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傢伙如此表態,本來吳澤心裡就知道,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再責怪他們,畢竟現在發火也於事無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個時候更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了。
“既然這機關是青銅精緻觸發的,要不我把鏡子按回去試試,看看這落龍石會不會自動升上去?”見吳澤好一陣子不吭聲,羅胖子又忍不住地說道。
“也只要這樣,司馬當成活馬醫了,那就試試看!”
聽到蔣嫣這麼說,羅胖子手裡拿着那銅鏡,就朝石棺走了過去。
吱吱……還沒有等羅胖子靠近,手上的青銅鏡子還沒有來得及按到那石棺上,就聽到那石棺裡傳來一陣異響,這股刺耳聽了心焦的聲音,如同長長的指甲正在抓着棺材裡面的石壁。
咯咯咯!
接着裡面又傳來一陣很尖,很細的,聽起來明顯是女人笑聲。
“我尼瑪,這麼鬼!”羅胖子被嚇得朝後退了一步。
吳澤咬咬牙,把手上的強光手電遞給蔣嫣,自己拿着傘兵刀和一張紙符,朝前站了站,將他們護在了身後,這次來古彌城探險,吳澤準備對付鬼物的東西還算是比較充分的。
捆屍繩,浸泡過硃砂的糯米,還有符紙等等都準備了不少。
“這棺材裡面是啥,不會是鬼物殭屍吧?”
吳澤心中稍稍有些緊張,此刻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石棺,全身肌肉緊繃着,以確保自己手上的傘兵刀和火蓮花符處於隨時可以展開進攻的狀態,一切準備就緒,只等着石棺裡面的鬼物了。
轟隆隆,重重的石棺蓋,在三人的注目之下,被什麼東西拉扯朝側面拉開,弄出了轟然的響動聲,沒過多久,這大大的,原本屬於石棺蓋所在的位置,就露出了一道不小的縫隙,眼看裡面的是殭屍、腐屍、還是啥就要跳出來?
吳澤右手反握着傘兵刀,眼睛盯着那棺材打開之後,感受到裡面涌出來了一陣濃濃的屍氣,這屍氣充滿了兇狠和血腥的氣味,讓他不由地將手上的鋒利的傘兵刀握得更緊一些。
這麼兇狠的預感,吳澤知道如果裡面有一具活屍或者是所謂殭屍的話,肯有可能是兇惡的數百年以上的血屍!
吳澤的臉上露出了一陣苦笑,等下又是異常惡鬥了,現在自己這三人對付十年的殭屍都夠嗆,哪怕是手裡有着傘兵刀還有幾張火蓮符,他知道自己和羅胖子他們同最多能夠對付得了百年的殭屍,這數百年以上的,心中還真的是忐忑不安,他下意識地知道危險重重啊。
想到這裡,吳澤一陣苦笑,這趟下來爲了尋找古彌城皇宮,驀然選擇了第二條通道,看來是有些草率了,這探險活動中,其實是挺忌諱兵分幾路的,只是當時李家豪那麼強烈地要去走第三條鬼路,所以吳澤不好說什麼。
只是沒有想到,只選擇的第二條路,居然是如此危險的所在,也不知道教授他們第一條國王通道,是否安全,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吳澤回頭看了一眼劉茹梅,發現她依舊是睜開着眼睛,嘴角帶着的,依舊是那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被腐屍咬了一口之後,她就變成這副詭異的樣子,好在並沒有死亡,只是如果沒有找到解毒的屍晶或者別的東西的話,她這麼一副昏迷詭異笑容的樣子,雖然沒有死亡,卻也不是到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澤哥兒,裡面來的不會是百年鐵屍吧!”羅胖子嚇得臉色都綠了,上下牙咯噔咯噔地咬着,揹着劉茹梅站在最後面,而前面一點站着的蔣嫣,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們曾經遇過無頭鐵屍,那東西對付起來可實在是太難了。
“小心一些,等等看,我手頭的這些東西大家先分一分,等下肯定會有危險,大家留點防身的東西,這些都是驅鬼物的!”
說完吳澤把準備好的驅鬼百寶袋中的浸泡過硃砂的糯米都掏了出來,塞幾把進入羅胖子和蔣嫣的口袋裡,就連劉茹梅的口袋裡都裝進一些。
接着又給他們分了幾張不知名符紙,一人還分了一根捆屍繩,至於能不能對付即將出棺的血屍,吳澤心裡是一點底也沒有。
本來他還打算在石棺的周圍,繞上捆屍繩,好等殭屍一出來的時候,就將之絆倒在地上,對付起來也要容易些,現在卻是來不及了,再靠近那石棺的話,算得上是十分危險。
咯咯咯……
就在這個時候,那沉重石棺蓋,接着又轟隆隆地響了起來,而裡面傳出來指甲抓擾牆壁那種刺耳讓人心慌的聲音,再次出現而且越來越大聲,不少細細的白毛也露了出來,這讓石屋門被堵死,再也沒有退路的三人心中發毛,羅胖子甚至有點絕望。
這麼小的空間,要對付一隻兇惡的殭屍,就是想要逃跑也沒有地方逃啊!
“出,出來了!”
隨着那棺材蓋敞開大概五十公分的大口之,很快一隻如同在福爾馬林裡面浸泡了非常久的白手,從棺材蓋的縫隙中伸了出來,這手比較纖細,看起來是女人的手無疑,不過五隻手指上的指甲,差不多都有十釐米長,而且非常的尖銳,更爲關鍵的是,手臂的上半部分,長着長長的白毛。
咯咯咯……
隨着一陣又一陣的怪笑響起,另外一隻手也伸了出來,這隻手和之前的卻是有些不同。
“咋變成了綠色呢……”
吳澤的臉上凝重地說道:“不是綠色,而是發黴長了綠毛……不好對付啊!”
這石棺內的殭屍,還真的是不能按照常理來推測,從伸出來的兩隻手看起來,就絕對是一個怪物,在石棺中的屍體,一隻手白皙長着白毛,另外一隻手卻是長出了毛茸茸的綠幽幽的黴絲,原來是具百年以上腐殭屍。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鬼物,會不會比百年血屍好對付一些!
就在吳澤反握着傘兵刀的手心,都快要出汗的時候,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這伸出石棺縫隙一白一綠的雙手,猛地收縮而後又一下子往上舉,那原本非常重的石質棺材蓋,頓時滑落,直接掉到了石屋的地板上,一時間火花四濺,煙塵滾滾。
而後,一個人影僵硬地,緩緩地從石棺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