主子,不光聰明絕頂,而且美若天仙,如今親眼見證了,才覺傳言非虛。
“在下木門令嚴五,拜見小姐!”
瘦個子的嚴五單膝跪了地。
“在下水門令彭古,拜見小姐!”
高個子的彭古也跪了下去。
金凌立即上前相扶:“嚴令主,彭令主,辛苦。不必多禮!各自坐吧!”
程一先生沒有坐,笑着看了看她和九無擎,道:“既然小姐和世子都已經起身了,程一這就讓他們給兩位主子備上早膳。其他事宜稍後再說。世子的湯藥也已熬好,待世子吃完早膳就備上。屬下等先告辭!”
話題岔開了,這三人很識趣的沒提其他事,魚貫而出,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奴婢,捧着早膳而來。
早膳很簡單,米粥,包點,兩碟小菜。
金凌走到九無擎面前,盈盈一笑,湊過去盯着這張臉孔看看,而後在他脣上輕輕一點:“熙哥哥,早安!”
九無擎微一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子:“我吵醒你了,是麼?”
手一攬,將她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深深吸着她身上的香,唔,還沾着他的氣息,真好。
“纔不,睡飽了。就是想抱你!”
就像一隻無尾熊一樣將人霸着。唔,抱着的感覺真好。
九無擎低笑,嗅嗅她的發,在她紅豔豔亮閃閃的脣上印了一口:“吃飯。娃娃要吃飯。娃娃孃親也要吃飯。凌兒,孩子他娘,我們吃飯……”
他輕輕嘆,叫的很甜,繞口令似的。
逐子聽着渾身發抖,後悔自己爲毛要守在這裡,看着她親他,看着他抱她,看着他們親親我我。
這一刻,他才發現英氣颯颯的的主子,原來也有這麼小女人的時候,才發現冷酷無情的九無擎也有這麼溫柔款款的時候,終於明白兩句話,第一句:人不可貌相,第二句:一物降一物,至理名言啊!
他轉身侍遠一點,今非昔比了,名花有主了,他媽的,他自然替她高興,高興啊!
吃了早膳,吃了藥湯,九無擎讓程一先生他們進來。
“熙哥哥,你吃了藥,先回艙休息好不好?其他事,我來處置!”
九無擎雷打不動的坐着,似笑非笑:
“凌兒,別把我當紙糊的好不好?有這些藥續着命,我還能辦事!何況事關我孃親,我如何能置身事外。”
他吹着茶,喝了一口,放下,睇向程一,用肯定的眼神揣測着:
“懷安那邊是不是出意外了。這便是你想稟告的事,是不是?”
程一、嚴五、彭古交換了一下眼色,一齊看向金凌,意思是說:世子太有才了,什麼都瞞不過的,主子,您說要交代嗎?
金凌甚是無奈:“說吧!有什麼消息傳來。”
程一沉重一笑,隨即搖頭:
“沒有任何消息!這代表,我們留在鍄京城的眼線,十有八~九都出意外了,懷安就算真說服七殿下帶着鎮國公主自暗道逃出來,也只怕會另生變故。”
九無擎輕輕“哦”了一聲,一徑的吃着茶。這件事,他從昨天發現懷安他們沒有準時抵達小館開始,就隱隱覺得會出問題。
“我們出來的太順利了!”
他低低的分析着:“這當中,宋黎的人,沒有任何反應,當真是他們太粗心大意了嗎?”
溫潤的臉孔上,是一抹犀利的思量之色,搖了搖頭,很果斷的否定了什麼,而後問:“東子伯伯,可有行蹤?”
自他出事到現在,始終不見韓繼,這不是一樁簡單的事。
“姑丈失蹤,一直沒查到!”
提到這事,金凌的心情又生了焦慮。
九無擎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久久才噓出一口氣:
“放小船,找個可靠的據點靠岸,先暫時藏起來。把事情打探清楚再趕路。如今,拓跋弘在我們手上,宋黎他們多少會忌憚幾分的!凌兒,我們不去漣關了!先靜觀其變,然後再作定論好不好?”
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先與她商量:
“無論去哪裡,漣關那地方是萬萬去不得的。他們一旦發現皇上失蹤,發現我失蹤,依着宋黎那心思,最容易設防在漣關。他們飛馬加鞭,行的快,而我們走水路,就算再如何順風順水總會比他們遲。所以,我們現在去那邊,那就等於往他們張大的口袋裡鑽。
“往南去倒是可行的,可,到了底,是連綿的原始長林,雖說長林的盡頭是大海,可以繞過萬里長沙,直接去我們九華。但這種路徑無疑是行不通的,想去九華,必須得過漣關,過漣山而入沙海,是唯一的圖徑。”
一座長長的漣山與西秦而言,那是繼萬里黃沙之後另一道天然屏障,高聳入雲的羣,人煙難至,一條窄窄的山道,一頭通着無邊無際的沙漠,一頭接着重兵把守的漣城。
那漣城以前並不受朝廷重視,也是近十幾年來,才被他的拓跋躍委以重兵守護——所有人都不知道帝心何意,而就如今而言,意思顯而易見:太上皇此舉是刻意在戒備九華。
五萬重兵守護,進出關卡森嚴,混進一些個細作容易,作了案想要出去,那就難了。
這些客觀因素,金凌定下這個計劃後,就已瞭解透。
出漣山離開,是有困難的,再說,熙哥哥身子狀況不好,穿越萬里黃沙,那是何等的辛苦,有時渴了,得熬上幾天喝不上足夠的水,藥湯不能離身的熙哥哥,哪能經受得住?
她有她打算:往南,由原始林而去,那地兒上,隨處是可以利用的藥草,又易於藏身,她的目標是先養養熙哥哥的身子,避避風頭,再另行打算,只要脫離了皇廷的掌控,想要回去,不會是難事。
當然,前提是,先把小命保全。
如今看來,是不行了,月姨和拓跋曦沒有出來,東子伯伯又沒有消息,熙哥哥怎麼可能安心跟着她去原始長林。
“好。我們先靠岸,程先生,立即派人去查看!”
三位令主立即應命下去。
九無擎倚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金凌也不說話,玩着手上的瓏配。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拓跋弘關哪了?”
九無擎突然問,喝了一口茶:“我想見見他!”
“月姨可能出事了。熙哥哥,你這是想用他去換人嗎?嗯,如果真能以人易人的話,那就好了!”
可她的預感不太妙。
“怎麼行動,稍後再說。先把人帶到這裡,我有話與他說!”
她點頭,高呼一聲:“逐子,去把拓跋弘給我帶過來!”
“是!”
逐子應聲。
不一會兒,門開,被五花大梆的拓跋弘被推了進來,嘴裡還被堵了一團布,額前有幾縷發從玉冠中落下,臉孔居然腫成了包子樣。
進門,他看到昨晚上還睡在他牀上的美麗女子,正笑靨如花的和晏之說着話,眉眼間盡是款款柔情,以及小女兒的依賴嬌態,脣色異樣的紅豔——那代表什麼意思,他自然懂的,臉立即沉下。
晏之就是九無擎,這事,他也知道。
“凌兒,你先出去。我想單獨和他談談!”
九無擎牽着她的手往外去,不容她說話,將人推了出去。
門關上,兩個男人對峙着。
拓跋弘寒笑一聲:
“九無擎,你活不了幾天了。若留在牢裡,你還能好好的安樂死。至於現在,你會不得好死!你的母親更是!”
明日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