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手上這個畫卷,和家裡的那一面銅鏡,都是馬長生從她手上收來的。
“老馬,要不,什麼時候我去你那裡,我們一起再去找那老太太,看看她手上還有沒有好東西,順便看看你家裡放着的那面銅鏡,價格合適的話,我就一起收了。”吳澤聽完了馬長生講的故事後,突然對這老太太家的老物件有了興趣。
“那成,這是我的電話,你定個時間,到時候,你提前一兩天跟我說一下就好了,只不過那老太太家的東西,這些年來,已經是出了不少了,她家裡現在還有沒有好的物件,我可是不敢保證的。”
馬長生邊說邊把自己的聯繫電話寫給吳澤,他知道,要是吳澤能在老太太那裡掏出什麼好物件,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的,再說了,吳澤就是啥也沒撈着,他也沒什麼損失的,指不定還能把那個銅鏡給送出去,小賺一筆呢。
像這種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馬長生除非傻了纔會不答應。
“澤哥兒,咦,有客人呀!”羅胖子突然從門口冒了出來,看到店裡有客人,隨口就問了一句。
“沒事,我沒事了,吳老闆,既然有朋友找你,那你就先忙,這事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要過來的話,你先打電話給我就成了,我就在家恭候你的大駕,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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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長生這一看有人來,趕緊起身要走,他們的事,也基本上談得差不多了。
“那成,老馬,你慢走,等我這一有空,就過去你那看看去,你那個銅鏡,可要先幫我留着哦。”吳澤起身把馬長生給送到門口,朝他揮了揮手。
“澤哥兒,今天生意開張了?不錯嘛!”羅胖子高興的問道。
古玩這行,有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說法,羅胖子看到吳澤的生意開張了,哪能不替他高興呀。
平時吳澤這個小店,那可真算得上是人丁稀少呀,哪天冷不丁的來上一單生意,那都能高興小半天,要是哪天古玩店跟開飯館那麼熱鬧,那不是來鬧事的,就是來封門的了。
“胖子,把門光上,我們到裡面看點東西。”吳澤現在也是一臉興奮,直接就叫羅胖子把店門給關上了。
羅胖子聽得一愣,連店門都要關上了,是什麼事情,整這麼大的動靜?他帶着一肚子疑惑,把聚昌隆的門給關了回來。
吳澤拿起那捲仕女畫,走進了裡間,羅胖子跟着吳澤的腳步也一起進去了,他想看看,吳澤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這裡間,是一個工作間,裡面有張工作臺,吳澤走進裡間後,把手上的畫給反鋪在工作臺上,然後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了幾個瓶瓶罐罐,直接配製起藥水來。
跟着進來的羅胖子,正一頭霧水的看着他在忙碌着,最後,實在是忍不住自己好奇心,向吳澤問道:“澤哥兒,你在幹嘛呢這是?”
“我在配藥水,等下給你看一場魔術!”吳澤心情愉悅的在那搖晃着一個藥水瓶子。
這下,羅胖子只能忍住心中的疑惑,繼續無聊地等待着吳澤所說的魔術表演。
半個小時後,吳澤終於把所有準備工作做好了,只見他拿着一瓶配好的藥水,走到那那幅畫旁邊,接着,拿出一個小刷子,把那藥水均勻的刷在那幅畫的後背。
刷完後,又等着那藥水幹了一下,這纔拿出一張鋒利的切紙刀,從畫的卷軸處,慢慢的往裡剝開裱紙。
三個小時後,吳澤終於完成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他把這畫卷的裱紙,直接揭掉,裡面竟然還有一幅畫,嗯,沒錯,確實是一幅畫中畫。
吳澤揉了揉發酸的手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雖然這麼久沒動過手了,可這手藝還是沒落下。
吳澤在回頭看看羅胖子,我靠,這個死胖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這一會,趴在那流着口水,睡得正香呢。
唉,這傢伙難道是屬豬的不成?這大白天的,能在這趴着睡得這麼香?
吳澤走過去,朝羅胖子的肩膀上猛的一拍,然後大聲的喊道:“胖子,有美女!”
“哪呢?哪呢?哪有美女?”羅胖子被吳澤拍醒後,正迷糊着呢,吳澤這一說有美女,他立馬就清醒了過來,這正在那尋找美女呢。
“澤哥兒,你變壞了,這真是太壞了,咦,你的魔術變完了?怎麼不叫我起來看魔術?”羅胖子用手指着吳澤,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在這累死累活的幹活,你卻在那睡得跟豬一樣,還怪我沒叫你,這還有天理麼?魔術是算變完了,自己過去瞧瞧,那桌子上就是我變魔術,變出來的東西。”吳澤指了指工作臺上的那幅畫中畫。
羅胖子走了過去,也學着吳澤,從抽屜裡拿出了一雙白手套,戴在手上,這纔拿起工作臺上的畫,研究了起來。
這仕女圖裡面夾着的畫中畫,是一幅山水畫,這畫工並不算太好,不過山巒疊嶂的,畫得倒也清晰,這也算是古畫中比較寫實的一幅畫。
吳澤和羅胖子左看右看,都沒看出這幅畫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在這畫其中的一個山峰上,被人用朱丹做了些記號,這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這麼普通的一幅山水畫,要隱藏在另一幅畫裡面?這其中必有蹊蹺。
“難道這是一幅藏寶圖?這些記號就是那些藏寶的地點?”吳澤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性。
這幅畫,對於他的主人來說,必定是一件極爲重要的東西,要不然,他根本沒那必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藏寶圖?澤哥兒,這是真的麼?”羅胖子聽吳澤說這畫是藏寶圖,心裡立馬就激動了起來,連忙拉着吳澤的手臂問道。
“我也是用猜的,要不然沒辦法解釋清楚,這一幅破畫,爲什麼要搞的這麼神秘的樣子呀!”
吳澤一攤手,他又不是神仙,哪能一看就知道正確的答案呀,看着這幅沒頭沒腦的山水畫,他也只能用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