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曲妙凝離開了軒轅無恆的懷抱，擅自違背主人的吩咐，開口道：“無恆，我去那邊紫竹林走走，你們先談。”
剛欲轉身走開，卻被軒轅無恆一把拉住了，道：“你不必離開，我的事情你都可以知道。”
繼而轉眸看着元小凡，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要不要說，不要說你就離開吧。”
“”元小凡猶豫的眼神看着他，又看了看曲妙凝，因爲他未婚妻在場的原因，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問。
“你不說，也不離開，那我們離開好了。”軒轅無恆故作自己耐心已經用光，拉着曲妙凝離去。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元小凡拔高嗓門對着他的後腦勺喊道：“無恆，你還愛我嗎？”
軒轅無恆定住了腳步，沒有轉身，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一下，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瞳裡面盡然都是隱忍痛苦之色。
愛你又如何？
愛你就可以得到你的心嗎？
愛你就可以帶你走嗎？
愛你就可以跟你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嗎？
這些，都是在自己心裡是的，他拉在曲妙凝胳膊上的手用力的緊了緊。
曲妙凝很疼，但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就是他們軒轅閣暗衛從小訓練有素的境界。
別說這點小痛，就算斷手斷腳都不可以坑一聲的，她也是從小受了很多艱苦的磨練的，才得成爲一名正式暗衛。
曲妙凝側頭，看着她主人，有點心疼主人現在這個樣子，但卻又不能爲他做些什麼。
元小凡立在原地看着軒轅無恆的背影，小臉上盡是焦慮之色，這個答應太重要了。
她爲了今天能來到這裡幫他，她把東方凌都給氣跑了。
矛盾心裡牽扯的她很難受，一方面希望無恆還是愛着自己的，那樣，自己的血就可以幫助他了。
另一方面，她又希望無恆真的放下自己了，不再愛自己了，那樣，他就可以擁有自己的幸福了。
這一刻，很安靜，似乎全世界都靜止了一般。
良久之後，軒轅無恆轉身，淡薄的脣角上揚，冰藍色的眼眸看着元小凡道：“少夫人，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是有夫之婦，跑來這裡，問別的男人愛不愛你？你覺得這個問題你問得合適嗎？”
元小凡的紅脣微微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沒有發出聲音來，猶豫着要怎麼開口。
軒轅無恆繼續用嘲諷的語氣對她道：“如果少夫人你有一點一個已婚女子的道德概念，那麼就請回去吧，不要再執着在這些無聊的問題上了。”
他不想親口承認已經不愛他了，但雖然不承認，態度和語氣都擺的很明確了，這個女人應該看得懂吧。
元小凡愣了一下，開口道：“無恆，這不是一個無聊的問題，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弄清楚這件事的，所以請你告訴我，你心裡到底還愛不愛我了？”
她是怎麼也想不到，軒轅無恆突然的冷漠和疏遠，都是因爲太愛她，太怕傷害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