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嶸眉眼微動，他一直就有意向秦副會長投靠，只是對方一直並不太過搭理自己，哪怕是上次將家裡的那本祖傳藥方典籍給了他，也只落了個謝謝兩個字。
將思緒收斂起，裴嶸便點頭道：“不過我知道的也不算太多。”
“沒事。”符誠捏着口袋裡的手機，眼底一片陰霾。
很快他便帶着裴嶸重新折回了秦副會長的辦公室，說明了情況後，就先離開了。
符誠剛下到一樓，還沒走出大堂，就迎面撞上急匆匆走進來的符婭。
“你們結束了？”符婭快速問道，因爲趕得急，說話的聲音中還帶着明顯的急促。
符誠看到符婭滿腦子都是憤怒，沒回答她的話，而是伸手大力拽住了她的手臂，把人往大堂外拽。
符婭捏了捏手，等走到了外面，才反手輕易掙脫開。
符誠此時沒注意那麼多，只冷冷的盯着符婭，“你可真能吃裡扒外，故意搞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符婭今天雖然沒在現場，但從收到霍杳微信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發展，所以面對符誠的質問，她並不意外。
符婭輕嗤了聲，“搞笑，是我讓你拿藥頂替的？你自己在做這種齷齪事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敗露的後果？”
符誠氣笑了，“這是一種概念嗎？你明知道這次考覈對我來說意義不同，你還……”
符婭並不想聽符誠廢話，她來這裡也不是想見他，只擡手直接打斷，“夠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着任何人，我問你，煉製這藥的人還在協會嗎？”
她工作的地方距離協會有些遠，過來時路上還塞了車，多耽誤了點時間。
符誠所有的怒氣都在符婭居然陰他這事上，見她此時的態度還這麼不以爲意，還問起了別人，那根強忍着的弦啪的一聲斷掉，擡起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吃裡扒外的賤人。”
巴掌的力道很大，根本就是不留餘力的那種，符婭眼眸微凝，在即將落在她臉上時，她反手直接扣住了符誠的手腕，比他更爲大的力道將人狠狠一拉。
頓時，符誠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往前踉蹌了一步，手腕上入骨的刺痛傳來，迫得他狼狽彎下了腰，眼神撞入符婭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黑眸。
像是寒冬臘月般，冰冷得很。
符誠心中驚駭，他是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堂妹這種駭人的樣子，陌生又可怕。
“這些年我不和你計較，不是因爲我怕你，而是並沒把你當回事，懂？”符婭聲音格外的輕。
符誠卻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個字。
符婭脣角扯了扯，大門處有人走出來，她那捏着堂兄手腕的手指倒是鬆開，然後慢條斯理的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臉上的恢復如常，還朝經過的人笑着點了點頭。
終於回過神來的符誠：“……”
等人走了之後，符婭收回目光，轉而落在符誠的臉上，“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