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新娘② 替身傻妻 有陰謀
兩人這般恩愛的模樣,看在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藍臣眼中,心裡既爲洛洛覺得高興,卻又有更多的黯然和酸澀涌上心頭。
看到她幸福,他發自心底地衷心祝福。
只可惜,給她幸福的人,始終不會是他。懶
而他,也只能將這份愛戀,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自己舔舐着傷口。
直到,完全復原的那一天。
又或者,永遠沒有可能復原。
夜輝站在藍臣身旁,當見到藍臣臉上的笑容慢慢收住的時候,不用問,也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
所以,只得伸出手去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地用力,默默地給他支持。
藍臣感受到肩上的力量之時,當即回過頭來,故作無所謂地微微一笑。
眼神交流之中,表達着他的無礙。
夜輝見狀,這才大聲說道:“門主,我們快去看他們拜堂吧,不然可就要錯過了。”
“嗯。”
秦洛洛聞聲回頭,含笑點頭應道。
於是,幾人也不敢再耽擱,皆是走到一早就已經牽過來的馬身邊,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抄近路往秋言購置的宅邸策馬而去。
當然,由於是在離州城內的街道上,所以他們打馬的速度並不算快。蟲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們還是趕在迎親隊伍之前,提前抵達了秋言與夏凝拜堂的宅邸。
是以,當秋言與夏凝手牽着手走進喜堂的時候,只見夜輝與藍臣兩個人站得很近,兩人都是低着頭在低聲說着什麼。
目光更是不時瞄向正在前方拜堂的秋言,眼中帶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顯然是在計劃着什麼陰謀。
兩人這般的神色,被左雲看在眼中,心念一轉,身形幾不可見地微微一動,已然來到兩人中間,低聲問道:“你們兩個,又在計劃什麼壞事了?嗯?”
卻不料,她這突然間一出聲,頓時把夜輝和藍臣嚇得不輕。
只見兩人皆是渾身一顫,一臉受了多大的驚嚇似的,幾乎同時後退一步,讓出一個人的位置來,歪過頭去看向左雲。
夜輝更是連忙開口說道:“喂,左雲,你可不可以不要像鬼一樣出現在我們身後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哼,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左雲聞言,卻是挑了挑眉,一臉挑釁地看向他。
然,此言一出,頓時噎得夜輝一陣無話可說。
可是,面子上又覺得下不來臺,於是越發挺直了胸膛一臉理直氣壯似的回道:“你要是冷不防被人嚇一跳,你試試你怕不怕?”
話落,他便轉而與藍臣說道:“藍臣,別理她,我們走。”
一邊說着,他已然拉過藍臣,往另一邊走去。
這時,秦洛洛和墨允兒卻是走到左雲身邊,目光看了藍臣和夜輝的背影一眼,方纔看着她開口問道:“左雲,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剛纔我見他們兩人在那嘀嘀咕咕鬼鬼祟祟的模樣,所以就想問問他們又在計劃什麼了。”
左雲倒也如實以答,口中一邊回着話,目光卻是一直盯着前面那兩人,眼中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哦?那可有問出什麼?”
墨允兒一聽這話,當即雙眼一亮,顯然是一副極有興趣的模樣。
白皙的臉龐上,脣角更是牽起一抹充滿了興味之色的笑容。
“他們哪會承認?”
左雲反問一句,而後又道:“算了,我們還是看婚禮吧。”
“嗯。”
墨允兒見狀,只得點了點頭。
秦洛洛卻是在這時說道:“沒事的,你們倆儘管放心,藍臣和夜輝做事心裡有數,不會玩得太過火的。”
“嗯,門主,我也這麼覺得。只不過還是忍不住好奇,他們倆究竟打得什麼算盤。”
左雲亦是點頭表示認同。
逍遙門五大護法,雖然性子都有些貪玩兒,但是,做事情心裡始終還是拿捏有度的。
是以,她們對於這點,倒是放心得很。
“呵,等下不就知道了麼?”
秦洛洛卻是並不着急,就算他們真的計劃了什麼事情,今天也一定會揭曉答案。
“我們拭目以待吧。”
“嗯。”
墨允兒和左雲聞言,彼此對視一眼,都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喜堂正前方的主位上,此時秋言的父母正高坐堂上,滿面堆笑,一臉的喜慶之色。
他們可是大老遠的特地趕來離州城參加秋言的婚禮的。
從秦洛洛的角度看去,秋言的父親年紀約莫四十上下,看起來卻讓人覺得似乎只有三十幾歲的模樣。
長得那就更不用說了,有秋言這個妖孽兒子,父親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秋言的孃親也是個美人兒,即便已經三十幾歲,卻是風韻猶存。
乍一眼看去,秋言長得像他孃親還要多上幾分。
秦洛洛正自仔細觀察着,楚燁宸已然來到了她的身側,負手而立,目光亦是看着喜堂前方。
方纔,他正是去後邊拜會秋言的父母親去了。
此刻見秦洛洛看着他們怔怔出神,不由好奇問道:“洛洛,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秋言長得跟他娘還真得挺像的。”
秦洛洛聞聲,轉過眼來看向他,脣邊微微一笑,開口答道。
“的確,秋言的爹孃長得都不錯,以至於他長得也很是迷人。不過,我相信,我們的孩子以後絕對會長得更好。”
楚燁宸說這話的同時,還不忘順帶誇一下自己未來的兒子或者是女兒。
秦洛洛聽他這麼說,卻是不由撲哧一笑道:“呵,你又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我們的孩子一定會是這世界上最棒的。”
楚燁宸卻是繼續大言不慚,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將洛洛納入懷中,好看的薄脣勾勒出一抹極爲幸福的笑容。
父母的仇,他報了,如今,又得以與秦洛洛如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此時此刻,他當真覺得,此生,再無所求了。
秦洛洛聞言,則是甜蜜一笑,雖然沒有說話,身子卻是輕輕依偎在他的懷裡,心下只覺得溫馨無比。
就在這時,前方的喜娘卻是忽然間說道:“吉時到,新娘新郎拜堂。”
話音落下之時,只見秋言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喜堂正前方,靜靜地站在那裡笑得心滿意足地看着夏凝在墨允兒的攙扶之下,一步一步走向喜堂前方。
緊接着,便是那自古以來流傳至今的拜堂之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整個行禮過程不過是轉瞬的時間,所有人卻要爲這短暫的一刻準備十多天的時間。
然而,卻正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便能夠讓兩個彼此相愛的人從此攜手,共度餘生。
在這一刻,秦洛洛心裡忽然間有種嫁女兒的不捨。
五大護法之中,夏凝成婚了,以後允兒和左雲也都會成婚。
一想到這裡,她的鼻子便忍不住泛酸,淚花在眼眶中打轉,卻是遲遲不曾落下。
楚燁宸見狀,越發用力將她攬入懷中,似是隻要如此,她便不會覺得傷感一般。
所幸的是,這種傷感的氛圍,很快便結束了。
伴隨着新娘被送入洞房,宅邸前院的酒宴也終於正式開席。
然而,纔剛開席不久,秦洛洛和墨允兒她們便發現了藍臣和夜輝方纔謀劃的事情。
只見得此時此刻,他們兩人正一杯接一杯地拿着酒杯一起輪番上陣,給秋言敬酒。
而在秋言看來,他們也算是夏凝的家人,自是不好拒絕。
於是只好一杯接一杯地陪着喝。
秦洛洛她們看在眼中,不由互相看了一眼,卻都是一臉笑意,並沒有要去勸勸的意思。
只是,她卻是難免看向楚燁宸,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道:“宸,你不上去幫幫忙嗎?”
“呵呵,不用,今天是秋言大婚之日,不讓他多喝點兒怎麼行呢?看在你我成親的時候他不在的份兒上,我沒一起去幫忙都算便宜他了。”
楚燁宸溫和一笑,說話的同時不忘拿起筷子給秦洛洛佈菜。
而秦洛洛自是就着他給夾的菜吃了起來,粉嫩的櫻脣邊牽起一抹幸福的淺笑。
脣邊的弧度,始終不曾落下。
那種幸福,看在墨允兒和左雲眼中,心下皆是不由有些偷偷羨慕。
那邊,藍臣和夜輝還在樂此不疲地敬着酒,二人皆是笑容不減,你一杯,我一杯。
推杯換盞之間,時間過得飛快。
彷彿沒過多久,天就已經黑了一般。
但是,那邊的敬酒卻還在繼續。
也不知是秋言刻意安排的還是怎樣,這酒宴上的酒杯都不大。
是以,就算一杯接一杯的喝,他們也沒有一個人露出半分醉態。
只是,楚燁宸看向藍臣和夜輝的目光,卻有一瞬間夾雜了一絲同情之色。
他這目光,一閃即逝,速度極快,在場的,包括洛洛在內,沒有一人捕捉到。
是以,當藍臣最先醉倒在喜宴上的時候,秦洛洛方纔發現事情似乎不大對頭。
再擡眼去看看夜輝,只見他顯然也已經有了幾分醉態朦朧的感覺。
可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一個勁地給秋言敬酒。
一邊敬,還一邊指了指藍臣,醉醺醺地說道:“呵,藍臣,你不行啊,還說要跟我一起灌倒秋言的,你看,你竟然是第一個倒下的。”
他如此說着,彷彿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也已經喝醉了一般,仍舊拿起手中酒杯往脣邊送去。
然而,倒了半天,才發現沒有一滴酒出來,於是,便又搖晃着身子倒了幾下。
可是,卻依舊沒有酒倒出來。
於是,他這才發現,原來酒杯中早已沒有酒,而他也忘了倒。
另一邊的秋言,此時卻依舊一副看似很是清醒的模樣,眼見着夜輝搖搖晃晃的,彷彿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一般,連忙笑道:“夜輝,我給你倒吧。”
說着話,手已經伸了過去,給夜輝斟滿了酒。
接下來的一番對決,毫無疑問,最終以秋言完勝告終。
此時,府邸之內的喜宴上,幾乎已經是沒有幾個人在了。
他見夜輝終於也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這才與楚燁宸說了一句:“楚燁宸,你繼續吃,我回洞房了。”
話落,便邁着步子往洞房走去。
徒留楚燁宸坐在那裡笑看着他離開,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洛洛見狀,眼中頓時染滿好奇地問道:“宸,你早就知道秋言不會被灌倒,對不對?”
“呵,那是自然,洛洛,你也不想想,我手下的那些產業,大多數都是秋家在打理,也就是秋言在打理,在商言商,他的酒量能差到哪裡去?”
楚燁宸微微一笑,便開口說道。
秦洛洛和墨允兒還有左雲這才一臉的恍然大悟。
心下不由暗想:藍臣和夜輝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三人彼此互看一眼,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目光看了看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藍臣和夜輝,同樣都是一臉無語地搖了搖頭。
楚燁宸擡眼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這才說道:“洛洛,你先回房吧,等會兒我讓人把他們兩個送到西邊的廂房去。”
“嗯,也好,那就交給你了。”
秦洛洛口中答應一聲,又與墨允兒和左雲說道:“允兒,云云,咱們走吧。”
毫無疑問的,她這聲“云云”一出口,左雲頓時只覺心下一顫,再度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清早,夜輝和藍臣正在房裡熟睡的時候,卻聽得夏凝尖銳的嗓音在他們的房門外陡然間響起。
其中還伴隨着“咚咚咚”的敲門聲。
“夜輝,藍臣,你們給我出來!夜輝,藍臣……”
她這一聲一聲,顯然包含着濃濃的怒氣。
那砸門的聲音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整個西院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是以,在她幾乎將所有住在西院的人都給吵醒了的時候,夜輝終於一臉不清醒地走到門口來開門,口中話語還迷迷糊糊地說道:“夏凝,你纔出嫁第一天就變成悍婦,不怕嚇得秋言馬上寫休書啊。”
夏凝聞言,卻是越發沒好氣兒地開口說道:“夜輝,你還好意思說,多虧了你和藍臣,害得秋言昨天一回去就吐到大半夜,最後直接呼呼大睡起來。你們賠我的洞房花燭!”
“什麼?吐到大半夜?”
夜輝一聽這話,當即一臉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眼中哪裡還有半點兒睡意?
那精神抖擻的模樣,看得夏凝越發恨不能暴打他一頓。
“可不就是?這還真是多虧了你和藍臣做的好事兒啊。”
“不能吧,我記得我倒下的時候,他還一臉沒事兒人的樣子呢。”
夜輝臉上卻是寫着一抹無法置信的神色,眼中更是醞釀着濃濃的驚訝。
一更獻上,不出意外的話,晚點兒還有一更哦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