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蕭寂寒落在蘇沐瑤身上的眼神,他那雙冷寂的眼眸被燭火映照的極爲溫柔,帶着藏不住的愛意,彷彿有訴不完的情意。
他手指落在她的腰間,那一夜,他已對她極爲了解,知道她什麼地方最爲敏銳。
他低頭嗓音暗啞,甚至帶着一絲討好道:“我可以服侍妻主嗎?”
他的嗓音本就好聽,說出這句話來,帶着柔情誘惑,讓蘇沐瑤心臟都驟然一縮。
跟平日說話的語調不一樣,他也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實在是讓人羞赧。
蕭寂寒視線一直落在蘇沐瑤的臉上,不錯過她一絲表情,當看到她清麗的臉上染上胭脂色,擡頭看他的時候,也是眼波盈盈,似有柔情萬種。
這一刻,蕭寂寒心底瞬間涌上洶涌的暗潮,傾身靠近,脣瓣先輕輕落在她眉眼上然後彎腰落下到脣瓣上,照顧着她的感受。
蘇沐瑤眉眼睫毛輕輕顫着,更能看清他此刻極爲優異的骨相和精緻的容顏。
尤其那一頭雪色長髮,更具有極強的視覺衝擊力。
她知道她拒絕不了。
她以前未曾仔細看過他的皮膚容顏,此時看着,卻意識到真美。
還記得最初穿越過來見蕭寂寒的時候,他周身都帶着冷寂的鋒芒,雖沉默寡言,但瞧着可不是溫柔好說話的人。
那一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也能凍死人。
但不知何時,他爲自己收斂了一身的鋒芒,願意爲她低頭,只爲取悅她。
這樣的他,她如何不心動。
想到那些點點滴滴,蘇沐瑤輕嘆一聲,踮起腳尖來,主動抱住他的脖頸,迴應着他。
感受到蘇沐瑤的主動迴應,蕭寂寒的心絃輕顫,心底一下子涌起綿密喜悅之情。
“妻主,妻主……”
他輕輕叫着她,在脣齒纏綿中,感受到了妻主對他的在意和愛。
……
一室春華,碧海浮沉。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蕭寂寒才讓蘇沐瑤睡過去。
他抱着懷中的人兒,一點睡意都沒有,只覺得心被愛意充盈着,漲漲的滿滿的。
只想這樣看着她守着她。
這是屬於他們獨處的時光。
……
雖然蕭寂寒都設了結界屏障,但溫南溪他們哪怕在前院睡着,猜也能猜到後院發生了什麼。
溫南溪雖說心中醋意翻涌,但都強迫着自己適應這些。
妻主不可能只有他們一個獸夫。
只有梅卿塵意識到什麼,心中一下子涌上一股酸澀刺痛感,彷彿有針扎着一樣,帶着綿密後知後覺的疼痛感。
原來愛了,在意了,看着妻主跟別的獸夫親近,他會生出這種難受的感覺。
曾經不懂,如今懂了,才知道有多折磨。
他還無法適應。
還無法剋制心中的酸澀疼痛感。
此刻,梅卿塵靜靜地坐在那裡,如玉出塵,神秘清貴,只是周身的寒意在一點點凝聚。
他努力讓自己平復情緒,靜心修煉,可有些東西根本無法剋制。
他對妻主有着難以自持的情念。
況且,他們未曾真的結契。
未曾真正結契,便讓他無法真正安心。
……
一大早,蕭老夫人讓人給溫南溪他們準備早膳,招待的極盡周到。
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什麼食慾。
妻主在的時候,他們吃飯都覺得格外有滋味。妻主不在,再美味的食物都變的寡淡無味。
但他們爲了不讓妻主擔心,還是象徵性的吃了一些,也不好拂了蕭老夫人的一片心意。
若是旁人,他們不會顧慮這麼多。
但這裡是蕭寂寒的家,妻主在意蕭寂寒,他們便要多顧慮一二。
不過這次來蕭府,也算是有了不少收穫,至少知道了未知區的一些事。
待半上午的時候,蘇沐瑤醒了過來,吃過飯後,她去見了蕭老夫人,爲蕭老夫人重新把脈開了一些藥方留了一些藥,便要跟大家回去了。
因爲再過三天就是宮宴了,不能耽擱時間。
蕭老夫人知道以蘇沐瑤的能耐,不可能在某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就是東寧獸國甚至凡獸大陸都無法讓她停下腳步。
不過宮宴蕭老夫人就不參加了,蕭寂寒去就已經代表着蕭家了。
蕭老夫人將家主令牌遞給蕭寂寒道:“以後你就是蕭家家主了,蕭家的一切都交給你來掌管。”
蕭寂寒都沒想到祖母將家族這樣一下子交到自己手中,“祖母,我……”
“聽我說,祖母年紀大了,想享享清福,你嫁了個好妻主,蕭家交到你和沐瑤手中,祖母很放心。”
“而且憑藉家主令牌,十級異能用血開啓家主令牌便可進入未知區。”
蕭老夫人神色嚴肅,蕭寂寒只能收下。
……
魏家
魏槿墨已經回了魏家,當他回來後,魏家主也就是魏槿墨的母親得知他八級異能的時候,都懷疑自己聽錯看錯了。
“確實是八級異能?”
魏家主知道魏槿墨的身體情況如何,這孩子不能去冰寒的地方。
但他不聽勸,這一次非要去,魏家主也無法阻攔。
這孩子爲家族付出了很多,一切都按照家族的意思行事,維護家族榮譽和利益。
可他自己從未有過什麼喜好,也從未想過自己想做什麼。
難得第一次堅持去北境那邊,她自然無法阻攔,只能派人手護送他去北境。
“回母親,確實是八級異能。”
魏槿墨在魏家環境中長大,克己復禮,對自己要求嚴格,對待自己母親,也禮儀周到。
一舉一動都優雅矜貴。
魏家主看着自己兒子的樣子,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她伸手給魏槿墨探查,都驚呼了一聲,“你的身體不但沒有任何問題,狂化的精神海都徹底平復了。”
“而且你的體質還發生了變化,寒氣對你的影響變小了。”
“不對,你到底遇到了怎樣的神醫才能爲你治療到如此程度。”
魏家主都露出驚喜的神色。
魏槿墨緩聲解釋道:“母親,是蘇小姐救了兒子性命,也是因蘇小姐的救治,兒子才能突破到八級……”
魏槿墨簡單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在邊關的時候,魏槿墨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不想讓家裡擔心。
所以眼下回來後,他纔將很多事一一道出。
魏家主聽完後,整個人都震住了,好一會都沒動。
魏槿墨也沒有催促,就算是現在,他依然記得那一天她的樣子。
只是想一想,他的心都會悸動不已。
“蘇沐瑤她……她竟然……原來都是真的。”
魏家主有滿腹的話,卻不知說什麼。
她的手指握着扶手椅子,想到蘇沐瑤來獸皇城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再想到一些傳言,心緒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