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心中暗罵一句,我靠,虧我剛纔還以爲這是冰蠶絲做成的衣物,沒想成這玩意一摸就碎了,真是太坑爹了,早知道就一槍轟過來的,害自己還提心吊膽的走過來查看。
這乾屍身上的衣物化做碎片後,它那乾癟的身體就立刻全部顯露了出來。
只見這乾屍的腹部,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擊出一個洞,旁邊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也許這腹部的傷口,就是他死亡的原因之一。
“澤哥兒,有什麼發現?”羅胖子看到吳澤在這裡磨蹭,於是大喊道。
吳澤扭頭往後回答道:“這裡只是一具乾屍,沒有其他問題,你們可以過來了。”
一聽說這前面沒什麼問題,其餘幾個人就直接走了過來,當他們看到這乾屍的時候,還是被這乾屍醜陋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我靠,這裡怎麼會有一具乾屍?瞧它這一身黑乎乎的皮肉,還真有點象風乾了多年的臘肉。”羅胖子看着這具乾屍嘖嘖稱奇道。
蔣嫣嫌惡的看了羅胖子一眼,道:“死胖子,你噁心不噁心,竟然能把乾屍比喻成臘肉,下次我就用臘肉炒蒜苗,看看你能吃下去不。”
羅胖子毫不在乎的說道:“哈哈,蔣大美女,只要你不是用乾屍身上割下來的肉去炒菜,我就能吃得下去,咱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
“嘔……死胖子,你越來越噁心了,給我閉嘴。”蔣嫣成功的被羅胖子的話給噁心到了,乾嘔一陣後,惡狠狠的朝他兇道。
“我投降,我不說吃的了,咦,澤哥兒,你看,這乾屍旁邊竟然還有一把洛陽鏟,看來還是我們的前輩?唉,這傢伙看來是挺倒黴的,倒鬥沒成功,竟然在這成了一具乾屍。”羅胖子嘴裡碎碎念道。
“嗯,看他這身打扮,應該是清末民初時候的同行,不知道怎麼就死在這個通道里頭了。”吳澤唏噓了一陣說道。
緊接着,羅胖子雙眼直愣愣地盯着乾屍後背的褡褳看,“澤哥兒,你猜這個老前輩後背的褡褳裡面會有什麼東西?”
“這個可猜不出來,你直接過去把那褡褳解來來不就清楚了?”吳澤搖了搖頭,這個傢伙,想去翻屍就明說,還拐彎抹角的出題。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這位前輩,晚輩現在要打擾你了,在這裡給你道個不是先。”羅胖子雙手十合,嘴裡唸唸有詞道。
“呦呵,胖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蔣嫣調笑道。
羅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禮多人不怪嘛,我對他這麼彬彬有禮,想必這位前輩就不會追究我動他褡褳的事情。”
羅胖子一邊說一邊把這乾屍身上的褡褳給解了下來,這個褡褳看來質地比較好,羅胖子把它解下來都還是完整的,不象這乾屍身上的衣物,一碰就破。
羅胖子把這個褡褳往地上一放,打開一看,這褡褳裡面只有一些倒鬥用的零碎,並沒有其他值錢的玩意,看來這位前輩,還沒摸到地宮裡頭,就枉死在這裡了。
羅胖子看着這些零碎,不禁有些失望,他原本還想看看這位前輩有沒有撈到一點好東西,現在看來,這位前輩連門都還沒摸到,就已經翹辮子了。
突然,吳澤注意到這堆零碎中間,有一枚小小的銅印鑑,吳澤蹲下去,把這枚小小的印鑑拿到手中,觀看了起來。
只見這枚銅印上面,赫然刻着“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八個字。
吳澤臉色一凝,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發丘印?這個坐地枯死的乾屍,莫非是一位發丘郎中將?
吳澤心裡有些不確定,於是,他又把這枚銅印鑑遞給了趙寶樹,吳澤想看看趙寶樹能不能確定這枚印鑑的來由。
趙寶樹接過這個銅印後,先是臉上一喜,可沒過多久,他的眉頭就緊皺起來,按說這玩意不應該出現在清末明初的呀,可眼前這枚印鑑,又是怎麼回事?
“小吳,看這個銅印,是有點象是傳說中的發丘印,可據說這種發丘印在明朝的時候,就已經失傳了,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人身上。”趙寶樹現在也有些拿不準,心裡也是一片迷糊。
吳澤撓了撓腦門,:“趙叔,我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看這個銅印,確實是件古物,只是這個銅印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發丘印,就不好說了,也許是古人私下仿製的也說不定。”
“嗯,現在也沒聽說過誰有見過這個東西,這東西還真不好確定真假,以前的倒鬥四大派別,現在都早已經日漸式微,所謂的發丘、摸金、搬山、卸領,基本上都已經後繼無人了,就象你摸金這門,很多東西也已經斷了傳承,要不了幾代,估計也要失傳了。”
趙寶樹說着說着,語氣漸漸有些低落,他的祖上的手藝,到他這一代,也基本上算是沒落了,只要他手頭所存的那些符咒用完後,就算是一個終結了。
對於門派的沒落,吳澤也很無奈,這個也是大勢所趨,時代的潮流就是如此,他也沒什麼辦法。
“趙叔,算了,這些事情也不要多想,不管這枚發丘印是不是真的,就把它當做一個古銅印收藏就是了,至於這具乾屍的是什麼身份,我們就不去糾纏了。”吳澤接過趙寶樹遞過來的銅印,直接就把它收入囊中。
現在他們人都還在地宮裡,主墓室沒見着,出路也還沒找到,要是在這嘆古悲今,確實也有些不合適宜,於是,趙寶樹很快就收起這些情緒,恢復正常。
吳澤看了看地上褡褳,裡面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拿的東西,便不再理會。
“胖子,這個前輩身上沒什麼油水,估計他連地宮的門都還沒摸着,就已經摺在這裡了,我們走吧。”吳澤拍拍手,直接就帶頭往前走去。
“啊呸,什麼狗屁前輩,窮得毛都不剩一根,害我白高興一場。”羅胖子沒在褡褳中找到值錢的玩意,對這前輩是十分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