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生活的艱辛,日益加重的家庭經濟負擔,剛纔她險些就落淚了。
但是,在幾米外,那裡坐着一個男人,他出衆,耀眼,就像是光芒萬丈的太陽。
她的陰霾,他可以掃清。
只要每天看着心中的太陽,希望就會在不遠處。
深深地舒了口氣,凌落站了起來,終於離開了那一座孤獨的白色鋼琴,向着她的太陽神走去。
她站在景北辰的身旁,彎下身子,一把將他抱住,臉貼着臉,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他的頸項間。
她抱得很緊,溫熱的氣息隱隱噴灑着。
景北辰這次卻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奚落她自動送上門很Cheap,就這麼縱容着她。
在她的表演裡,還有最後她默默坐着的時候,那壓抑不住的情緒,他似乎懂了。
原來,2B女青年不僅歡樂多,偶爾也會有憂愁的。
二十歲的女孩子,不正值最美好的年華嗎?
她這種樂觀的不可思議的人,憂從何來?
第一次,景北辰對凌落產生了想要深入瞭解的心思。
“景北辰,假如沒有遇見你,那該多可惜!”凌落的臉上笑意流連,然後她的腦袋挪了挪,吻上了景北辰那薄脣。
在幽深漆黑巷子裡的那一次,不過是爲了躲避高利貸,當時她連景北辰的樣子都沒看清,更別說是享受或者其他什麼了。
但這一次,她傾注了自己的感情,濃烈的,一發不可收拾的,卻又是迷惘的。
相同的是,景北辰沒有迴應。
但是,一吻完畢,他說了煞風景的一句。“你可以表演你的‘大胃王’了。”
凌落的浪漫主義情緒瞬間土崩瓦解,被風一吹,灰飛煙滅!
“辰辰,你真的太過分了。氣死我了,浪漫一下會怎樣!”她抓狂,十指就變成了爪子,真的好想去掐他的脖子。
不過,肚子已經大唱空城計,咕咕咕叫個不停,她打算先投奔到‘大胃王’的事業當中去。
“對了,你點菜的時候說的是哪國鳥語啊?”凌落大快朵頤之餘發出了十萬個爲什麼。
景北辰淡淡地說。“法語!”
“哇!法語你也懂,好厲害啊。那你一共懂得多少國語言?”
“也不多,就12國!”景北辰很謙虛地說道。
凌落瞬間變成了小矮人,自慚形穢。“12國還不多,你能再謙虛點嗎?你讓我這種只懂國語和英語的人往哪站啊?”
“還好,至少你還懂英語。”景北辰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安慰’着凌落。
“這是安慰還是鄙視?”凌落手裡握着一條雞腿,指着景北辰,憤憤不平地問。
“別拿紅酒雞的雞腿指着我,油膩膩的。”一臉厭惡地瞥着那雞腿,景北辰移開了自己的臉。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被鄙視了,吃東西要緊。
“啊,這個是田螺嗎?怎麼那麼大?不過肉很好吃啊。”
“這是焗響螺!”
“差不多吧,反正都很好吃。”接着,她很不雅地吮了吮手指,但吃得很歡樂,都是滿足的笑容。
聽着她有點二的笑容,景北辰嘴角閃過一個沒人看見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