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看着沈月近在咫尺的臉龐，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想答應她，他想拋開一切和她遠走高飛。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沈月，朕…朕不能對不起如煙。”楚澤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沈月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看着楚澤，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痛苦。
“如煙？你竟然爲了她，放棄了我？”沈月的聲音顫抖着。
楚澤痛苦地閉上眼睛，他不想傷害沈月，可是他也不想辜負柳如煙。他夾在兩個女人之間，左右爲難。
“沈月，你聽朕解釋…”楚澤試圖解釋，可是沈月卻打斷了他。
“不必解釋了。”沈月冷冷地說道，“我已經明白了。”
她收回手，轉身向門外走去。
“沈月！”楚澤猛地站起身，想要追上去。
“別過來！”沈月厲聲喝道，“從今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說完，沈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樓。
楚澤頹然地坐回椅子上，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悔恨。他看着柳如煙，眼中充滿了歉意。
“如煙，對不起。”楚澤低聲說道。
柳如煙搖了搖頭，“皇上，您不必道歉。臣妾知道，您心裡還有沈月。”
楚澤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柳如煙的話。
柳如煙站起身，走到楚澤面前，輕輕地抱住了他。“皇上，臣妾會一直陪着您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
楚澤緊緊地抱着柳如煙，心中充滿了感動。他知道，柳如煙是真心愛他的。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在酒樓裡響起：“楚澤，你以爲你真的能逃脫嗎？”
楚澤和柳如煙同時擡起頭，只見一個黑衣人站在門口，手中握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
“你是誰？”楚澤警惕地問道。
黑衣人冷笑一聲，“取你性命的人！”
說完，黑衣人便揮舞着匕首向楚澤刺來。
楚澤眼疾手快，一把推開柳如煙，然後拔出腰間的佩劍，與黑衣人廝殺起來。
酒樓裡頓時亂成一團，客人們紛紛尖叫着逃離。
楚澤雖然武功高強，但黑衣人的武功也不弱。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突然，黑衣人虛晃一招，然後將手中的匕首射向柳如煙。
“如煙！”楚澤驚呼一聲，想要去救柳如煙，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匕首正中柳如煙的胸口，柳如煙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如煙！”楚澤瘋了一般衝到柳如煙身邊，將她抱在懷裡。
柳如煙的臉色蒼白，嘴角不斷地涌出鮮血。
“皇上…臣妾…臣妾好冷…”柳如煙虛弱地說道。
楚澤緊緊地抱着柳如煙，淚水無聲地滑落。
“如煙，你不會有事的，朕一定會救你的！”楚澤嘶吼道。
柳如煙艱難地擡起手，撫摸着楚澤的臉頰。“皇上…臣妾…臣妾愛您…”
說完，柳如煙的手無力地垂落，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不——”楚澤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
他緩緩地擡起頭，目光冰冷地注視着黑衣人。 “你…該死！”
“不——”楚澤的怒吼在酒樓中迴盪，如同受傷的野獸。他顫抖着將柳如煙抱在懷裡，她的身體漸漸冰冷，嘴角的血跡觸目驚心。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和忿怒，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中翻涌。
黑衣人站在一旁，臉上帶着一絲殘忍的微笑。“怎麼？心疼了？這就是背叛沈月的下場！”
楚澤緩緩擡起頭，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彷彿要將黑衣人焚燒殆盡。他輕輕將柳如煙放在地上，站起身，緩緩地拔出腰間的佩劍。劍身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如同楚澤此刻的心情。
“朕…要你…死！”楚澤一字一頓地說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黑衣人冷笑一聲：“就憑你？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皇帝？”
“朕…是天子！”楚澤怒吼一聲，身影一閃，如同鬼魅般向黑衣人撲去。
劍光閃爍，刀光碰撞。楚澤的劍法凌厲無比，每一招都直取黑衣人的要害。黑衣人雖然武功不弱，但在盛怒之下的楚澤面前，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兩人在酒樓中纏鬥，桌椅板凳被掀翻，杯盤碗盞碎裂一地。原本熱鬧的酒樓，此刻卻如同人間地獄一般。
楚澤的攻擊越來越猛烈，黑衣人漸漸抵擋不住，身上多了幾道傷口。他心中暗驚，沒想到楚澤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黑衣人驚恐地問道。
“朕…是大明皇帝！”楚澤怒吼一聲，一劍刺穿了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面。
楚澤站在黑衣人的屍體旁，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他看着柳如煙的屍體，心中的痛苦和悔恨更加強烈。
他緩緩地走到柳如煙身邊，跪下身，將她抱在懷裡。
“如煙，對不起…”楚澤哽咽着說道，“是朕害了你…”
他緊緊地抱着柳如煙冰冷的身體，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
突然，楚澤感到一陣暈眩，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
當楚澤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皇宮的寢殿裡。
他掙扎着坐起身，卻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
“皇上，您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楚澤轉頭看去，只見沈月正坐在牀邊，一臉擔憂地看着他。
“沈月…”楚澤虛弱地喊道。
沈月連忙扶住楚澤，“皇上，您感覺怎麼樣？”
楚澤搖了搖頭，“朕…沒事…”
他想起柳如煙的死，心中又是一陣絞痛。
“如煙…”楚澤喃喃道。
沈月聽到楚澤提起柳如煙，臉色微微一變。
“皇上，您不要再想她了…”沈月低聲說道，“她已經死了…”
楚澤擡起頭，看着沈月，眼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
“朕…不知道該怎麼辦…”楚澤低聲說道。
沈月輕輕地抱住楚澤，“皇上，臣妾會一直陪着您的…”
楚澤緊緊地抱着沈月，心中感到一絲慰藉。
他知道，沈月是真心關心他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