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劍立馬意識到這回真的是失策了。
雖然盧劍久聞四土匪的大名,卻只交過一次手,即便沒決出勝負,但至少他是認輸了,逃跑了。而如今,想必他沒能認出自己,卻是如此的咄咄逼人,像是還在爲那件事耿耿於懷,難道在喝酒方面他一定就能夠佔了上風不成?
盧劍不敢妄稱酒量過人,但自從學會喝酒到現在最起碼沒曾輸給過任何人,也沒有過一次爛醉如泥的記錄。
這次倒不是害怕了,而是對這個四土匪心存芥蒂,覺得他噁心,這樣豁出去也太不值得,毫無意義。
因此,儘管四土匪高高的舉着碗,又是極盡激將挑釁之能事,盧劍卻依然不動神色,還是好言相勸,只想儘快脫身。
這一碗酒足有半斤之多,又是62度的烈性酒,喝下去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可想而知,到時候就不僅僅只是一碗酒的事了。
但四土匪卻不聽人勸,依然不依不饒,最後終於失去了耐心,沒等徵得對方的認同,便咕咚咕咚喝個碗底朝天,把嘴一抹喘口氣,又是雙手高高舉起空碗,顯然這回是沒有了任何商量的餘地。
見狀,盧劍不由的火冒三丈,暗自狠狠的罵了一聲,無奈的端起碗,鄭重的說道:“不過聲明一點,我的這位兄弟是喝不了酒的,你們若是容許他不喝,我就奉陪到底。”
巴依拉的確沒有如此大的酒量,壓根就不打算喝下這碗酒,也不贊同盧劍那樣做,沒想到這個四土匪居然來了個先發制人,簡直是太狂妄了!但也無奈,只能緘口沉默,爲盧劍捏着一把汗。
四土匪思量了片刻,點頭笑道:“好吧,也不包括我的這位兄弟,就咱倆,一對一。”
“那好,一言爲定!”盧劍做了個深呼吸,屏息靜氣,一口氣將一碗酒灌進了肚子裡。
“好,好樣的!”四土匪哈哈大笑的豎起了大拇指,卻兩眼通紅噙着淚水,明顯的搖晃了起來。
但見盧劍一口菜也不吃,不慌不忙的端起了巴依拉麪前的一碗酒,語氣堅定的說道:“該我回敬了,幹!”
四土匪顯然還沒緩過來,顯的有些畏縮,但一貫氣勢如牛的他,哪肯服輸,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又是興奮了起來,端起碗一股腦就喝了下去。
這一碗下肚,盧劍顯然暈乎的厲害,但頭腦卻十分清醒,看着幾乎不能自己的四土匪,一狠心又是倒了兩碗,眉頭一鎖,嘴角一挑,戲謔的激將道:“兄弟,沒想到你的酒量還可以啊,喝不喝了?”
四土匪兩眼發直,搖來晃去,大着舌頭豪爽的說道:“喝!人逢知……知己千……千杯少,咋能……不喝啊!?”說畢又是端起了碗。
“四哥,你不能再喝了!”周正東見狀連忙起身狀試圖攔阻,卻被巴依拉冷冷的橫了一眼,便乖乖的又坐了下來。
“對,人逢知己千杯少,幹!”直到看着四土匪全部喝下,盧劍才咬緊牙關一口一口的嚥了下去。
至此,四土匪顯然已是酩酊大醉了,幾度從椅子上掉下去又爬起來,語無倫次滿口狂言,周正東和巴圖只好將他擡進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