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濤壓根就不會想到,打完人以後還有這麼多麻煩事情,更不用說,現在延挺挺還躺在地上呢!
“他們兩個怎麼還不回來,延挺挺的體溫越來越低了。在這樣下去就會失血過度而休克了”熱心的村民摸着延挺挺的額頭,轉頭看了一眼劉醫生家的方向,心裡有些着急說道。
“應該快了吧,這麼久了。”張慶有些害怕的驚慌未定的說道。一臉期待的看着劉醫生家的方向,死死地盯着,不放過出現的任何一個人。
大概又過了幾分鐘,兩個小孩子,兩個大人出現在了張慶的視線盡頭。急急忙忙的往這裡跑着,兩個小孩子,那就不用說了,肯定是搗蛋與馬國濤了。兩個大人一個自然就是劉醫生了,因爲他的一身行頭可以分辨的出來。但是那個女人是誰,站在遠處的張慶一時間沒有認識到底是誰。
“來了,來了,各位叔叔嬸嬸快讓開,劉醫生來了。”張慶興奮的大叫道,村民們很快就在張慶的喊聲中讓出一條道,中間是被已經放在擔架上的延挺挺。這會還在昏迷中,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劉醫生你趕緊看看,有沒有事,這也太嚇人了,滿臉都是血的.”一位村民嬸嬸着急的催促剛剛來到這裡的劉醫生道。
“你們大人力氣大,搭把手,把他扶起來。”劉醫生趕緊來到延挺挺的身邊幫他檢查狀況。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盯着劉醫生的每一個動作。劉醫生一邊檢查一邊吩咐圍着的人過來幫忙。
大夥還在呼呼啦啦的圍着等劉醫生的檢查結果的時候,延挺挺的媽媽來了。他剛下地回來,還沒有到家,就被鄰居喊住了,說他們家的孩子被人給打死了。
一個農村的婦道人家哪裡能受的住這個打擊呢,還有就是他們家的唯一的男子嗣,還要靠他來傳宗接代呢!當場就暈過去了,忙的鄰居的叔叔嬸嬸手忙腳亂的,延挺挺的父親還比較鎮定,把手裡的鋤頭一扔,馬上就向學校的方向跑去,看看結果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下午放學的時候就出這麼大的事情呢!延坤一邊跑一邊心裡奇怪道。
夏天的天氣就是這麼讓人捉摸不透,這會又突然起風了。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嘩啦啦的溜走了。最後一縷陽光在遠處的山頭戀戀不捨得收回了他的目光。圍觀的熱心村民們看天漸漸的黑了,散去的散去回家給自己男人,自家孩子做飯去了。幫忙的幫着劉醫生把延挺挺給擡到了劉醫生的家裡去了。
搗蛋與馬國濤,張慶也跟着到了劉醫生的家裡,這個是情因他們的原因而起,他們可不敢這樣的走了。
媽媽郭蘭也幫着劉醫生還在昏迷當中的延挺挺安頓好以後,就把搗蛋叫到一邊問情況。
“媽媽,我。。。”搗蛋有些語無倫次了,見到自己的媽媽,不知道該怎麼給媽媽一個解釋。
“行了,我知道你小子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天天打架,這不這次更嚴重了,差點就要鬧出人命了。”媽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次你不會又要幫你的那個兄弟吧?啊,你說話呀,你是要把媽媽氣瘋是不是呀?”媽媽看了一眼遠處的馬國濤,以及張慶問道
“媽媽,我錯了,但是我沒有做錯,雖然出了意外,我也不想這樣。”搗蛋有些激動的幾乎是大喊着說出來的。
“郭嬸,你不要責怪搗蛋了,這和他沒有關係,是我把人給打暈的。”馬國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搗蛋的時候說道。
“你好好給我站在那裡,等我問你的時候再說。”看來媽媽真的生氣了,搗蛋有些害怕的看着現在幾乎是在崩潰邊緣的媽媽,眼淚不知道是難過還是傷心,不聽使喚的流了出來。
“你到底說不說,這次爲什麼打架,而且還這麼狠得打架,你是不是不鬧出人命不會停手啊?”郭蘭看着自己的兒子,越看越生氣,想想自己一個人這幾年爲了這幾個孩子付出的辛苦,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尤其是這個壞小子,一點都不給我省心。
“他嘲笑我們的理想,踐踏我們的尊嚴,我沒有做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以後就沒辦法走出自己的陰影了。”搗蛋擡起頭,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郭蘭有時候真的面對自己的這個孩子,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反駁他的話。對呀一個人的尊嚴都沒有了,他以後的生活還怎麼過,他以後的人生又怎麼辦呢?有時候或者就是爲了爭這一口氣,不能讓別人踐踏自己的尊嚴。郭蘭一時間看着自己的兒子臉上一閃而逝的微笑。
人有時候做事也罷,對待人也不,要學會適可而止,不能太過了。這樣就會對他人以及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活着爲了啥,我們不就是要讓自己活的更精彩,追尋自己內心所向往的嗎?我們有夢想,有理想,有追求,不一定能實現,但是我們可以不顧一切的去追求。
但是我們的夢想,是不允許任何人去踐踏的,你連夢想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嘲笑我的夢想呢?你可以嘲笑我,但是就是不能嘲笑我的夢想。
“郭大嫂子,你也不要責怪孩子了。孩子們年少無知,不懂這些道道,他們有不破什麼殺人不殺人的,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呢!想到就做,不考慮後果。”劉醫生確定延挺挺沒事以後,從窯洞裡賣弄出來看見是那個孩子一個大人還在,就走過看見郭母還在訓斥自己的孩子,不忍心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說的也是,畢竟他們還小呢,那等人家大人來了再說吧!”郭蘭也沒辦法了,只能等大人來了再說了。
“你們幾個先回去吧,把大人都叫過來,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郭蘭向着還站在那裡的張慶與馬國濤說道。
馬國濤與張慶馬上離開這裡,回家着自己的家人去了。他們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大人交談起來比較好。
“死小子你回去吃飯去吧,在家看着你弟弟妹妹把作業寫完,再給我貪玩,小心我打爛你的屁股。”郭蘭看見自己的兒子還在那裡不走,語氣軟了下來。
“劉老弟有給你貼麻煩了,這幾個小子,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啊。”郭蘭客氣的跟劉醫生說道。
“郭大嫂沒事啦,孩子小,鬧着玩,玩過來了。沒事那孩子只是被打暈了,留了點血,我再給他打點滴,現在估計已經快醒來了吧!我們進去看看吧!”劉醫生說着就往窯洞裡面走去,郭蘭看着天色漸漸的黑了,跟着也進了窯洞。
“劉醫生,劉醫生,在家不,我兒子怎麼樣了。他沒事吧!”劉醫生更郭蘭剛進屋沒多久一根男人的聲音在礆畔上喊道。
正在給延挺挺看着傷口,的劉醫生,馬上停下手裡的事情,來到窯洞外面迎接,猜也猜的出現在劉醫生家的這個人是誰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延挺挺的父親延坤,剛下地回來就聽到自己的兒子跟人打架,差一點打死,還以爲自己的兒子被打成什麼樣了。
劉醫生把這個人讓進窯洞裡面來,在燈光下顯現出了這個人的樣子。一頭黑白相間的頭髮下面一張灰頭土臉的臉,年齡大概在45歲的樣子,但是臉上已經出現了好多皺紋,看上去就像是70多歲的人一樣,明顯的是勞累過度而至。穿着一套灰色的下地幹活的衣服,回到家都沒來及洗把臉,換身衣服就火急遼闊的跑過來了。
“搗蛋媽你怎麼在這裡?”劉坤一進窯洞看見坐在炕上的女人,以爲自己看錯了。
“你兒子和我兒子打架,你說我怎麼會在這裡呢?”郭蘭看了一眼劉坤,無奈的說道。
“哦,那就是說是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了?”劉坤看了一眼還躺在炕上昏迷的兒子,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兒子打的,但是我兒子也參與了這次打架。至於原因你自己等你兒子醒來了自己問吧!”郭蘭也不拖泥帶水的,大致說清楚了她在這裡的原因。
劉坤現在沒什麼心思說其他的事情了,等自己的兒子想來以後在所吧!來到自己的兒子身邊看着自己的兒子纏的滿頭的繃帶一臉的心疼。雖然說自己的兒子很調皮,屬於那種管不住。但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被人家打成這樣也不是個事呀!
這時候外面已經完全的黑了,伸手不見五指了。大概在晚上8:30的時候,張慶的父親,馬國濤的父親都來到了劉醫生家裡。這時候延挺挺已經醒來了,他的父親正在問着今天打架的事情,怎麼就被人給打成這樣了。
“你說爲什麼跟人打架,還被人給打成這樣了?”劉坤看着自己的兒子,越看越激動,越看越心疼。但是自己的兒子就是沒有喊一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