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隊伍內有大量的普通人和貨物,飛雲鏢局選擇的是從地面上行走,不然讓這些修士包裹着這些普通人飛行,不但飛行速度會大大降低,而且目標也太過明顯,容易遭到一些劫匪的偷襲,在那種偷襲下,就算他們這些修士都自顧不暇,更別說被包裹在空中的普通人了,所以一般這種情況,除非對自身的實力極度自信,不然出鏢時都會選擇從地面走,雖然花費的時間多了一些,但比在空中飛行卻要安全不少。
就這樣趙鬆隨着鏢局過了十數天,其中顏家兄妹卻突然和他們提及也準備去參加攬影宗的考覈,趙鬆對此也是頗爲意外。這兩天的接觸,對方雖然表現的相對平和,但顏墨的存在,趙鬆根本不會把他們當作一個普通家族的存在。而如今竟然去參加一個小小攬影城的考覈,也是讓趙鬆匪夷所思,不過對方竟然已經決定了,想來以後還有接觸的機會,趙鬆便沒有過多打探。
又這樣過了一日,一隊人在經過一處山谷時,趙鬆突感一股股強橫的氣息正在靠近,與此同樣察覺到這些氣息的還有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顏墨,不過趙鬆見顏墨並沒有什麼舉動,也就沒有怎麼提醒,按照對方那毫不掩飾的氣息和速度,他也知道很快衆人也會發現這些人。果不其然,也就一兩息的時間隊伍中的其他幾位凝神境臉色都變的鄭重起來,飛雲鏢局的衆人也指揮着衆人慢慢收攏,而顏家那兩兄妹也是悄悄的往顏墨身邊靠攏。還未等衆人收攏陣形,山谷四周的上空便出現了幾十號人,從對方透出的氣息來看,其中凝神境便有六位,其餘都只是先天實力,只是這六位看似凝神境的人當中,有三位讓趙鬆多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能讓趙鬆感到危險的氣息,至少也有虛宮境的實力,只是趙鬆並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隱藏實力,像飛雲鏢局這種規模的隊伍,對方完全不需要做任何掩飾。不過轉念一想,現在這一行人當中,除了飛雲鏢局和僱主之外,剩下的便是他和顏家的三人,他自然不會認爲這些人是他招來的,能讓他們隱藏實力來攔截的目標也非常明確了。趙鬆雖然很小心,但其靈識還是被其中的一位感知到了,有些錯愕看了下趙鬆這邊,但並沒有用靈識去查探,趙鬆見狀也是連忙收回了靈識,看着事情的發展。
也沒等衆人開口,便有一道陰損的聲音傳到衆人耳中:“哎呀,這不是飛雲鏢局的大鏢頭和三鏢頭嗎?這是準備去哪啊?”
“我道是誰,原來的黑蠍山各位,怎麼?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這次傷好了,又敢來攔截我們飛雲鏢局了?”飛龍雖然看似說的很輕巧,但卻是沒有絲毫的放鬆,因爲他這次看到了黑蠍山可謂是傾巢而出,三位當家也在其中。雖然黑蠍山和他們飛雲鏢局實力相當,對方大當家也是一位凝神境中期的修士,但對方的戰鬥實力並沒有他強,前不久他們便交手了一次,要不是對方跑的快,他都有把握斬殺此人。不過這次飛龍清楚的感覺到不同尋常,因爲在黑蠍山的一羣人之中,多了三道陌生的面孔,但從表面氣息來看並不是很強。
“是嗎?這次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還不等飛雲鏢局的人說話,對方便直接動手。與此同時飛龍也向着趙鬆和顏家三人傳音,先是表明了一些歉意,然後希望四人能幫忙阻攔,一路上幾人也算是相談甚歡,趙鬆雖然答應了下來,但也說明如果有生命危險會及時逃離,畢竟衆人還沒相識到能爲之以命相搏的地步。至於顏家三人,趙鬆也一直有所關注,此時顏家兩兄妹已經到了顏墨的身後,而一路上都非常低調的顏墨卻是站在了前面,直面向他們襲殺而來的三人,但看起來面色表情並沒有太過緊張。
而向着趙鬆殺來的是一位凝神境初期,從剛剛傳音介紹中得知,此人便是黑蠍山的三當家。這夥人好像對趙鬆這行人的實力非常瞭解,每個人早就被他們分配好了目標,對方的大當家對戰的飛龍,二當家對戰的飛虎,三當家便對戰的趙鬆。另外三位陌生面孔便直接襲向了顏家三人。而那些先天修士也是紛紛騰空迎戰,至於那些普通人,被飛虎鏢局安排了兩名先天修士把他們撤離到遠處,對此黑蠍山的衆人也沒阻攔,畢竟他們此次的目標並不是這些普通人。
趙鬆對於襲殺過來的三當家,並沒有太多在意,但也沒有急着擊殺此人,而是時刻關注着顏家戰場的方向。幾處戰場也是打的有來有回,而飛龍對戰的黑蠍山的大當家,上次就敗於他手,但這次卻是比上次實力要強上不少,隱隱有壓制飛龍的趨勢,但以如今的實力想要擊殺飛龍還是不切實際的。至於飛虎那邊情況和飛龍差不多,再加上趙鬆這邊刻意的隱藏實力,這三方戰場便變得有點焦灼起來,所有的關注點都放在了顏家那邊。
而顏家那邊就有點意思了,對方三人之中,其中兩人對付顏墨一人,而另一人便拖住顏家兄妹兩人。起初打的也是有來有回,顏墨不知道是有傷在身,還是刻意隱藏實力,如今也沒有表現出太強的實力,除了一直分神注意着顏家兄妹之外,也就稍微看起來比對方他的兩人強上些許。就這樣焦灼的戰鬥了一會,突然顏如卿的一個失誤,被對方一擊打在身上,直接倒地吐血。而發現這一狀況的顏墨,有那麼的一刻愣神。對方三人見狀,突然身上氣息暴漲,原先朝着顏如軍出手的那人也轉身向着顏墨攻殺而去,三人同時襲殺顏墨。見狀原來一直平靜如水的顏墨,也是露出一慌張,顏墨也顧不得隱藏實力,全力閃躲對方的攻擊,但由於剛剛的那一愣神,和原本的隱藏實力,顏墨雖然極力閃躲,但也狠狠受到了對方的一道重擊。
而此時除了顏如君和顏如卿之外,其他四人表現出的修爲都有了很大的變化,顏墨直接從原先的凝神境變成了虛宮境後期,而對方三人更是有一位凝神境後期,兩位凝神境中期的實力,這讓趙鬆也是不由得一陣心驚。此時顏墨又受了一擊,讓本已重傷的他更是傷上加傷,若是全盛狀態他自然不懼這三人,但如今的情況很明顯,這三人就是衝着他們來的。顏墨見狀也顧不得其他,連忙用靈力包裹着顏如君和顏如卿向後飛離而去。而這三人也沒有在管趙鬆幾人,而是向着顏墨追去,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尾隨而去,雖然他們速度很快,但這道白色的身影卻是一直能和他們保持在一定的距離不被甩開。
對於這六人的脫離戰場,衆人都是一陣錯愕,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太快了,從他們的實力爆發和轉瞬間的消失,都讓他們來不及反應。看着那六人離開的方向,衆人也是停下手來,只見那黑蠍山的大當家看着飛龍說道:“哈哈哈,沒想到今天主角是那幾位前輩,而我們都只是陪襯而已,這樣下去我們也難分勝負,不如就此罷手可好。”
飛龍此時也是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看着眼下的情況,他們這邊除了損失了兩名先天期的修士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損失,而相比於對方的四位先天期的傷亡要好上很多了。眼下的情況,他也自知拿對方沒有辦法,而且還被對方壓着打,對方現在想要罷手也是防止他們不顧一切的搏殺,到時候真的生死難料了,於是也說道:“好!”
本以爲這場戰鬥能到此結束,但也就在那位三當家從趙鬆這邊飛過的時候,本來背後對着趙鬆三當家,突然出手,反手握刀,一刀橫着向着趙鬆胸口刺去,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飛龍見狀連忙傳音提醒,但以飛龍的反應速度,趙鬆如果接到他的提醒再出手反擊早就被刺中胸膛了。不過這種程度的偷襲,在趙鬆面前起不到絲毫的作用,趙鬆只是身影稍微一閃便躲開了對方的攻擊。那位三當家見一擊不中,也是迅速的和趙鬆拉開距離,飛到了他們的那羣人當中。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還不等趙鬆開口,飛龍便開口向對方質問道。剛剛那一刀,對方的意圖很明顯,便是要一擊必殺取了趙鬆的性命。至於爲什麼對趙鬆出手,大家也很清楚裡面的原因,從剛剛的戰鬥來看,趙鬆的實力並不是很強,看起來也比較年輕,想來戰鬥經驗也不是很豐富,偷襲成功的概率要比其他兩人要大。再加上趙鬆不是飛雲鏢局的人,如果擊殺成功,他們就可以利用多出來的一位凝神境的優勢,再次圍殺飛雲鏢局衆人,如果失敗,飛雲鏢局想來也不會爲了這麼一個局外人和他們死磕到底,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損失,按照原來的安排各回各家。
“大鏢頭不用見怪,我這三弟也是看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一時手癢,多動了下手而已,還望見怪。”
說完又對身邊的三當家說道:“三弟,還不過來向這位小兄弟道歉。”
“嘖嘖,抱歉了小兄弟,剛剛一時沒忍住,你不會見怪的是吧!”
衆人從對方人口中聽出了明顯的危險,都忍不住看向趙鬆這邊,因爲他的回答,可能會讓混戰再次爆發。而一直面無表情的趙鬆,此時臉上也是露出了的淡淡的笑容,然後便開口道:“不…….見.......”
“怪……”當怪字從趙鬆口中吐出的時候,趙鬆已經出現在了黑蠍山的人羣中,而他的封雷槍也筆直的刺入到那位三當家的胸口中。他本不想節外生枝,如果能不暴露實力就結束此事他也很是樂意,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以爲他好欺辱,一羣凝神境的劫匪而已,他還沒有放在眼裡。
這一切還沒等衆人反擊過來,趙鬆便直接揮槍殺向那位大當家,而此時趙鬆雖然氣息還是凝神境初期,但表現的實力已經和一般的凝神境後期媲美了。那位大當家哪裡會想到如此狀況,連忙閃躲,但對於趙鬆如此的猛烈的攻擊,還是有幾次被趙鬆刺中要害。衆人見此情形,又變成一片混戰的形式,只是如今卻是一面倒的情況,那位大當家本來還想說什麼,但趙鬆此時已經沒有心思聽對方的解釋了,而是直接擊殺了對方。
黑蠍山大當家的死,讓原本就處於一邊倒的黑蠍山衆人瞬間崩潰,很快二當家也在飛龍和飛虎的兩人圍攻下身死,至於那些先天期的修士還想逃跑,在趙鬆悄然的釋放勢的情況下都先後被飛雲鏢局的先天斬殺,經過這麼多年的打磨,趙鬆對勢的掌控已經非常熟練了,從剛剛釋放的勢來看,除了被針對的黑蠍山衆人,其他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而對於趙鬆突然表現的如此實力,飛雲鏢局的衆人也是一陣唏噓,還不等衆人再說什麼,趙鬆便傳音給了飛龍,讓其爲今天的事情保密,至於對方會不會保密,趙鬆並不是特別在意,他只是不喜歡麻煩而已,但真的有麻煩找上門來他也是絲毫不懼。然後也沒有再去看這次的戰利品,便向着顏家幾人剛剛逃跑的方向飛去。
看着遠去的趙鬆,飛虎也是一陣感慨:“這次真的是一波三折,我們隊伍中不但隱藏一位虛宮境後期的前輩,還隱藏着這麼一位能越級擊殺的天才。如此天才,以前也只是聽說過……”
飛龍聽見飛虎的感嘆心中也是一陣感慨,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吩咐衆人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然後便重新開始整理起隊伍來,對於他們來說這次得到的並不少,押鏢的報酬就不說了,這次黑蠍山衆人的戰利品,趙鬆可是沒有拿走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