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你跟白常在的約戰之期,不知道十六弟如何打算?”骨三思也不隱瞞自己的來意,直接開口詢問道。
“白常在不過是一個家奴而已,不值得十五哥如此費心?莫非十五哥是來給白常在做說客的?”顧長風把骨三思讓到房中,笑着說道。
“老十六你如今這般樣子,倒是讓十五哥有些陌生了,不過你有一句話,很得十五哥的心思,你我兄弟,不值得爲了一個白常在費心。”骨三思頓了頓,繼續說道,“白常在一個家奴,也敢駁了你我兄弟的面子,哥哥也正打算借你之手,教訓他一番。做哥哥的平日裡對你關心不夠,不過你也明白,在這王府之中,你十五哥雖然情況雖然比你略好,卻也要低頭做人,平日裡不能幫襯你太多,希望你不會怨恨哥哥。”
“十五哥說笑了,平日裡若不是得你照顧,只怕老十六的生活只會更加困難,十五哥今日來此,真的不是給白常在做說客的?”顧長風摸不準骨三思的來意,忍不住再次探問道。
“也難怪老十六你會多想,平日裡哥哥是跟白常在走的親近了些,不過你我終歸兄弟一場,你不必懷疑我的來意。”骨三思說着,從儲物法器之中取出一柄長刀,品質頗佳,內中有四十七重禁制,重要的祭煉這把長刀法器所用的道法,正是陰煞掌,足見骨三思費了不少心思。
“哥哥知道十六弟根基不同常人,也不知道能夠幫助十六弟多少,這柄陰煞刀,乃是做哥哥的一點心意,你只需稍微祭煉,便能夠如意運使,就算哥哥爲你加油助威了。”
顧長風一時之間也看不清骨三思的真實意圖,不過這把陰煞刀,確實不凡,顧長風神念微微掃過,便知道骨三思也並沒有在內中動什麼手腳。
顧長風已經有了黑煞劍,暫時不需要什麼別的法器,這陰煞刀品質不錯,顧長風看在
眼中,思量了片刻,便決定收下,不過他也不會用,只是決定交給骨吟詩來用。
“如此,倒是謝過十五哥了,小弟恰好缺了趁手的法器,與白常在一戰,絕對不會讓十五哥失望。”顧長風盯着骨三思的雙眼,認真的說道。
“輸贏還是小事,十六弟還是以安危爲重,不論成不成,只要青山在,總有希望再來,不是麼?”骨三思又隨意問了顧長風幾句修行上的事情,知曉顧長風不需要自己的指點,便能夠應對白常在一些尋常的手段,這才放心。
等到骨三思離開之後,顧長風便喚來骨吟詩,閉了院門,把祭煉陰煞刀的訣竅傳授給骨吟詩之後,看着骨吟詩開始嘗試祭煉陰煞刀,便開始繼續洗練他的黑煞劍。
……
第二日,寒陰城,天陰擂臺,正是顧長風和白常在的約戰之期。
到了正午,天陰擂臺周圍,已經聚集了數千人!
這些人除去北陰王府的家眷和家奴之外,便是寒陰城之中其餘有頭有臉的人物。
大將軍白起,坐在北陰王左手下方,顯示出不凡的身份,只不過他的目光不時的落在自己的兒子白常在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因爲臨近北陰王壽辰的關係,在北陰王掌控的地區之中,有不少的人趁機來到寒陰城拜見北陰王,這些人如今也都圍在天陰擂臺周圍,數目不下百人。
如今,寒陰城之中所有的強者齊聚在天陰擂臺周圍,等待着擂臺的開始。
“十六少爺是個什麼東西?讓大家這麼多人等他一個,我看他一定是不敢來了!”
“咱們王府之中,誰不知道十六少爺是個什麼貨色?那就是個廢物!他和白將軍家的白常在少爺決鬥,本來就是自找苦吃!”
“說的有道理,我看這時候,咱們的十六少,只怕是嚇得已經躲了起來!”
白常在已經在擂臺之上站了半個多時辰,可是依舊沒有見過顧長風出現,雖然他早已等的不耐煩了,可是當他聽到衆人的議論之後,心情便瞬間好了不少。
當白常在的目光掃過
擂臺之外韓筱筱的倩影,白常在對於顧長風更是恨之入骨,拳頭握得劈啪作響:“骨長葛,只要你敢上擂臺,我絕不會讓你再有機會站起來!”
“王爺,不知道十六少,什麼時候來?”看着自家兒子在擂臺之上,被人如同看戲一般指指點點,大將軍白起的心情自然不會太好。
“哼?他們小輩的戰約只說是今日,又沒說是什麼時間,你問老子,老子怎麼知道?”雖然是自己手下排名第一的大將,不過北陰王骨秋明此刻依然對白起沒有什麼好臉色,一拍手邊的桌子,登時桌子在黑金石鋪就的地面之上陷下去了一尺多。
骨秋明自然知道,練成了斬龍七絕前五重的骨長葛,根本不可能會避戰,因爲白常在除非修爲突破到溫養境界,不然不會是骨長葛的對手,唯一的可能,便是骨長葛或許在修煉時候,忘了時間。
白起跟隨骨秋明時間若久,這些年因爲骨秋明不大管事,這纔有些疏忽,乍然見到骨秋明發火,便想到了眼前這人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子,不由的解釋道:“王爺說的是,一切都是末將家孩子的錯!”
“嗯?”聽聞白起之言,登時骨秋明雷霆出手,一巴掌狠狠扇在白起臉上,“你個狗奴才,膽子肥了不少,敢在本王面前現弄心思?”
骨秋明的這一巴掌,讓白起登時跌坐到座位上,不敢再有半句不滿!
骨秋明的這一巴掌,十分的用力,讓原本指指點點的圍觀衆人,頓時不由的噤聲,連大將軍白起都要捱上這麼一巴掌,其餘之人哪裡會有勇氣再指指點點,議論是非。
“我看十六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耽擱,這纔沒有及時趕到!”
“可不是麼,也是白常在這小子不厚道,故意不明說時間,讓十六少誤以爲反正是今天就成。”
“就是啊,十六少是什麼身份,會避戰?大家就在多等一會,畢竟白常在這小子和十六少定的只是今天,並沒有說清楚時間!”
一時之間,圍觀衆人的風向驟變,全部把責任推在白常在身上,反而對顧長風的不出現理解萬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