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蜚語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上官雪妍,他沒想到上官雪妍會如此回答她。不是都說女子都是很矜持的嗎,就連他們魔界的女人都不會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提這種要求。這是信了他說的話了!
她不但不怕,還順着他的話提着自己要求,似乎一副對做他的魔後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可是一個沒什麼修爲的女修,你真的確定我可以當你的魔後。我如果真的去當了你的魔後你會一直保護我嗎?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魔界在哪裡,但是哪裡的人應該修爲都還不錯吧。至少都比我高就是了。那我到了那裡不是誰看我不順眼都可以欺負,既然我是你的魔後,那你是不是就要貼身保護我了?我可不想魔後才當了一天就丟了性命,再說我可是很惜命的。還有你是說真的,我要什麼你就給什麼?你現在把他給我吧,他打傷了我的兒子,我拿他的命抵,這不過分吧!”上官雪妍任他打量,面對他調笑的話,她也沒露出一絲的害怕。
“他對我還有用,他們對你又有何用?怎麼難不成你看上了這個沒什麼修爲的女修不成,樣子長得不錯,你什麼時候換了胃口,這一看就是一朵帶刺的野花。你不是一想喜歡那種毫無攻擊想的花朵嗎?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百花宮中還有一個在癡心等你回去寵幸的癡情妃子,你對她的寵愛,可是六界皆知?要是被她知道了,你又該如何去哄騙呢!”流蜚語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笑的很張揚,也肆無忌憚的。他笑了一會兒走到上官雪妍的身邊圍着她打量了一下然後突然在上官雪妍的身後伸出自己的頭“我可沒什麼妃子,他能給的我都能給,他不能給的,我也沒給。不如你跟着我去魔界吧,做我的魔後如何?”他說完又突然出現在上官雪妍的前面,看着上官雪妍像是在等着她的反應。
“流蜚語我們兩個彼此彼此,我們出現在這裡當然是目的不同的。但是總會都是殊途同歸的,就是爲了陰血魔。我既然知道他在這裡,就不會讓他活了離開。怎麼?你的傷的已經好了,看來我下手還是輕了。陰血魔都已經消失了這麼救了,沒想到你還會在乎他。神魔衆人都說你流蜚語是個無心之人,沒想到你竟然會爲了一個不在乎的人出現在這裡,真不知道應該爲曾經被你捨棄的人的慶幸還是可悲?”歸海一闋被手背在身後看着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他卻沒有回答流蜚語的問話。他現在只是想盡快的轉移他的注意力,不要讓他發現了妍兒的存在。
他在口中的那兩個他(她)他指的是陰血魔和上官雪妍。
“歸海一闋,我以爲你在神界療傷,沒想到你竟然跑到彈丸之地來了。我想想你是爲什麼來的?爲他、還是爲她、亦或是爲了他們?我想你堂堂一個上神,不會爲了追擊一個消失多年的魔出現在這裡吧!”那人開口看着歸海一闋笑着問,像是在和老朋友一樣說的很熟稔,但是也不難聽出他聲音中的諷刺。
“陰曆參見……。”陰血魔看見那人突然間跪了下去開口想說什麼,但是被那人個打斷了。
歸海一闋看着眼前這人,臉上平靜的沒什麼表情。也只有他才知道,這人的突然出現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他不是被自己傷了嗎?怎麼又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只是爲了救陰血魔?這些他都可以不理會,他現在擔心的就是妍兒的身份不要被他發現了纔是,要不然妍兒就真的危險了。
這人什麼時候出現的她並沒發現,但是她有種感覺這人似乎是認識歸海一闋的,他的出現就是爲了救陰血魔。這人長了一副陰柔妖嬈的臉龐,血紅色的頭髮映襯着蒼白缺少血色的臉,像是受了重傷的人,讓人看着覺得不舒服。但是他的眉間卻有一顆殷紅的硃砂痣,又讓他平添了幾絲邪魅。
上官雪妍她現在沒有心思去注意蓮君的動作,她像是拉過淺墨診斷一下傷勢,然後餵了一顆療傷的丹藥,然後就看着那個一直在和歸海一闋對視的人。
上官雪妍出來之後,原本站在一邊的蓮君看見她出現了,不經意的就移動到她的身後站立,像是要保護他一樣。
可是當上官雪妍擡頭看着他想和他說什麼的時候,他卻突然扶正她,消失在他們站立的地方。上官雪妍先是疑惑的一下,然後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等她看去的時候兒子被他抱在懷中了,而且他們父子的身邊還站着蓮君。這是什麼情況?上官雪妍遲疑了一下從暗處走出來,走到他們父子的身邊。
上官雪妍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溫柔、隱忍和深情。她不在掙扎,想着他說的話其實也沒錯。
“妍兒,對於墨兒的擔心我不比你少,但是我們不能時刻守在他的身邊,很多事情都要他自己去經歷才行。你和他總有一天要回到那裡去的,神界不比我們以前生活的地方,哪裡纔是真正拳頭說話的地方。唯一提升修爲的方式就在於不斷的廝殺,只有那樣他才能快速的成長可以保護自己。今天只是他成長中的其中一小步,你現在就不忍以後又該如何。”歸海一闋用力的把上官雪妍抱在懷裡,聲音在她的頭頂傳來。
她雙眼微紅的看着歸海一闋責問到,但是卻發現歸海一闋在看着他眼中的情緒很複雜。他們身爲父母就站在一邊看着兒子在經歷生死比鬥,這讓她如何看的下去,可是這人卻攔着她不讓她出現。
“墨兒受傷了,你放開我。你怎麼忍心看着他……?”上官雪妍在歸海一闋的手中在不斷的掙扎,但是她始終沒掙脫出去。
這人畢竟是曾經的風雲人物,要不是他還沒恢復,他今天難以對付的了他。能重傷陰血魔,他已經盡了全力,但是他自己也受傷了。
“我和你不一樣,不要把我們相提並論。不過你能得到我親自送一程,這也是其他人求都求不來的機遇。你也算是死而無憾了,我這就送你走了。”淺墨伸出一隻手指拭去嘴角的一絲血跡,單手握着手中的劍說。
“小子你倒是厲害,竟然可以重傷了我。能傷我的恐怕你是這九天大陸的第一人,你難不成和我一樣也是遺落在次的上界之人?這難得的機遇竟然讓你我遇到了,真是……有緣。”陰血魔從半空中跌下,嘴角留着烏黑的**,像是中毒之後突出的血。
但是這次卻沒人回答他,因爲其它人都在看着半空中,那兩人的打鬥已經很久了。
“丹宗少掌門,怪不得會醫術,他給我們吃的會不會就是丹藥?”薛世翰也開口問。
逍遙微塵的腦中有很多的問題縈繞,但是卻得不到答案。
他一直都知道淺墨的修爲很高,但是沒想到會出乎他的意料,他這修爲就連師父都望塵莫及。淺墨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變成小孩子的樣子跟在上官掌門的身邊,還有他的父親又是誰,爲什麼會借用大哥的身體,卻不出來見他們。這一切上官掌門知不知道,他們父子又和上官掌門有什麼關係?
“他是丹宗的少掌門?”回答他的不是玄一寒而是逍遙微塵。
但是看現在的這個情景他是低估了這個孩子,而且這孩子絕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至少也應該是仙派的人才是。
他一直以爲這個孩子只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也只是會點醫術罷了,想着既然是大皇子認他爲義弟想來是有他的理由的。只要大皇子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就行,但是當這個的孩子的父母出現的他才明白,這有可能大是皇子是認了一對尋常夫妻做義父母。他雖然疑惑爲什麼大皇子願意隨隨便便就認會了義父母,但是他卻知道這一家人剛好可以幫他們?所以即使一直以來他雖然好奇卻從來沒過問過。
“大皇子你這弟弟到底是什麼人?他難道就是仙派的人了,你這次去逍遙派認識的?這是逍遙派的哪位高手?”玄崢看着如此震撼的場景問出了心中一直的疑問。
被影保護在結界裡的玄一寒他們都擡着頭看着半空中那兩人,他們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震驚的打鬥。他們在下面看到不到上面的人影,只看到那不斷變幻着顏色的靈力和魔氣,間或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
他們兩都沒打算留下對方的性命,越打越驚天動地,整個天地都變了色。
“區區無名之輩不知道也罷,今天就讓我爲你破例一次,就是不知道你的血我的到喜不喜歡?”陰血魔看着到了眼前的劍氣也舉刀劈了一下。
“無名之輩?我的身份恐怕你永遠也想不到,我想你也沒機會知道我的身份了。”淺墨嘴角下彎帶着意味深長的神秘一笑,玉簫雪柳劍一劍劃了出去。
在他看來這個孩子有點不自量力了,那個孩子是怎麼想他又會怎麼會知道,他不就想單憑一己之力殺了他。他雖然遺落在這裡,修爲也不算是全盛時期。但是他畢竟也曾叱吒魔界很神界的人,能力當然不是這小小的一個修真者可以對付的。
“小子既然你依然知曉我的身份,你居然還敢和我拼。說,你到底是誰?我的刀下不死無名之輩。”陰血魔看着來勢兇猛的淺墨也只是嗤笑一聲問。
淺墨握在手中的劍在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身子也移動了起來。陰血刀他之前也只是聽說過,至於威力如何他不知道。不過今天他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他手中的刀厲害還是他手裡的劍厲害。
孃親曾經說過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他雖然不認爲自己的能力有多大,但是他還是願意貢獻一點力量去做些什麼。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過他,但是也想盡力一試,那是他應該做的。不能讓他離開這裡,更不能讓他回到神界,要不然神界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不知道又會失去多少人。
現在看來他是消失在神界了,但是卻出現在了這裡繼續保持着他一貫的嗜血風格。今天他的刀一旦沾染鮮血在場的人都會很危險的。陰血刀是要用血去祭奠的,這是他不久前才知道的。
他之前只想着這次他的事情就是爲了保護大哥和幫他救人,就是因爲這樣的一個原因纔出現在這裡,但是現在他目的雖然不變,但是卻多了另一個原因,那就是知道這人身份的以後,他不能讓這人離開這裡。他雖然有關陰血魔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而且還多是從書籍中知道,但是僅限文字他就知道魔界陰血魔是以嗜血和嗜殺著稱的。死在他手裡的仙、神很多。他的失蹤是很多人樂於見到的,也都以爲他已經消失在神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