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慌忙推開高闖自己站好。
高闖不說話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見到花想容他有點驚愕、有點意外、有點煩惱可又有點他鄉遇故知的開心。這算什麼簡直全員到位。但從花想容的行爲看似乎很不喜歡見到他。
“小容啊見見奮勇校尉大人。”鄭和道:“以後你們要共事的彼此熟悉一下才好。”
“這船上哪有不認識高大人的高大人昨晚一戰成名實在令人景仰。”花想容把聲音憋得低低的聽來難聽極了高闖記得她原來的聲音軟軟的還不錯沒想到她把唯一還正常的東西也毀了。而且這些話表面聽來像是捧他可怎麼聽怎麼像諷刺。
“是啊高老弟確實英勇。”鄭和微笑道:“不過小容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稟大人卑職已經把這次風暴中的損失和修繕事項、費用以及補給的清單做好了賬冊請大人過目。”花想容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本賬薄雙手呈上。
高闖在一邊打量着她心想怪不得她的身材又臃腫了些連腰在哪裡也看不出來了原來身上經常揣着財冊子啊!花想容感覺到了高闖的視線賞了他一對白眼飛刀。
鄭和接過賬冊並沒有立即看只微笑道:“你做事從未出過錯我是放心的。不過高老弟拿了許多奇怪的東西你倒是可以見識一下。”
高闖已經乘人不備把揹包從桌上拿了下來放在自己腿側哪想到鄭和並沒有被打擾到興致話題又轉到他的東西上而且他左手握着的望遠鏡還沒有塞到包裡就那麼舉着一瞬間成爲了每道目光的焦點。
“這是――這也是我洋師傅送給我的航海中可以看得遠些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子。或者容文書見多識廣知道這東西的名子?”高闖編不出來了乾脆把這燙手山芋扔給了花想容。他們是一起來的還要一起回去無論兩個人有多麼不和在其他人面前也要合作況且望遠鏡在他手裡就證明回現代的聖物也可能一起回到了他手裡所以花想容不敢得罪他他相信她明白這一點。
果然花想容支吾了一下然後劈手奪過望遠鏡向鄭和做了個“請”的手勢道:“真巧這個東西我還真認得。大人這邊請請用這個東西望一下窗外。”她指導鄭和用望遠鏡觀察港口鄭和一看之下明顯嚇了一跳雖然他也是見多識廣之人但通過一個怪東西能看到那麼遠對他而言還是太前了。
“這個東西叫醨醩確切的說叫做高級醨醩。”花想容解釋道。
“愛――帶?”高闖頭一回聽說這名子比鄭和還好奇。
“確實是這兩個音節但是寫出來後不是高大人能認識的字。”花想容偷偷瞪了高闖一眼繼續對鄭和說:“這兩個字接近於波斯文字‘uaina’可能就是從那邊流傳過來的也或者是從海上到他們那裡做生意的人賣給他們的。這兩個字的意思是‘眼睛’大概是說能看得很遠的意思。我相信這個醨醩到了高大人手裡會揮很大的能力無論是對敵還是航海都非常有用。”
“這真是奇妙!”鄭和拿着望遠鏡愛不釋手對着窗外看了又看。高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扣下這個“愛帶”不給他了可鄭和最終還是戀戀不捨的把望遠鏡遞還給高闖道:“既然於此次出使有利你儘管收回。可是我希望在回朝時高兄弟能把此物獻給皇上這樣皇上就能登高以望天下了。”
“沒問題只要皇上喜歡我把命送給皇上都可以。”高闖誇張地說但心裡卻想等回朝時他也回現代了這種望遠鏡雖然貴但在現代卻多的是他沒什麼捨不得的。
他假裝看看外面的天色然後問道“大人還有吩咐嗎?如果沒有我和老鐵和舒老大有約可否先行離開?”
花想容略有驚愕沒想到他一個八品的下級官員竟然敢在頂頭上司還沒有讓他離開的時候就先提出告辭實在於禮不合。但鄭和雖然是太監但爲人慷慨豪邁、不拘小節當場點頭道:“高老弟請便吧!”
“那卑職也告退了。”她搶在高闖的前面向鄭和施了一禮率先退出了艙房。
“先說好你別纏我啊。”才一走到空蕩的甲板上高闖就聲明。
“你以爲我願意和你呆在一起嗎?如果不是爲了能回去我――哼!”
“知道就好。”高闖得意的挑挑眉“你惹急了我就不帶你回去我可不是什麼紳士我是海盜也就是賊明白嗎?話說回來你怎麼在船上?”
“盯着你!”花想容直率地說。
“那你怎麼又知道我會上船呢?”
“我一直盯着你。”花想容看來有點氣鼓鼓的這樣倒使得她那張可怕的臉生動了一些雖然還是一臉黑斑男裝打扮噁心的假鬍子因爲在海上風吹日曬了十幾天臉上有脫皮兒的現象皺紋都出來了。
“你進大牢進軍營沒一件事是我不知道的。”她又說。
“你這女人真狠好歹是從一個地方來的都沒說想辦法救我。假如我回不去你也一樣你是沒腦子啊還是成心氣我決定了不帶你回去。”
“我爲什麼要白費力從你進大牢的第一天起鄭大人就想帶你上船了。”花想容說:“這是我無意間聽鄭大人和老鐵說的。再說你也應該吃點苦頭。”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高闖長出了一口氣但花想容卻說:“但是你別以爲你安全了你出現得古怪帶的東西古怪等出海回來肯定還有你受的。鄭大人把東西給你你以爲他不懷疑你嗎?只是你走不出這條船當然也走不出他的控制。他說過一句話‘能控制的人才纔有用否則不如沒有。’”
“如果我想走沒人困得住我。”高闖認真地說但他明白花想容是關心他或者說是關心他帶她回去的事“除了這個大海沒人能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