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獵龍者》的誕生，不僅註定了將要革新華夏影壇。更是對華夏電影制度的一次挑戰。
無數敏感話題的牽扯。甚至是對國家機密的挑戰。
盛天人都知道，一旦啓動這個項目。將會是華夏史無前例的異常革新。
成功了。
盛天一飛沖天。
失敗了——可能什麼都沒了。
名利雙失，市場的拋棄，高層的懲罰。乃至於跌落谷底。
這是一場豪賭。
一場資金上的豪賭。
一場前途命運上的豪賭。
嗯，至少絕大多數盛天高層是這麼理解的。
散會後，唐歡直接進入了董清卿的辦公室。他面無表情，進屋後徑直坐在了沙發上。連董清卿遞給他的咖啡，也忘記去接。
“你今天會不會太狠了點？”董清卿看出唐歡的異樣。將咖啡放在茶几上，然後繞到了唐歡的身後。那纖細修長的雙手，則是輕輕放在了唐歡的額頭上。輕輕摩挲起來。算是爲他舒緩壓力。
十個億的投資。
而且是由盛天獨立製作。
要說壓力，唐歡那邊也是絕對有的。
甚至可以說，這個項目的成敗，極有可能確定盛天未來十年的走向。
贏了。會所嫩——
輸了。將極大的妨礙盛天發展。
“如果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住。”唐歡表情平靜的點上一支菸，微微閉上了眸子。“那麼這個項目，一定不會成功。”
唐歡的顧慮，並非僅僅是《獵龍者》本身的品質上。
更關鍵的要素，是京城四少，乃至於小少爺可能對《獵龍者》造成的狙擊、威脅。
這纔是盛天目前所面臨的最大難題。
下手狠了點？
慈不掌兵的道理。唐歡早在獵龍者，就根深蒂固了。
早些時候他看起來還算和藹，是個好相處的領導。那是因爲問題還不夠大，不夠嚴重。不論成敗與否，都不會太影響唐歡的安排。
可現在。
一次十個億的投資項目。一個決定盛天未來走向的項目。唐歡不允許在任何細節上出現紕漏。
而軍心，更是重中之重。
老肖作爲盛天功臣元老。他在備戰期間非但沒有鼓舞士氣，反而倒打一耙。這讓唐歡必須採取必要措施。否則，下面的計劃將更難推進。
董清卿愣了愣。
從唐歡的反應和狀態，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唐歡肩膀上的壓力。
這次京城一行，唐歡應該也遇到了很多麻煩吧？
“咱們這個項目，上面沒有明確過審？”董清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過審問題。
“過了。”唐歡微微點頭。“而且不會干預我們的創作。只要不是故意抹黑國家形象，哪怕在影片中客觀表現出某些領導人的卑劣。也不會剪掉。”
“這麼寬鬆的政策？”董清卿乍舌道。
這哪裡還是華夏審覈制度？簡直快趕上北美的電影制度了。
“寬鬆的政策之下——”唐歡微微眯起眸子道。“隱藏的，是驚濤駭浪。”
如果《獵龍者》拍攝完畢，卻沒有獲得預期的票房成績。那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勢必會秋後算賬。
因爲那時候，唐歡在影壇的影響力已經大大削弱了。上面對他的制裁，也不會太過引起外界的觀衆。
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但這就是唐歡乃至於盛天目前的處境。
目前的他，是成功的，是影壇大咖。再加上有姜老一羣唐家老相識的支持。他的《獵龍者》項目才能順利過關。並獲得上面的審批。
如果成績比預期中還要好，也能提升華夏的強國威名。那某些別有用心之人，自然沒有理由找他的麻煩。可一旦失敗，那些早就想針對唐歡的人，勢必拿此事算計他。給他使絆子。
光是小少爺，就會第一個跳出來制裁他——
所以，現在的唐歡可謂一面天堂，一面地獄。只能贏，不可敗。
他如此。
盛天亦是如此。
唐歡忍不住吐出一口濁氣，忽然捉住了董清卿柔軟的手心。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我沒太研究別家上市集團的成功史，我一直是以我自己的理念在操作。可能有很多不周全的方面。你也一直在爲我善後。”
略一停頓，唐歡抿脣道：“但我的出發點，就是想把盛天打造成全球最頂級的集團。以娛樂圈爲核心，輻射全球各個領域。”
董清卿不知道唐歡爲什麼會忽然如此多愁善感。再綜合唐歡身上那無形之中劇增的壓力。她有點擔心唐歡，怕他精神壓力太大，承受不住。回握住唐歡的手心，柔聲說道：“你一直以來都做的很好。我對你也從來沒有任何質疑。我更加相信，只要有你在，盛天的未來會無比的明朗。”
“這就是要我和你說的。”唐歡話鋒一轉，直勾勾地凝視董清卿。“有些事兒，我暫時沒辦法和你細說。但我必須講明一點。現在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會比想象中更困難。這不僅有來自業界的壓力。更有你所不瞭解的外界壓迫。”
唐歡抿脣道：“甚至可以說，如果這一仗我打輸了。付出的不僅僅是這十個億的代價。更有可能，將犧牲掉盛天的前途。”
又是一陣沉默。唐歡沒等董清卿開口。他意味深長道：“我想和你籤一份合約。”
“什麼合約？”董清卿微微皺眉。
她隱隱感覺不妙。
“在我籌拍完《獵龍者》，直至電影進行全球上映之後。一旦票房失利，或者不盡人意。”唐歡一字一頓道。“你把我踢出盛天。並拿我在盛天的股份，賠償這個項目所帶來的損失。”
“不可能！”董清卿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只能同享富貴，不能共苦嗎？”
唐歡薄脣微張，搖頭說道：“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頓了頓，唐歡又道：“我不想牽連你。”
董清卿沉默起來。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
辦公室內的氣氛，也瞬間變得無比壓抑。就連那空氣，也突然變得安靜。
良久之後，董清卿忽然出聲問道：“如果和你共患難的是燕京那位強大女人。你會害怕牽連她。而與她解除所有關係嗎？”
唐歡聞言，不由得愣了愣。
燕京那位強大女人是誰？
很顯然，董清卿說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家姑姑。董心怡的老師。
董清卿能知曉秦家姑姑的存在，想必是董心怡透露的吧？
唐歡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是因爲她在你心中足夠重要？”
“還是我在你心中，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也不想有任何虧欠的過客？”
董清卿落下心碎的淚水。
唐歡這一次的拒之門外，令董清卿無比絕望。
她知道唐歡是爲自己好。
但這樣的好。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刃，狠狠地扎進了她那一廂情願的心臟！
千穿百孔，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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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之前1章，和今天1章。共計欠了2章。明天起牀就開始更，5章補更新。巴西隊開始了。上場爆冷我買了。別墅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