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快進醫院吧,孩子生病可等不了,誰在外頭還沒個困難,我也有孩子,我理解你們。進去吧,別耽誤了!”司機師傅擺擺手,說出這一番話以後便驅車走了。
白芊芊和佐佐齊聲喊了聲謝謝,也不管司機師傅聽沒聽見,就匆匆抱着孩子跑進醫院掛號。
根據掛號找到兒科地址,這個時間段根本沒有人看病所以不需要排隊。着急的把寶寶抱到值班醫生那裡,還好今晚值班醫生恰好是兒童科的,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醫生做完相應診斷後,讓她們抱着孩子去做相關檢查。佐佐和白芊芊拿好醫生開得相應檢查單,到交費處交費。檢驗費用以後來到醫院檢查、化驗的地方,檢查完了以後等待檢查結果出來。
等過了十多分鐘,白芊芊和佐佐帶着寶寶拿好相關檢查結果,回來兒童科室,把檢查結果交給了醫生。“去辦理住院手續,需要留院觀察幾天纔會出具體情況。”醫生對她們說。
白芊芊跑到底樓去班裡住院手續,佐佐抱着寶寶跟着醫生來到了住院病房裡。
“醫生,我們寶寶她病得嚴重嗎?”佐佐慌張的問着醫生。“具體結果我明天會通知你,今天仍然需要具體觀察一下。我等一下會安排人來給他打退燒藥的。”醫生說要便出去了。
不出五分鐘,護士拿着幾瓶藥水來給寶寶打點滴。白芊芊辦理好手續進來,看到了寶寶正在打點滴。“怎麼樣了佐佐?醫生怎麼說?”白芊芊焦急開口問道。“醫生說結果明天出來。”佐佐小聲回答到。“寶寶現在剛睡下……小聲點,別吵醒他。”“嗯,好。”白芊芊壓低了聲音回答。
“快芊點了,你要吃什麼早餐?我出去給你帶。”折騰了這麼久,佐佐看看窗外,天都已經亮了,難怪白芊芊已經再問早餐了。“我隨便吃點就好,你出去吃吧,隨便給我帶點。我陪着寶寶。”
“好,那我先出去,你就在這等我。”白芊芊說完就又出門外。白芊芊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提着一袋東西。“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佐佐疑惑問道。“我把我的那份也打包了,在這裡跟你一起吃,我怕我吃完再給你帶你會餓。”
說着拆來了手裡的塑料袋,一陣香味冒了出來。“我圖方便,就在樓下帶的沙縣小吃,你看看合胃口嗎。”“恩好!”
兩人吃完了早餐,就陪着寶寶打點滴,感覺寶寶的情況有所好轉,兩人挺高興,有一出沒一出的聊着天。
晚上,有醫生在進行例行檢查。那天的兒科醫生走到了他們的病牀前,對她們說:“你們的寶寶目前被診斷爲中樞神經系統感染,不能夠再拖了,需要馬上安排手術治療。你們看看什麼時候把手術費湊齊,最好將在這兩天開始手術,寶寶治癒的可能性才大。手術費用大概是二十八萬,你們商量下時間吧,明天再與我細談手術事宜。”
白芊芊和佐佐聽了以後一臉不可置信。“醫生,你確定是我們
家的寶寶嗎?我們家寶寶怎麼可能會得這種病呢?!”佐佐情緒有點失控,不禁叫出聲。醫生怕是見慣了這樣的場景,耐心開始解釋。
“三歲以內的孩子如果患呼吸道感染就很容易在發高燒時驚厥,尤其是在體溫升高到39℃時發病率尤其高。你們的孩子主要是感染性選擇,由高燒引起的高熱驚厥。”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是我家孩子!他一直這麼健康的啊!”聽到醫生所說的話佐佐控制不住的哭出了聲。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得寶寶會好起來的,不哭了,明天就讓醫生安排手術,讓他快點好起來好不好?”白芊芊輕聲安慰着。佐佐說不出話,哭成了淚人。
接下來最困擾白芊芊和佐佐的便是手術費的問題了。搬進了新家以後,在生活上花了不少錢,養寶寶又根本沒有存下來錢。
現在面對着二十八萬的手術費佐佐愁的一籌莫展,該怎麼辦呢?怎麼樣才能拿出這些錢來?都怪自己沒有用,連自己孩子的治病錢都拿不出來,這樣的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她將雙手十指插進了頭髮中,極其煩躁的抓了抓頭。
越想越煩躁,頭髮也越抓掉的越多。現在該怎麼辦?還差十來萬的手術費。白芊芊知道佐佐在煩些什麼。
她也考慮到了手術費的問題,她知道佐佐已經沒法那出那麼多的手術費了,她們現在的能力有限,她的親戚朋友很少,想要借錢,可是能借的地方並不多。
於是白芊芊拿起了手機,看了看裡面的親友,給經常聯繫的都打上了個電話,問問他們能不能幫上忙。忙活了一晚上,問了許多的朋友,終於還是有一些收穫。可是因爲白芊芊和佐佐家庭背景並不怎樣,所以沒辦法抽到一大筆款,只能東拼西湊的湊出了八萬。
可是還需要十萬,該怎麼辦呢?
佐佐也顧不得面子,打了電話給他年幼時的好友,希望他能夠幫上忙。
在焦急的等待的時候,電話中“嘟嘟……”的等候音簡直就是——凌遲。“喂”好不容易通了電話,佐佐慌張的又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喂,佐佐?”“你這麼久沒打電話聯繫,現在打了還不說話?按錯了?”站在旁邊的白芊芊聽見電話裡傳來的聲音,立馬把手機拿過來,慌張的應着。
“沒有沒有,沒有按錯。喂,你好,我是佐佐的朋友白芊芊。”“哦哦,是你啊。我在佐佐邊上見過你。怎麼了?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我,我想跟你借些錢。”白芊芊爲難的說。“怎麼了?好好的要借錢?你們當初一點錢都沒有留下來嗎?是不是佐佐出什麼事了?”電話那邊急忙問。
“不是的不是的,你誤會了,我兒子生病了,我在籌手術費。”“這樣啊,那你需要多少?”電話那邊問道。
“我,我現在就差十萬手術費了,你能借我嗎?我保證儘快還你!”“十萬啊,是要有點多,你我知道最
近生意不好做吧。五萬吧,我現在就讓秘書打給你。”說完嘟的一聲切斷了電話。
佐佐聽到了電話裡最後的對話,垂着頭一言不發,坐在牀邊。“佐佐,就差五萬了!我們就快籌齊了!”白芊芊仍滿心歡喜,覺得他借給她五萬就足夠開心了。只有佐佐依舊一言不發,在想着她的事情。
這個是她兒時一起長大的朋友,她以爲,以爲他會盡全力幫助她。他有一個小小的公司,現在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別說十萬,想是二十萬都是輕鬆拿出來的。
更何況,當初他公司剛起步,她佐佐給他的幫助何止十萬二十萬?可是如今,他只是離開了應黎,難道對他而言,這樣的佐佐就不是他的好友?不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一個人如果缺乏比外界的一切影響更高更堅強的東西,那麼只要害一場重傷風,就足以使他失去常態,使他一看見鳥就認爲是貓頭鷹,一聽見聲音就認爲是狗叫。在這樣的時候,他所有的樂觀主義或者悲觀主義,以及因而產生的偉大和渺小的思想,就純粹成了病態,不是別的了。”正如契科夫說的這樣,如今的佐佐便是這樣的一個狀態,一種病態的狀態。
兒子得病便是她的一場重傷風,足以令她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和思想。
她陷入無窮無盡的漩渦了,只知道自己同自己周旋,忘記了自己身上的使命。
白芊芊察覺到了佐佐的異樣,但是她現在滿心都掛在了寶寶身上,暫時無暇顧及其他,匆匆忙忙又開始撥打電話。給各路親友又一一借過去。
“喂,我是白芊芊,我想跟你借點錢。”白芊芊每個電話打過去都說的直截了當,這一個也不例外。“喔~白芊芊啊,怎麼了?最近已經開始需要借錢了啊?離開程離彥怎麼樣啊?”電話那頭傳來了陰陽怪氣的嘲諷聲。
“唐朝基?怎麼是你?”白芊芊詫異的拿開耳邊的電話,看了看屏幕上的備註確認了心中的想法。“我打錯了!”
佐佐注意到了白芊芊剛纔說的話,眼裡的漩渦越卷越大,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吞噬。“哎喲,白芊芊~怎麼發給我就是打錯了呢,你要借錢呢?借多少啊?你放心,你借多少我都借給你~哈哈哈哈!”
“我!不!需!要!”像是可以看見電話那頭唐朝基的嘴臉,白芊芊咬牙切齒說出了這幾個字。“我們過的很好,就不勞您費心了!”
“誒~怎麼這麼說話,白芊芊,誰沒個困……”還沒等唐朝基說完,就被白芊芊掐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白芊芊小心翼翼的將眼神轉向佐佐那邊,看她雙眼呆滯的看着地面,心疼的咬緊下脣。
但是依舊沒有動身去安慰她,因爲她還需要再借九千就完成了寶寶的手術費了,她需要抓緊時間。
“喂,芊姑,我是白芊芊,我這裡有點困難。”很快,籌集了手術費,第二天寶寶就已經在準備手術事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