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在想着害淺墨,也沒什麼心思在琢磨如何得到歸海一闋了。因爲她現在已經被淺墨折磨的受不了,淺墨的折磨和踐踏讓她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那是她的噩夢。現在她好像是重溫噩夢了一樣,甚至是比那更加可怕。她的修爲被封印了,不能療傷。可是又不知道那個孩子給她用的是一些什麼藥,現在她自覺得臉上是又癢又燙的,甚至她都覺得臉已經腫起來了。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她這樣子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看見的了,更加不能讓那個人看見。
白蓮使勁的想縮着自己的身子,像是想躲在桌子底下一樣,但是去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慢慢體會那其中的無力感。
淺墨看見她的樣子:“這是怎麼了,想做什麼?你是動不了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想讓人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吧。我猜你最怕的還是我父神看見吧。那你倒是多慮了,父神的眼中除了母神看不到其他人,有時候連我都可以忽略不見的。你?恐怕父神從頭至尾都不記得你長什麼樣子吧?不過你要是不想讓人看見,這個我會成全你的,因爲本殿也不想因爲你毀了父神和母神的儀式。但是這個禮你是要參觀的,要不然你怎麼會死心。”淺墨隨手變化了一塊紗巾給她遮住了傷口“這樣就好多了,諾,看好她,孃親一定還有事情要問她。”
諾只是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了淺墨。
淺墨把白蓮交給諾看着那是很放心的,因爲從剛纔的其他人的議論中他大概知道諾很厲害,想從他手裡逃脫或者是被人劫走那都是不容易的。
淺墨看着大殿裡來來往往的人了,他跟着父母輪迴十世,這參見父母的婚禮他倒是第一次,這個感覺很不錯,是問世間有多是人可以參見自己的父母的婚禮。不過他想要是這時候大哥在就好了,他想孃親也一定想大哥可以在身邊,但是現在好像暫時是不行了。
淺墨看着這偌大的大殿上,此時已經裝點的很喜慶了,但是發現還是缺少了一些什麼。他在到處看看,發現缺少了,既然是喜事怎麼能沒有那個喜子。他接過一個宮婢手裡的紅綢子,先是用手寫了幾個大大的雙喜,然後把紅綢變成紅色鑲金的喜子貼在大殿的樑柱上、門框上還有牆壁上。最後不知道想到什麼,然後開口:“舅舅,我去換一件衣服,馬上就回來。”淺墨說完就消失在蓮君的眼前。
神不愧是神,做事情也與衆不同,很多的事情他們只要用法術就行了。所以整個大殿的佈置也沒用多少時間,等衆神再次走進大殿的時候這裡已經煥然一新,同樣都是舉行儀式,之前的那個像是應付了事,不單沒有一點的喜氣而且還看着有點死氣沉沉的。這一次倒是可以看出其實是費了不少心思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做好的,而且也是很講究的。大殿裡現在可以看出裡面有很多的寶物,皇對着百花宮主還真的用心,要不是皇的吩咐,這些兩位管家也不敢拿出來用。
他們都不是傻子,從這兩次的大殿不一樣的佈置就能看出來,皇的心意。皇對幻蓮上神這麼多年了還是一心一意,不論幻蓮上神變成了什麼樣子,在皇心中一直都是不一樣的,而且在加上幻蓮上神現在又給皇誕下了小殿下,皇一定會更加的寵幻蓮上神的。恐怕以後神界最不能得罪的不是皇,而是神後。
她以前有皇的寵愛和愛護、蓮君很維護,以後還有小殿下的保護。剛纔小殿下做的事情,他們雖然在偏殿,但是也全都知道了,小殿下好像也沒想到隱瞞他們,所以他們都看的一清二楚。小殿下那手段,一看也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只是雲淡風輕的就折磨的白蓮仙子生不如死,恐怕以後會是第二個皇吧。
也對身爲兩位上神的唯一後嗣,以後也許就是神界的希望,要是太差了那也說不過去。可是不是說小殿下是在人間長大的嗎,怎麼會……這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之中。
他們全都站好,等着神皇和神後出來。但是他們等到的只有神皇一個人從後面出來了,隨着清平的:“封后儀式開始,有請神後。”
歸海一闋站在高處看着大殿的人,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他一步一步的踏下玉階,走過長長的大殿,然後擡腳走出殿門。
衆神不知道皇這是何意,又有好奇的人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
歸海一闋一步一步的走到殿門外擡頭就看見半空中,漂浮着像是普通的房屋一樣大小的轎子,轎子是有幾個男子擡着的,而且擡轎子的那幾個人他還都認識,轎子的前後各站立了兩排仙婢。他知道他妍兒就在那裡面等着他接她。
他擡頭看着高處,然後突然凌空而起飄向那座漂浮的轎子前面。
“主人,恭喜您了。這女人……是後她也在等着皇。”那男子像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就立刻改口了。
轎子前面的那個男子看着走進的人開口,他的臉上帶着開心,而且竟然是那種帶着欣慰的開心。
“宸,謝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一直保護着她。我們知道她一直把你當親人看待,你也把她當成了親人。放心吧,妍兒她就是我的命。”歸海一闋對着宸說完這句話以後然後又看着蓮君“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妻,絕不相負。”
“好,本君信你就是,但是如果有那麼一天,本君定傾我百花宮之力,討要公道。”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父神,十世輪迴您和孃親都已經吃了太多的苦,我想很多事情你比我要體會的透徹。孃親雖然有時候很厲害,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兒子只願孃親在以後的歲月裡開開心心的,我們一家人永遠不分離。”
“墨兒,爲父答應你。”
“好,母親請下轎。”淺墨伸手撩開轎子上遮擋的七彩紗,扶出端坐在轎子裡的上官雪妍。
此時的上官雪妍端坐在轎子中,她透過遮面的薄紗看着眼前之人,這是她早就認定的人了,從她成形的那一天就認定的人。他們之間已經經過了太多的悲歡離合,雖然他們擁有無盡的生命,但是她也希望他們以後都可以平平順順的,好好做他們神界的守護着。保護着這神界,保護着這世間的所有的人。
“妍兒,我來接你了。”歸海一闋伸手給坐着的上官雪妍。
歸海一闋沒發現此時他伸出的手竟然在無意識的抖動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緊張。也許會吧,畢竟這也是他怎麼多年的夙願,現在終於可以達成了。
“好。”上官雪妍伸出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
上官雪妍知道他對她很好,好到就連她現在的轎子都是他的幾個獸寵親自擡的,那就是爲了彰顯她的地位,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她以後在神界的地位。這樣的一個人,她又還有什麼遲疑的,她當然願意和他共同去經歷一切,生死與共。
歸海一闋牽着上官雪妍在淺墨他們的祝福下,飛向了大殿。穩穩的落在殿門口,然後他緊握着上官雪妍的手他們並肩走進了大殿。
衆神看着那從大殿門口走來的兩人,紫色的衣袍並不是很華麗,但是卻能彰顯他們兩人作爲神皇和神後的氣勢。皇的衣襬上繡七彩蓮花,而幻蓮上神的衣襬上繡的卻是紫萱草。雖然看着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他們卻都知道紫萱草和七彩蓮那是皇和幻蓮上神的本體,此時他們似乎纔想起他們兩人本就是天生一對的,一切都是早就註定的,所以他們兩人在經過那麼劫難和痛苦之後,兜兜轉轉又回來了最初。原來是他們忘記了,忘記了這個儀式其實是早就已經舉行的。這個儀式與其說是皇欠幻蓮上神的不如說是他們神宮欠百花宮的,好在,終於要完成這個儀式了。
“妍兒,見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卻有點緊張了,是不是很沒出息。”歸海一闋牽着上官雪妍看着前方,腳下邁着步子,但是嘴裡卻小聲的問。
“我好像也有點緊張,你可要看好我不要出錯了,要不然我今天的臉可就丟大了。”上官雪妍也低頭小聲的和歸海一闋說。
“我們要彼此提醒纔是。”
“嗯。”
歸海一闋和上官雪妍就這樣並肩走向大殿的臺階上然後站下,他們兩人面對着衆神,歸海一闋:“吾歸海一闋敬告天地,今與幻蓮上神上官雪妍共結連理。從今以後我們兩人一命,永不負卿。”歸海一闋說完從中赫手中托盤上取了一杯酒拋灑出去,然後拿過第二杯倒在地上。
“吾幻蓮上官雪妍敬告天地,今與神皇歸海一闋共結連理,吾亦不負。”上官雪妍也學着他的樣子敬了兩杯酒。
二人最後相護看了一眼,各拿起一杯酒“天地爲證,如若有違今日之誓,願神魂俱滅。”然後動作一直的把酒水一飲而盡。
上官雪妍覺得在她喝酒之後腦中明顯是多了些什麼,她似乎可以隨時知道歸海一闋在想什麼了。她想歸海一闋現在應該也是和她一樣的,他們兩人從今天起真的成了對彼此最瞭解的人。儀式其實很短暫,也只是需要他們彼此的一句話。
但是就在他們兩人低頭喝酒的時候他們沒看見,但是衆神看見了,有兩道光點快速的沒入他們的額間。然後他們兩人的身上只是閃現着白色的光暈,很淡,很淡也很快就消失了。快的讓衆神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