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輝回過神來，外面霍杳已的身影已經徹底的走遠不見，他看了眼江明月，搖頭，然後伸手按了按往上走的電梯按鍵。
電梯門又重新打開，他率先走了進去，然後刷了刷卡，按了三樓。
齊輝不知在想什麼，隔了兩秒後，他忽然擡了擡頭，問江明月：“對了，剛那個女生，我記得柳乾有把她帶去你們的實驗做旁觀，她表現得怎麼樣？”
江明月聽老師忽然問起霍杳，心中的不舒服愈發加劇，但她強制性忍着沒表現出來，只用很平淡的語氣回道：“一個新生，什麼都不懂。”
齊輝聽言，隨口嗯了聲，倒是沒有對自己學生說的話產生懷疑。
是個高考狀元又如何，但那也畢竟是文科，要真懂那才奇怪了。
江明月眼睫微垂，便狀做疑惑的問道：“老師您爲什麼會忽然問起她？”
齊輝腦海裡還在想着剛剛看到的電腦，只搖了搖頭，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沒什麼，隨便問問。”
江明月雖然摸不太準老師是個什麼心思，不過他若是真對那個霍杳感興趣的話，倒也不會是剛剛那種淡漠的反應。
很快電梯叮的一聲就到了三樓。
兩人走了出去。
到了辦公室，齊輝走去飲水機旁，給江明月倒了杯水，“你說有事要和老師說，什麼事？”
江明月微微頷首，道了聲謝，“就是我前段時間給您的那篇論文，我覺得思路定位有些模糊，所以就重新寫了一份，您看看。”
說着，江明月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後從包裡拿出了論文，遞給了齊輝。
齊輝一邊接過，一邊還詫異的看了看江明月，“我覺得你那篇論文還好啊，上午的時候趙教授還特意過來，拿你那篇論文看了看。”
江明月一聽，面上既意外又震驚，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神思，“……趙，趙教授他怎麼會忽然來看我寫的論文？”
趙教授是誰，本院大佬級的存在，還是國家的高級研究員，自從半年前聽說他有收弟子的想法，院裡多少學生都想爭着去他面前表現，不過因爲他很少來學校，所以要碰到他幾乎靠運氣。
江明月雖然對趙教授忽然要收弟子這事很心動，但也知道自己是齊主任的學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只是驟然聽到說對方特意來看她的論文，這就免不得令她心生出一些別的想法。
齊輝已經在翻看江明月新寫的論文，聽到她問起，也只是搖了下頭，“可能是聽今年我們院裡有學生論文要拿去國際期刊投稿，感興趣吧。”
江明月一聽，眉眼微動，便又詢問道：“那……趙教授有沒有說我的論文寫得不好？”
“這倒是沒有，不過他老人家向來就挑剔，沒評價就已經說明你的論文算是入了他的眼，至少也比院裡百分之八十的學生強很多。”齊輝徐徐說道。
雖然不知道趙教授爲什麼要來看江明月的論文，但江明月是他親自帶的學生，被趙教授關注上，也是他這個做老師的面子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