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還有兩日開始對陣，緊張不？”
一大早，盧懷慎在吃飯時湊過來，他今天只喝小米粥，不吃其他主食，加上一點鹹菜即可。
“緊張，還有空餘的廣告位置未賣出去。”李易點頭。
“你怕賺不到錢緊張啊？”旁邊過來的畢構詫異。
“嗯！該賺的錢爲何不賺？今天報紙上又打廣告了，讓有錢的大商人去那裡打廣告。”
李易也在吃清淡的東西，昨天晚上他跑試驗室去研究尿。
爲什麼尿液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擋蚊子叮，同時又可以治療蚊毒。
秋後的蚊子在山裡瘋了一樣，利用最後的時間來吸血。
今天的報紙上有寫，讓大家最好在剛被蚊子叮的時候抹上尿，效果最明顯。
他研究得噁心了，給出一個不確定的答案。
蚊子的毒是酸性的，而尿液是鹼性的，蚊子叮完的短時間內，尿液的鹼可以破壞掉蚊毒結構。
而之後再抹，看尿的情況，有的尿管用，有的抹上不是很癢癢，過一會兒又癢了。
之後的癢屬於毒沒除去，身體組胺反應。
組胺反應花露水不行酒精也不行，防風行，防風是藥，有抗組胺作用。
另外也有幾種，針對不同性質組胺有效果的中藥。
醫書上的藥劑有，內服外敷，但一般人不用，被蚊子叮以爲正常。
他打算製作成膏劑，石油提煉的時候副產品有石蠟，還有凡士林，一些低級處理的，當成簡單的潤滑油。
他精加工的用在醫療和化妝品上，再配合其他的東西，就變成了他小時候的蛤蜊油。
現在用的護膚油成本高，以後降成本，北方的百姓用。
再往北屬於出口，創匯談不上，卻能收回被‘外國人’接受的兌換券。
抗組胺的藥與凡士林放在一起，方便攜帶和塗抹。
研究那麼長時間的尿，李易狀態略差，吃清淡的，尤其不能吃松花蛋。
松花蛋的氣味和夏天旱廁的氣味差不多，夏天旱廁不需要鼻子喘息，嘴呼吸就有感覺。
‘咔嚓咔嚓’永穆公主不顧形象地吃掉一片藕：“約莫今日廣告位便可以售罄。”
“爲何？”畢構突然好奇，怎麼賣的？教教我。
“李郎在報紙上寫，修鐵路的其他材料將從打廣告的商家手中購買。”
永穆公主笑着指指旁邊擺放的一摞報紙，厚厚的一本子，單面印刷。
裡面大多數爲廣告，從長安跟來的餘懷德等豪商需要賣東西。
李易給他們優惠價，各種團購折扣買一贈三包月……
他們賣的東西承諾多長時間包退只換不修保修退貨包運費什麼的。
河南府的大商人們發現東西銷量這幾天受到的衝擊太大了，只好跟着打廣告。
百姓們購買慾望強烈，買到家糊個窗戶糊個牆都不錯。
翻過來還能練字，實在不行，亦可搓一搓拿來上廁所。
“戶部賣麪食似乎能試試？”畢構問李易。
李易感受下八寶粥的溫度，端起來咕嘟咕嘟喝光，摸摸肚子：“賬全記好了？”
“自然！秋糧收的租子爲官員發放一部分，其餘的以兌換券形式給。
多出來的秋糧一些放進常平倉，一些由戶部麪食部門以大宗商品購買價格購入。
比市價低一點點，不足半成，分開運作，賬目清晰。”
畢構微微仰下巴，老夫懂，不可能內部直接週轉。
“將近百分之五的價格差？那直接拿出去賣，以市價爲基準，降百分之五就行？”
李易不上當，什麼叫不足半成？
糧食本身就是大宗交易，百分之五的成本差，零售時別人還賣不賣了？衝擊市場。
“非賣糧，製作成成品賣。”畢構保證。
“買來後轉庫嗎？還是放在原來朝廷放租子的庫了？
甚至是大宗購買，然後分期結算，玩空手套白狼？
利用朝廷其他部門的人手來爲自己的部門節省運輸人力？”
李易有問題，賬分開便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畢構：“……”
“待老夫問問，天啊！”畢構反應過來。
簡單點說，我買一萬石稻子，數量多，你給我大宗交易的優惠價。
稻子放在你的倉庫中，我一點點運，運走一批給你一批的錢。
我買的乃是新稻，我今年賣出去五千石的稻子，明年你給我的稻子應該還是當年的新稻。
畢構冒着汗，飯都不吃了，找人去問。
“李郎，聽着似乎不行？”永穆公主歪頭看李易。
“分明是在摟社會主義新稻。”李易點頭，又瞬間改口：“是騙大唐朝廷糧草。”
“怎麼騙的？”永穆公主一時間沒想通。
“小娘，倉庫儲存糧食有成本，人工成本和損耗。”小蘭提醒。
“對！”永穆公主恍然。
等她吃完飯的時候，畢構一臉平靜地回來，平靜得過分了。
李易嘆口氣：“怎麼處理的？”
“你還需要練什麼病的手？老夫援助你三十三個人。”畢構如是說。
“財帛動人心啊！制度要完善。”
李易明白了，三十三個人該死。
一部分跟來到洛陽，一部分還在長安，打電話去，那裡抓人抄家。
畢構深呼吸兩下：“小易你爲何不早……”
“幹啥？我給你的稅收方面的制度可沒有漏洞，賣麪食我提了一句，其他的運作你找我管理了？”
“老夫是說你爲何不早點把如此重要的知識傳授給老夫？老夫失職啊！無顏面對……”
“老畢你要進團兒？”
“不，老夫還能再堅持兩年，能堅持。小易你吃飽了？我給你泡茶水。”
畢構猛然醒悟，連連搖頭，說着要去找茶葉。
“別，我可不敢讓你給我泡茶。”李易趕緊阻止。
“長安的人很快送過來，你往死裡練。”畢構咬牙切齒。
“得活着，再去排啞炮。我不想叫‘自願者’死在手術檯上。”
李易也搖頭，拒絕。
殺人方式多了，在手術檯上故意殺？自己不能，心理承受不住。從來沒幹過，想都沒想過，真的。
“自願者仨字用得好！”畢構豎大拇指。
“是哈！”李易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