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牙了。”盧懷慎找過來，不問其他的事情，他指指自己右邊嘴的上面。
就這個地方，塞了，用牙籤摳不出來。
越摳越感覺東西往裡塞，更難受。
“我來我來。”李歸藏招呼，推自己的小機器人過去，裡面有壓力泵，灌上水，就可以噴了。
一分鐘左右，李歸藏收起東西：“行沒？”
“行了，這才半個多月，就又有牙石了，衝下去，總覺得磨舌頭，行吧！”
盧懷慎用舌頭舔舔牙齒，牙石被打下去，有空的地方。
“你不吃肉筋不行？”李歸藏也挺無奈，你非要找肉筋吃，然後塞住。
“年輕的時候愛吃，吃了也沒有事情，如今年歲大了，唉！”盧懷慎感懷。
換個人就被他給忽悠住了，李歸藏剛纔幫着洗牙，纔不上當。
“你現在的牙都是我師父給處理，該鑲的鑲，該補的補，跟年歲有啥關係？
你年輕的時候一樣塞牙，就是沒人管你，過上一兩天，塞在牙縫裡的東西腐爛了，就出來了。
有的東西成爲了牙石，師父，告訴百姓啊，用醋多多漱口就能把牙石弄下去。”
李歸藏處理完畢構的事情，向師父提議。
“很多百姓都不刷牙呢！我上哪普及去？不過你說的含醋漱口，確實很慣用，寫在報紙上，看百姓有多少家中有醋的。”
李易考慮可行性，推動大唐百姓多吃醋，陳醋。
糧食有限，釀酒不好，釀醋比釀酒好，同樣數量的糧食，製作醋的數量高於製作酒。
米酒釀造的時候沒處理好，最後就變成醋了。
他那個時候北方人，包括一些東北和西北的人，喜歡吃醋。
李易本身吃飯的時候要看吃什麼，吃餃子他不怎麼喜歡放醋，吃燒賣他就放。
吃湯麪的時候他不放醋，別人都放，吃冷麪的時候，他就愛吃糖醋冷麪湯的。
他自己有時候也挺糾結，我究竟是愛吃還是不愛吃？
自己吃鹽水大蝦，絕對不蘸醋，吃大螃蟹，保證是有醋的三合油。
而檸檬汁這個去牙石最好，嚼着忍受一下，牙石全掉。
但是有個問題，牙石要不要全部去掉？牙石在一定情況下，保護着牙齒。
如果用牙線能夠天天把每一個牙縫給繃透了，這一口牙的支撐可就存在問題了。
於是李易露出了笑容：“等糧食多了就多製作陳醋，大家含着漱口，能吃就吃點，除非特殊身體狀況不允許。”
他發現了新的大陸，長江以南的地區，不少人不愛吃醋，然後因爲海鮮的嘌呤高，影響健康。
之前人家也懂，中華古代醫學和日常生活，都有養生啊。
比如滷蝦醬，它是發酵食品，單純來吃，一般人第一口，臭！這個臭還跟想像中的不一樣。
因爲這個是卵磷脂、蛋白質發酵，那種臭，仔細聞聞又覺得上癮。
“茶葉沫子降低價格，從各地收取更多的，就算是秋天不夠嫩，依然能喝。
然後在報紙上寫，用這個茶葉沫子咀嚼，口腔的氣味就會改變，身體你得洗澡。
我看看莊子裡能否出新的東西，清涼的比如薄荷與冰片的粉。
或者把它們加在另外的東西上面，供人咀嚼。”
李易考慮民生除了吃飯之外的另一個重要情況，男女需要。
比如說，晚上睡覺之前刷刷牙，這是他那個時候八十年代的通常做法，普通百姓。
再往前呢？沒有這個條件，雙方會嚼茶葉。
茶葉一嚼完，再那個什麼的時候就舒服了。
而西方那個更之前的時期，因爲身體的體味大、毛髮重。
就出現了各種香料，掩蓋自己的體味，甚至男人穿絲襪。
一個男人穿裙子、穿絲襪、穿高跟鞋、胸口有大的蝴蝶結、戴長袖手套、薰香、抹口紅、塗腮紅……
別驚訝，這就是那地方常規操作，美呀！
李易鄙視了一下，繼續說：“我想到一個方子，大量種植折耳根，也就是魚腥草，咱們本地就很多。
然後乾製，正常用藥的就是就要用，不用藥的時候非藥用，可以喝一喝。
這個草藥挺有意思，你覺得它有一點腥，你還更想吃，你認爲它苦，含久了卻甜。
那麼夫妻之間呢，晚上睡覺之間，吃一點粉末，加上其他的糖啊什麼的，然後大家就……”
李易從男女關係、生育角度考慮，很多人不願意說這個話題，比如所對方口臭，要不要親嘴？
一個問題很簡單吧？多數人都回避，不說，不談及。
李易把這個事情給擺出來，以前大家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利用現有的手段和工具，選擇最好的對待你，這就是愛。
文明其實是修正啊，把好的留下來，把不好的拋棄。
所以咱們要聯合起來，把林氏底價賣出去的東西糾正，迴歸正常價值。”
李易總結，他想了那麼多，說了一大堆，目的在此。
衆人聽得目瞪口呆，這是畢構找來說塞牙，然後一連串下來，變成賣給新羅的東西便宜了？
“究竟幾件事情？”李隆基聽懵了。
“推廣陳醋、多采茶葉、宣傳清潔口腔、我想辦法制作漱口水、牙粉、牙膏，便宜的，牙刷用豬毛即可。
最後泉州林氏賣給新羅的商品價值低了，利潤少，故此逃稅。
其實多少利潤他們都一樣想着逃掉稅，銷售額的百分之三十，確實肉疼。”
李易把事情列出來，如此又可提高下百姓的幸福指數，屬於促進社會發展。
“剛柔，與新羅的海上貿易是否會影響大唐在當地的榷場買賣？”
張九齡考慮到一個問題，大唐已向那邊派出隊伍，以互相貿易的名義搶人口。
若新羅阻止，就賣給渤海武器和盔甲。
“咱們走私的人從海路過去，直接到海邊他們行政中心的附近。
榷場須走陸路，新羅那邊的山多，看咱大唐別處的路況，自會知曉當地情況。
走陸路過去買賣所消耗的成本，並不比購買走私品少。”
李易一口一個走私，給同新羅貿易的商隊定性。
畢構努力地睜大他的小眼睛：“走私好，林氏此回要賠錢，下回再去新羅，正好帶那十五個人一起回去，就是用錢贖買的自由，從提高商品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