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年,夏家的權力之爭越來越嚴重。唐念沒有想要分夏家,他就遠遠的躲開了。
直到這一次夏佐陽出事,他纔回來。可是夏天陽反正是一直都看唐念不順眼的。
他們在外面爭吵,徐文靜輕輕的說了一聲:“別吵了。”兩個人就都安靜下來了,有時候,徐文靜的威嚴在家裡比夏龍都深。
三個人靜靜的等待着手術的結果,氣氛緊張凝重。
等裡面的手術燈終於滅了,醫生走出來,徐文靜馬上就迎上去問:“醫生,現在情況怎麼樣。”
醫生有點遺憾的對着徐文靜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
白芊芊這邊聽到了夏佐陽和程離彥都沒有事的消息,放了心。她很想要去看看他們。
但是佐佐愛和嚴程說她現在腳還沒有好,不可以亂走。而且程離彥在隔省,據說夏佐陽已經被送到國外休養了。
白芊芊坐在牀上問在邊上削蘋果的佐佐愛,“佐佐愛,我什麼時候纔可以去看程離彥啊。怎麼連他們的消息都沒有受到?”
佐佐愛心中難過,但是還是強顏歡笑着說:“等你好了唄,你看看你現在石膏打着。去外面很麻煩的,現在上廁所都要我來陪你。等下他們看到也是擔心。”
白芊芊有點失落,從那次車禍過後,都沒有看見到程離彥和夏佐陽。連他們的消息都是從嚴程那裡聽到的。
佐佐愛說他們沒事啊,那爲什麼電話都打不通,而且也不給自己發消息呢。白芊芊很想看看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白芊芊接着問:“真的不可以麼,那醫生說了我什麼時候纔可以拆石膏嗎?我要去看看他們啊。”
佐佐愛對着白芊芊說:“你別想了,起碼還有一個月。”內心想着一個月以後應該怎麼辦。
白芊芊也就只好答應了,現在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佐佐愛把蘋果遞給白芊芊然後說:“芊芊,我先出去一下。問問嚴程什麼時候回來。”
白芊芊點頭,拿起蘋果開始啃。不知道佐佐愛怎麼了,心不在焉的,蘋果皮都沒有削完。有空要問問嚴程怎麼了。
佐佐愛一出去眼淚就掉下來了,今天是夏佐陽的葬禮啊。自己不可以去,要瞞着白芊芊,嚴程去了。
夏佐陽的傷太重了,即使是請來最好的專家也沒有挽救他的生命。夏家很亂了,現在夏佐陽就這樣去世了。
佐佐愛和嚴程必須要瞞着白芊芊,佐佐愛的壓力其實也很大。當初她是很贊同夏佐陽和白芊芊在一起的,現在這樣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對着白芊芊說。
她也想要去夏佐陽的葬禮,但是嚴程不讓。說怕她的情緒崩潰到時侯瞞不住白芊芊。
現在她每天不僅要承受着朋友去世的悲傷,每天還要裝作沒事的照顧白芊芊。注意自己說的話不可以錯,她心疼着白芊芊。
看着白芊芊因爲她們的謊言而放心的樣子,自己更加的難過了。佐佐愛拿出手機,打給嚴程。
可是沒有人接,那邊應該正在舉行葬禮。
嚴程穿着一身的黑,在會場上面。這裡是夏佐陽的葬禮,會場裡的人都是黑色。
中間擺着夏佐陽的大大的照片,那還是他笑着的莫樣。就那樣看着每個人,沒心沒肺的笑着。
嚴程站在角落,默默的參加着整個儀式。前面是徐文靜哭的傷心欲絕,夏天陽和唐念在邊上的眼睛也是通紅的。
夏龍早就因爲自己的兒子早逝的打擊而病重,現在還在重症病房裡面。
葬禮辦的很低調,即使夏佐陽生前是夏氏集團的總裁了。但是因爲畢竟死的早,年紀輕。
所以夏佐陽不宜大半葬禮,只是請了部分的親朋好友。一個人生前不管怎樣的風光,到了最後也就是這麼幾個人願意來送。
等賓客到齊了以後,就開始追悼會了。有人在上面說着追悼詞。
今天是夏佐陽先生的葬禮,他生於1989年9月2日,死於2015年7月8日。今天我們懷着十分沉痛的心情,在這裡深情的悼念他。
夏佐陽先生一生都是好人,現在因爲意外而不幸去世。讓我們好好的懷念他,願他在天堂安息。
參加葬禮的親朋好友緩緩走上前來,雖然沒了之前大聲哭泣,但大都默默留着眼淚。
嚴程也走上前來,站在人羣最後,不像剛開始的面無表情,眉頭緊皺,眼睛早已通紅。
主持人宣佈,全體默哀三分鐘。是的,僅僅三分鐘而已,嚴程低着頭,閉着眼睛。
他突然看見了他,看見了夏佐陽,看見了當初他們在一起的過去,看見了他和白芊芊牽着手高興的笑的樣子,多麼美好。
想到這裡,不知不覺,嚴程的嘴角有着一絲微笑,可淚水早已遍滿臉龐。他知道,這已是事實,夏佐陽已經回不來了,他更加知道,他們是瞞不住白芊芊的,終有一天,她會知
到那個時候,他該如何面對她,白芊芊該會傷心成什麼樣子。眼淚決堤,哭泣聲已抑制不住。
三分鐘,隨着主持人一聲“好了”,結束了。
對於嚴程來說,這三分鐘彷彿過了三年,太多回憶,太多美好的記憶,都在腦海浮現。回憶,伴隨而來的便是傷心。
衆人稍稍整理,便要開始葬禮的致悼詞了,原計劃是準備夏龍來致悼詞的,可是夏龍傷心過度住進重症監護室,也只好徐文靜來了。
這時候的徐文靜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得情緒了,經過親朋好友的安慰,纔有所好轉。站在話筒前,哭泣的聲腔已經有些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
嚴程並沒有去聽徐文靜的致悼詞,他看着大堂裡的一切。大堂中間夏佐陽大大的照片,黑白並沒有褪去他年輕的朝氣,他的笑還是那麼陽光,隨意。
照片兩邊是燃燒着的蠟燭,火焰擺動,噬無忌憚的燃燒着這一切,昏黃的燭光,散發在夏佐陽的兩邊,照着他的面容格外清晰。
黑白花圈,整整齊齊排列在禮堂兩邊,上面寫滿了傷心,承載着思念。照片被菊花堆滿,菊早已失去了本來的顏色,只剩黑與白,不然如何這麼應景。
嚴程凝視着大堂裡的一切,只想完完整整記住夏佐陽,記住他最後一個笑容。
不知不覺,在一聲哭泣之後,徐文靜也說完了,下臺來早已傷心的不行,被唐念扶到後堂去了。
臺下的親朋好友低着頭,泣不成聲,只有嚴程望着大堂中間,眼眶紅紅,眉頭緊鎖。
這個時候,主持人走上臺,示意大家向遺像三鞠躬。“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司儀說到,“禮畢”。
所以人都聽着司儀的指揮,只有嚴程站在人羣最後,沒有人注意到他,是的,他沒有鞠躬,他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外面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嚴程依舊望着大堂中間,沒心沒肺笑着的夏佐陽。
不知過了多久,等嚴程回過神來,賓客寥寥無幾。
嚴程緩緩走向夏佐陽的牌位,短短十多米的距離,嚴程覺得自己腳是如此的沉重,已經快要邁不開步子了。
來到牌位前,看着夏佐陽的名字冰冷冷的在上面。
誰知,嚴程突然跪下,一隻手扶着桌子,另一隻手牌位前。嚴程的頭對着牌位,輕聲哽咽。
說到,“你就這樣走了?”嚴程的眼眶紅紅的,溼潤了,接着小聲說,“你就這樣丟下我們了?”他看着夏佐陽。
停頓幾秒後,哽咽到快要說不出話了,“那你走了,白芊芊呢,你捨得嗎?”嚴程的眼眶裡充滿了淚水,輕聲的說,“你走吧!”說完,淚水決堤,滿臉縱橫,低着頭,長跪不起,卻絲毫聽不見嚴程的哭泣聲。
不一會兒,徐文靜在唐唸的攙扶下,從後堂裡走出來了,看的出來她剛剛擦了眼淚。
現在,會場的工作人員在告訴她,馬上就要進行最後的儀式了,需要家屬做好準備。
嚴程這時候站起來,俯下身,說了一句“走好”。
這個時候從外面突然衝進一個人來,直接跑向夏佐陽牌位,匆忙跪下,抱着牌位。
大聲哭着喊到,“你別丟下我,好不好,別離開我,你走了我怎麼辦。”嚴程回過神來,仔細一看,是一個女人。
心想着,她怎麼來了,怎麼能讓她來這裡。事到如今,只好勸勸她,安慰她,不能讓她繼續受到打擊。
女人早就哭的泣不成聲,嚴程過去邊抱着她起來,邊說,“他已經走了,回不來了,他不會希望看見你這麼難受的,你要堅強點。”
女人情緒太過低落,只是流着淚,突然一句話也不說,嚴程示意夏天陽過來扶着這個女人去休息。
等到她們走了以後,就要開始最後的儀式了。一間大堂裡再次被哭泣聲瀰漫,現在留下來的人,就只剩
夏佐陽的直系親屬和嚴程了。
或許,他只是想送他最後一程吧。
白芊芊都在努力的配合醫生進行着鍛鍊,她想要早點的恢復好,然後可以去看程離彥和夏佐陽。
鍛鍊的過程是很痛苦的,可是白芊芊都在努力的克服着。佐佐愛每天都陪着白芊芊去公園鍛鍊。
一個月以後,白芊芊的腿終於可以拆石膏了。白芊芊很高興,可是佐佐愛卻是十分的憂愁。
等白芊芊好了從醫院裡面出來的時候,心情大好。然後在醫院門口伸開雙手,終於可以回家了。
白芊芊感受着陽光的沐浴,並且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腿。一個月的僵化現在都已經有點不習慣動了。
佐佐愛在邊上領着東西,她們在等嚴程的車子過來。
上了車,白芊芊就問嚴程:“程離彥在哪個醫院啊?我明天去看他好了。”
嚴程早就想好了對付白芊芊的說法,他邊開車邊對着白芊芊說:“程離彥早就出院了,這段時間去澳洲考察了呢。”
白芊芊驚訝,“他怎麼這麼快就好了?他的傷應該比我重啊,怎麼還突然去了澳洲考察?”
白芊芊心中有點起疑了,寫一個月,她除了嚴程那邊就沒有收到任何關於程離彥和夏佐陽的消息。
如果夏佐陽還好的話,肯定不會不聯繫她的啊。
“怎麼會這樣?嚴程,你們是不是騙我?夏佐陽和程離彥真的沒有事麼?”白芊芊問嚴程。
嚴程心中荒涼,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是真的,我騙你幹嘛啊。還有幾天程離彥就回來了,到時候你自己問她。”
白芊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等警方下達了程離彥的死亡確認書以後,程家徹底的亂了。
程氏集團的創始人程老爺子一生奮鬥,只有程離彥這一個兒子。現在兒子居然英年早逝,現在要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就連一向硬朗的程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都有點受不住的昏倒了。這下子,程家更加的亂了。
偌大的家業,旁人的心思都開始活動。誰都想要得到,如果得到了程式集團。那是真的一步登天了。
所以在程度聲昏倒的時候,有很多的人去獻殷勤。程度聲很快就被送到了醫院。
多少人關心着程度聲的身體,但是唯一真心的可能就是程太太了。周密和程度聲在一起五十年了。
程離彥是她們的老來子,現在突然之間,兒子沒有了,丈夫倒下了。周密一下子也是有點被打擊到了。
眼淚止不住的流,爲什麼要讓她在晚年還承受這些事情?
經過搶救,程度聲醒過來。因爲老爺子一直都注重鍛鍊,所以身體沒有大礙。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接收。
醒來就看了了滿屋子假惺惺想要慰問的人,程度聲知道,他們都是想着什麼。可是他程度聲一生的打拼,怎麼會給這些人!
除了他們程家的人,誰都沒有資格來繼承他的財產。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資格繼承了!
兒子的去世,但是自己也要爲兒子守住這一份屬於他的東西。沒有兒子,他程度聲還有孫女!
一生經歷了很多風波的程度聲,在最快的時間克服了悲傷。他現在必須冷靜理智,這樣纔不辜負程家。
朵朵是程離彥現在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以前因爲朵朵的病,程度聲也是很心痛的。
周密也是喜歡自己這個孫女的,雖然自閉沉默,但是安靜乖巧。現在兒子不在了,朵朵就是她們唯一的指望。
自己再撐撐,還可以掌權二十年。好好的治孫女的病,等朵朵長大了病好了,自己再把程式集團交給他。
程度聲在最快的情況下面決定好了一切,這就是上位者的思維。
朵朵的地位開始在程家變的有些微妙起來了。
白芊芊這邊被告知程離彥和夏佐陽暫時都不可以回來,她有點半信半疑。但是現在只可以選擇相信了。
白芊芊在醫院裡經過了這次大難不死之後,想得最多的除了程離彥和夏佐陽以外,就是朵朵了。
很久沒有看到朵朵了,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以後。讓白芊芊更加的懂得了珍惜身邊人的重要。
白芊芊最愧對的就是她的女兒,朵朵了。所以白芊芊出院以後在確定了段時間看不到夏佐陽和程離彥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