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杳站在他身側看了有一分鐘，倒也沒出聲。
霍煜麟察覺小妹還沒走，不由擡起頭看向她，見她視線落在自己的電腦屏幕上，微頓，便道：“你也對代碼小程序感興趣？”
他之前晃眼見過一次她電腦上就有寫程序的軟件，便有所猜測。
“就偶爾研究下。”霍杳回道，想了想，便又補充說道：“我本身學的也是生物計算機，雖然和尋常的計算機專業有區別，不過也大同小異。”
霍煜麟聽言，倒是點了點頭，“本質區別不大，涉及領域不同而已。”
“嗯。”霍杳眼眸微垂，又隨口問了句：“三哥你寫這個程序是用來做什麼？”
“這是我在網上的一個論壇發現的話題，挺有意思的，就下載來研究研究。”霍煜麟解釋道。
“不過這個程序初試代碼就好像有點在刁難人。”霍煜麟手指摩挲着下巴，又說了一句。
霍杳若有所思，沒說太多關於數據芯的話題，只道：“虛擬函數在我們生物計算機上也有使用，不過就是有個缺點，覆蓋庫容錯率太高，換別的對接可能會更好，比如模塊分解法。”
“模塊分解法？”
霍煜麟眸子微凝，眼前似乎有什麼數字在跳動。
怔了好一會兒，他臉上忽的劃過恍悟，忙將電腦上剛剛寫好的一大段代碼刪了重寫。
霍杳挑了挑眉，也沒再打擾他，輕聲離開。
等霍煜麟寫好了代碼程序，再試驗演示都沒問題後，臉上就露出喜色，再擡起頭時，廳裡哪裡還有妹妹的身影。
霍煜麟默了好一會兒，就笑了笑，轉而點開電腦上的一個軟件，找到板塊回覆專區，將剛寫好的程序發給了論壇好友。
*
霍杳回房後洗了個澡，出來人瞌睡也消退了大半。
她走到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打開了電腦。
點開聊天工具，隱身登錄了賬號。
大概是她鮮少上線，也從不和人閒聊，基本沒什麼人找她，又瀏覽了一圈羣發現沒什麼新鮮事，她撇了撇嘴，關掉了對話框。
霍杳想着關於人工生命的遺傳編程運算，準備拿出資料看，這纔想起自己的揹包還在閔鬱的車上，忘記拿回來。
霍杳整個人往椅子後靠了靠，指尖按着眉心，睡衣衣領下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皮膚透着晶瑩冷白，靜坐了幾分鐘，她拿過桌面上的手機。
剛準備點開微信，電腦上倒是突然彈出一個對話框，她指尖微頓，斜睨了一眼屏幕。
對話框上面的暱稱是J。
J:【爸爸，您終於上線了。】
霍杳：【……】
這逼忽然間從小學生改口喊爸爸，還真有點不習慣。
霍杳又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圖標狀態，倒是挑了挑眉，打字回覆道：【看來你最近進步不小，連爸爸隱身上線都能偷窺出來。】
電腦那端的男人，臉頰抽了抽，這不是誇讚，這是鄙視。
作爲一名黑客，連人上沒上線都不知道，那不是在侮辱智商？
咳了聲，他自動略過這段話，態度是史無前例的友好：【爸爸您這段時間在忙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