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柔，看樣子他們今天確實放棄了，明日不知會如何。”
張九齡不知道從哪裡找過來，他對佛道研究也很深，只是不在朝堂上顯露而已。
能當宰相的人，都會好幾種外語，包括契丹的、突厥的、吐蕃的、梵語的。
甚至包含小語種，他們到地方當官的時候，不會不行。
夷商進來，朝貢，之前他可以不會，之後必須會。
甚至李隆基都會十多種語言，他們學外語感覺特別容易。
“我若是他們，明天把講法放在正午，明天應該爲晴天，即便還有小雨或陰，天也不是那麼黑。”
李易遞給張九齡一串兒烤毛蛋的蛋黃，吃起來有一點硬。
小雞的那種他不吃，沒有肉，就是嚼骨頭，與啃大雞腿吃是兩種感覺。
張九齡咬一小口，嚼嚼點頭：“比煮的雞蛋口感好。”
“沒雞蛋好，屬於孵化失敗品，不煮熟了一準兒吃生病，至少壞肚子。”
李易繼續烤肉筋，民間說此物大補，其實吃蛋、雞不是更補？
孵化的小雞在蛋裡死掉，保證是溫度、細菌的影響。
百姓之所以吃，乃不捨得扔。
報紙上只能一遍遍重複，吃的時候要多煮，有一絲沒熟則不可吃。
張九齡吃掉一塊大的黃：“還是覺得這個好。”
“以後給你用鮮雞蛋做，烤着吃。”
李易知道張九齡只是覺得咬着有一點硬纔好吃。
那簡單，把雞蛋打個小孔，蛋液倒出來，加上點其他東西再倒回去。
他甚至可以製作出雞蛋樣子的模子，倒在模子裡，再蒸熟，打開模子，裡面加了料的蛋口感跟毛蛋一樣。
他那時有賣的，但裡面都不放雞蛋，直接用其他東西代替，一般瓊脂了、澱粉了。
“好好！”張九齡相信李易關於吃的技術。
他喝口酒：“明日正如你所說，他們選在白天，你的手段便用不上，他們的手段自然也用不上。”
張九齡發愁，晚上的時候李易的燈光效果好，白天的話，能看大小無人機。
對方反正晚上比不過李易的手段，乾脆大家誰都別玩兒。
“白天一樣，就是設備改變。第一天比，我沒敢把壓箱底的本領使出來。”
李易跟着喝酒，今天晚上他僅僅扔出來一部分技術。
誰說白天就不能變戲法的？那山、那樹、那河、那雲，都是藏道具的好地方。
張九齡：“……”
“你……今晚……就拿出來一點東西？”他說話都不利索了。
看看場面，嚇死個人呢！
自己屬於一次次告訴自己，假的，都是假的，只有剛柔拿壽命兌換東西是真的。
然後才能不跪，不然滿天神佛，各種光影，還有不知道從哪出現的木魚聲、誦經聲，這個誰不怕？
沒看到有的僧人就離開對方的隊伍，天上還在下雨。
跑到遊艇的外面坐下，嘟嘟囔囔地念經。
也不知道戴個斗笠、穿身蓑衣。
還是這邊派人送去大傘杵在地上，又給他們墊了高的木頭架子，讓他們離開潮溼的地面。
順便拿素油製作的蘿蔔豆腐湯，叫他們喝口。
天知道他們誰是吃素的、誰是吃葷的？僧人與僧人不一樣。
一律素的，蘿蔔豆腐湯，挺好喝，放了一些薑絲。
想到此，他問李易：“外面的僧人，你當怎般應對？”
“他們有的以爲我是佛，這樣的很少，一般新當和尚的如此。
有的不確定，這樣的最多，他們想跟我好好交流一番。
最後一種是認爲我手段厲害，他們想知道手段，同時不好自己離開。”
李易分析介紹着坐在傘下面喝湯的僧人們，各有判斷。
張九齡放下空籤子：“此點我知曉，我問你怎麼做？”
“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
“停，剛柔，咱們之間說話，無須這般。我不信佛。”
張九齡打斷李易的話，你忽悠別人也就算了。
你我二人面對面，你也能說？
“就是不管他們，但給吃的、用的。不能餓死、凍病了。
他們其實有把子力氣，能幹活，回去種個地、嫁接個果樹，沒問題。
而且他們聰明，心細，像養蠶，他們若是願意幹，不比蠶婦差。
可惜，許多考了證的僧人偏偏想讓別人供養他們，當個官員帶領百姓過好日子就不行？”
李易選擇不見面，沒時間，東西給。
他感慨，能夠寫經書的僧人，比普通的官員厲害。
許多官員讀一點書就行，還有的不會寫字，就是歷史遺留問題。
當初不是能買官兒麼，三十萬錢，即三十緡，就可以走側門弄個官兒。
一路當官，有的人能寫幾個字，至少要寫自己的名。
再繼續行賄，居然能當上縣令。
讓下面的書吏怎麼想？面前的張九齡把事情給捅出來。
而僧人，到了一定位置，得看很多本書，經書自己看着都眼睛，普通的吏員更不用說。
二十多歲的小吏，他們能比自己還厲害？自己學多少年？
但拿到了‘學位’的僧人，牛逼！
他們有考試的，比如小學學什麼經，先背下來，再理解透了，別人問都能答好，發小學畢業證。
繼續學初中的，初中有一堆經文要背和理解，學好了，給畢業證。
往上還有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等。
如善無畏，他就是一級一級升上來的，到最後就是博士導師、雙院院士。
他拿到好幾種學科的學位證書，密宗跨了好幾科，甚至非密宗的也懂一些。
像大乘、小乘、上乘、中乘這些佛教體系。
跟電磁學、力學、量子力學、熱力學等物理分支差不多。
就這些高僧，李易認爲浪費，多好的人力資源啊！
想着，他嘟囔：“讀什麼金剛經、華嚴經、般若經？我這有初中的物理、化學。
你們學好了，我再教你們高中的，之後的分支，我也不怎麼會，不過我有資料。
大家一起研究，十幾二十年的把人造衛星發射上去，到時人手一部手機，通信多方便了。”
“剛柔，什麼星？人造衛星是人弄出來的星星？”
張九齡跟李易聊天呢，聽李易的聲音，知道要學一些東西，最後射個星星上天。
“小星星。”李易想了下回答。
“比天上的星星還小？”張九齡問。
“天上的星星小？”李易詫異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