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望着天虛老人，有些奇怪。
“有趣的事？什麼事？”
他皺了皺眉。
怎麼看這老貨都是一副猥瑣的樣子，這個“有趣的事”也不知道健不健康，該不會是那什麼……什麼事吧？
“小子，把你那糟糕的眼神收起來！”
天虛老人臉黑了。
怎麼說也是聖天帝皇，他這都是人精了，哪裡會不知道姜小凡在想什麼。
“……”
姜小凡乾咳兩聲，神色變得正經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面對這麼一個老不正經，他還真有些難以正經。
相比於他，某人就直接多了……
“前輩，去哪偷看？話說您老真是我輩楷模，這麼一大把年紀，都快踏進棺材……啊呸，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玩這手藝，晚輩佩服，話說咱這就去吧！”
某淫賊雙眼放光。
天虛老人嘴角抽了兩下，望着姜小凡和秦羅：“一看你們倆就不是好東西。”
姜小凡：“……”
在他肩頭，小冥龍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天虛老人。
“我說老頭，我趕時間。”
姜小凡催促。
天虛老人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嘿嘿笑了起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也算你們運氣好了，要不然，這麼有趣的事，你們這輩子還真不見得能遇到。”
他雙手搓動，整個一不良老東西。
秦羅嚥了一口唾液，雙眼接着放光：“前輩所言甚是，咱們立刻啓程！”
很明顯，這貨心思極爲不健康，用他的話說，這段時間跟着姜小凡在星空中遨行，都快淡出鳥來了，如今突然聽到這麼個“有趣的事”，他頓時就來了精神。
“走！”
天虛老人哼了一聲，大手一揮，瞬間包裹着一行人消失。
當眼前的黑暗消失的時候，它們出現在了一片極爲朦朧的區域，這裡依舊是星空，但是眼前卻滿是殘缺的星辰碎片，甚至有一個個黑色蟲洞在時隱時現。
“這是？！”
姜小凡微微一驚。
閃電鳥已經縮小了身軀，和小冥龍一左一右立在姜小凡肩頭，此刻，這兩個傢伙都瞪大了雙眼，齊刷刷的望着前方。小冥龍很不解，很好奇，閃電鳥眼中卻是帶着一絲微微的詫異，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之光。
天虛老人掃了那些蟲洞一眼，老眼中劃過一抹異光，而後重新望向前方。
“星空交界處。”
他嘿笑道。
“果然！”
姜小凡點頭。
他當初去過一次混沌世界，從那片星空中返回，經過了那片刻印有絕世殺陣的星空交界處。這個地方雖然不是他之前經過的地方，但是與那裡很像，而那一次，閃電鳥也去過混沌世界，所以纔會有一些熟悉。
“這裡就是星空交界處……那，那麼說來，前面就是另一片星空……是混沌族所居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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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羅驚訝。
姜小凡去過混沌世界，告訴過他這件事。
天虛老人點頭。
秦羅頓時有些小小的不爽，憤憤的道：“老前輩您這是在玩我們呢，說好的有趣的事呢？晚輩放棄去獵殺九重天那些小貓小狗陪您老來這裡，您就給晚輩看這個？人與人之間還講不講信用了？”
“好好看着！”
天虛老人臉黑了，直接賞了這貨一巴掌。
姜小凡：“……”
他盯着前方，望着與另一片星空隔絕着的星空壁壘，總覺得有些詭異。因爲那個地方的空間似乎生出了某種細微的波動，甚至於，他感覺那道壁壘非常的脆弱，似乎隨時有可能破開一般。
“奇怪。”
他皺了皺眉。
星空原本是非常堅固的，尤其是兩片星空的交界處，這種堅固體現的最是可怕，一般而言，沒有聖兵是很難能夠破開的，但是現在，姜小凡覺得自己隨意揮出一道裂天劍罡就能將前方的星空壁壘斬破。
他偏頭望向天虛老人，看清了這老頭眼中的笑意，當然，還有一輛戲謔，真要往下看的話，最深沉次裡還有一縷沉重。
“難道是……”
他心中一動。
幾乎就在這同一時間，一道巨響傳出，震動大天地，驚得人耳膜都快要裂開了般，似乎有億萬柄神兵在耳邊碰撞，錚錚而鳴。
“土著的星空，本皇又回來了。”
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如神鍾大呂，懾人心魂。
前方，星空壁壘碎開了，一道高大身影從中跨出，周身混沌仙光沉浮，彷彿是一座泰山般壓的人喘不過起來，磅礴威壓似乎要直接將這片星空摧毀殆盡。
“果然！”
姜小凡低語。
他的腦海迅速轉動，轉眼間得出了一個結論……
當年混沌世界入侵這片星空，被道尊等人強行打了回去，而且在當初那個地方佈下了絕世殺陣，混沌世界的人很難闖過，而就算能夠闖過，那也必須混沌王出手，且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基於此，混沌族並不打算走原路，他們耗費悠久的歲月，重新開闢了一條星空門戶，於這一天打通，破界而來。
果然，下一刻，又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應證了他的猜想：“道尊，妖皇，你們在那個地方佈下絕世殺陣，以爲我等還會從原路而來？錯了！大錯！那個地方的殺陣確實很強，我們不至於耗費精力去摧毀！”
“喀！”
前方的虛無破開，又一道身影跨了出來。
同樣是一道極其高大的身影，同樣纏繞着混沌之光。
“媽呀……嚇，嚇，嚇人啊！”
秦羅這貨舌頭都打結了。
他怎麼說也是羅天君王，哪裡會看不出來前方兩人都是聖天帝皇？聖天帝皇啊，這等金字塔最頂尖的存在，一下就冒出來兩尊，而且貌似都是敵人，這簡直就是斷絕了所有的生路嘛。
“怎麼嚇人了？”
天虛老人望着秦羅。
秦羅這貨頓時哭喪着臉，道：“前輩，不帶您這樣的，這就是您老要我們來看的有趣的事？那可是兩尊聖天帝皇啊，聖天帝皇啊！這下可怎麼辦啊！”
“因爲他們是聖天帝皇，所以你害怕？”
天虛老人氣道。
“廢話，能不怕嗎，我才羅天境界呢！”
秦羅憤憤道。
天虛老人更氣了：“老夫也是聖天帝皇，怎麼就不見你害怕！”
“你又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秦羅道。
天虛老人嘴角恨恨的抽搐，踹死這貨的心都有了。
不要說是他，就連旁邊的姜小凡也是嘴角抽動，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傢伙。
ps：第四更可能有些晚，大概在凌晨了，親們可以明天早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