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姜雲的面色微微一變了！
而地尊和人尊，則是滿臉茫然，彼此對視了一眼，顯然不明白天尊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上次自己三人已經殺了姜雲？
別說和姜雲戰了，自從自己三尊出現之後，就從來沒有聯手和任何人交手過。
自己三人都已經是真域的最強者了，哪裡還會有什麼人，需要自己三人聯手去戰的！
姜雲卻是伸手一招，將三具化身重新收了回去，目光定定的看着天尊道：“你知道我是誰？”
天尊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你是上次輪迴之時的姜雲！”
隨着天尊話音的落下，儘管姜雲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但身體仍然控制不住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因爲天尊說對了！
他雖然也是姜雲，但卻是存在於上一次輪迴之時的姜雲！
而地尊和人尊臉上的茫然之色更濃！
他們發現自己竟然完全聽不懂天尊的話了。
地尊實在是忍不住開口道：“天尊，這姜雲應該算是我造就出來的，他的上一世，我們什麼時候……”
不等地尊將話說完，天尊已經毫不客氣的打斷道：“我說的不是上一世，是上一次輪迴。”
“不僅是針對姜雲，也是包括我們所有人在內的上一次輪迴。”
“你們可知道，爲什麼他對我們會有着無比巨大的恨意？”
“爲什麼他對你們擁有的秘密，以及掌握的各種力量規則，都是極爲的瞭解？”
“就是因爲，他在上次輪迴之時，或者說，是我們所有人在上次輪迴之時，都已經經歷過了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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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地尊和人尊依舊是聽的不明不白，但天尊所說的這些疑惑，的確都是他們在和姜雲交手之後所產生的。
人尊皺着眉頭，遲疑着問道：“天尊，你說的上一次輪迴，具體是什麼？爲什麼我們什麼都不記得？”
天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道：“你們不知道，是因爲你們關於上次輪迴之時所有的記憶，都已經被徹底抹去了！”
地尊和人尊再次面面相覷，彼此的眼中都是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誰能抹掉自己二人的記憶？
姜雲卻是不給地尊和人尊繼續追問的機會，而是對着天尊道：“你既然能認出我，那我也很好奇，你是同樣來自於上個輪迴，還是因爲你的實力強大，得以保全了更多的記憶。”
“亦或是，你，其實就是佈局之人！”
如今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所有的生靈都是置身在一個局中。
而這個局的作用，就是會讓身在局中的生靈，不斷的去經歷一次又一次幾乎相同命運的輪迴。
一次輪迴的結束，代表的就是包括姜雲和三尊在內，所有生靈性命的終結死亡。
然後，會有新的輪迴出現，所有生靈也都會再次誕生。
自然，所有生靈的記憶在進入新的輪迴之時，也會被隨之完全抹去，根本不記得上次輪迴所發生的事情。
眼前的姜雲，就是來自於上一次輪迴。
按理來說，他應該和地尊人尊，和其他所有生靈一樣，經歷死亡，被抹去記憶。
再經過種種錯綜複雜的安排，誕生出一個新的姜雲。
可是，新的姜雲雖然的確出現了，但是這個本應該消失的姜雲，非但沒有消失，而且還能夠記得上次輪迴所經歷的所有事情！
當然，偶爾也會有一些生靈的記憶被抹去的並不徹底，使得他們也能擁有上次輪迴時的記憶。
這樣的人，按照太古卜靈的說法，就是具備因果宿慧之人。
而具備因果宿慧之人，所能擁有的上次輪迴時的記憶是極爲的稀少，而且非常的模糊。
就比如說姜雲遇到的第一個具備因果宿慧之人，太古藥宗鎮守藥閣的長老師曼音。
她僅僅只是記得上次輪迴之時，有人成功的通過了藥閣所有的噩夢測試。
還有強大如六位太古之靈，也具備因果宿慧，他們記得的也只是有人同時通過了他們佈下的試煉，根本不知曉這個人到底是誰，
然而現在，天尊不但能夠一語道破姜雲的真實身份，甚至清楚的知道上次輪迴之時，姜雲是被他們三尊所殺。
這就意味着，要麼天尊和姜雲一樣，都是上次輪迴之時僥倖未死，又來到了這個輪迴，保留了全部記憶之人。
要麼，就是具備因果宿慧，但天尊因爲實力太強，所以能夠記得更多的事情。
而且，師曼音就是天尊的人，也說過天尊同樣是具備因果宿慧。
最後一個可能，天尊就是佈局之人！
唯有佈下這個局的人，不受局的形象，可以站在局外，觀察着所有生靈的經歷，能夠清楚的知曉上一次輪迴之時發生的所有事情。
聽到姜雲的這句話，雖然地尊和人尊依舊不大明白，但他們至少是知道局的存在。
因此，姜雲認爲天尊有可能是佈局之人，讓他們頓時將目光看向了天尊，眼底深處都是多出了一絲不善之色。
任何人也不願意生活在別人佈下的一個局中，被人操控。
尤其對於至尊這樣已經站在這個局中最高處的強者來說。
他們也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自己的修爲境界始終無法繼續提升，其實並非是自己的資質所導致，而是因爲這個局的存在，限制了他們的提升。
這就使得他們對於佈局者，自然是有着恨意的。
天尊笑着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是佈局之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上次輪迴是怎麼逃走的呢！”
接着，天尊也將目光看向了地尊和人尊道：“你們應該發現了，他哪怕到了現在，面對我們三人，也依然是並不慌張。”
“因爲，上次輪迴之時，他最終和我們一樣，成爲了至尊，第四位至尊！”
“而且，因爲我們三人毀掉了夢域，毀掉了他的家，殺了他幾乎所有在乎的人。”
“他成爲至尊之後，就跑來找我們報仇，所以，我們三人這才聯手殺了他！”
“他呢，本應該的確被我們三個給殺了，但沒想到，他卻依然活了下來，而且還保留了記憶。”
“甚至他跑到這一次輪迴之後，又進入了這個新的姜雲的體內！”
“簡單的說，你們可以當他是兩世爲人，兩世卻都存在於一身。”
“這就使得，現在他或許已經不是至尊，但就連這一次輪迴的姜雲都已經擁有了近乎僞尊的實力，那再加上他的實力，自然要超過你們的分身了。”
到了這個時候，地尊和人尊總算是有些明白了。
雖然他們都覺得有些荒誕，無法接受上次輪迴的事情，但看到姜雲和天尊的反應，就知道這兩位說的應該都是事實！
而明白了這些之後，他們之前關於姜雲的所有疑惑，自然也都是有了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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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依然盯着天尊，雖然天尊說她不是佈局之人，但姜雲不可能完全相信她。
微一沉吟，姜雲開口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實力強，卻同樣毫不畏懼，莫非你來的是本尊？”
天尊出現之後，就沒有再出過手，所以姜雲也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本尊還是分身。
天尊聳了聳肩膀道：“你不用在意我是本尊還是分身。”
“我說過，我來這裡，本來是爲了看熱鬧的。”
“在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我也不想要和你爲敵。”
“甚至，我們其實可以化敵爲友，以我們四位至尊之力，聯手破開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