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朝霍杳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便看向旁邊的自家主子，“鬱哥，藥協那邊的事差不多已經安排好了。”
閔鬱淡淡的嗯了聲，他手裡還拿着手機在打字，又擡起頭問霍杳，“你晚上想吃點什麼？”
“啊，都行。”霍杳懶洋洋的回了句，小腿盤起，又換了個坐姿。
閔鬱點點頭，便收回視線，繼續發信息。
旁邊的卓雲清咳了聲，隨即他又將文件袋裡資料拿出來，“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今天收到一份匿名快遞，裡面是一份資料，還正巧就是關於秦正的。”
霍杳聽到卓雲的話時，倒是擡起頭掃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不過很快她就興趣缺缺的垂下了眼睫。
卓雲將資料遞給了閔鬱，又繼續說道：“我一直以爲只有研究院那種地方存在用活人做實驗，沒想到這個秦正私底下也囚禁活人試藥。”
霍杳細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衣角，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脣角輕扯，“欲.望是人永遠填不滿的溝壑。”
卓雲怔愣着看向了霍杳，雖然見她神色一如尋常，但她剛剛的那話裡分明冷冽得有些反常。
“年紀輕輕就是一副看破世間百態的樣子，”閔鬱眉毛微挑起，然後將資料扔在茶几上，轉而伸手握住霍杳的手，捏了捏她手心，“霍同學，你累不累？”
霍杳斜睨了閔鬱一眼，倒是也沒抽回手，不過也沒接話。
旁邊的卓雲看着兩人的舉動，不知道爲什麼，單身狗莫名覺得有點酸。
“這資料有查到什麼人寄的？”閔鬱轉過頭，看了卓雲一眼，淡淡的問道。
卓雲臉頰跳了跳，“……沒有。”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明顯察覺到了一絲嫌棄的氣息撲面而來。
咳了咳，卓雲沒敢看指甲主子，這時他想起了一件事，便看向了霍杳，“對了霍小姐，你那天發我的照片，那人的蹤跡確實和我之前查的那上官玉銜接得上，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照片？”閔鬱把玩着霍杳的手指尖，目露疑惑。
卓雲趕忙拿出手機，點開照片，“就是這人。”
閔鬱掃了一眼，照片只是個側面，也很模糊，並不能看清長相，“上官玉？”
“應該是。”卓雲回道。
霍杳對卓雲查到的情況在意料之中，斂了斂神思，便道：“這人依舊是杳無蹤跡？”
卓雲思索着手下人傳過來的消息，微頓了兩秒，就說道：“也不太確定前幾天和秦正見面的是不是這個人。”
又和秦正扯上關係……霍杳眼眸微凝，也沒再多問，“知道了。”
卓雲看了看霍杳，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只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沒多時就溜了。
他一走，客廳裡就只剩下霍杳和閔鬱兩人。
“在想那個上官玉？”閔鬱勾了勾霍杳的指尖，將她的思緒也拉了回來。
霍杳每次在聽到上官玉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人就有些微的不自在，稍稍坐正了身體後，才搖頭，“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