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的眸子裡滿是溫暖,卻伸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道:“少在這裡得意了!”
楚遠舟笑了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放在臉邊捱了挨道:“難道我沒有得意的本錢嗎?”
雲淺的嘴角微微一勾,緩緩地道:“你倒是有這樣的本錢,只是往後行事的時候不可再託大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如今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你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和孃親怕是都活不下去。”
楚遠舟聞言眼睛一亮,卻微微低下頭輕輕吻上她的眼睛道:“我心裡有譜的,在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殺得了我。”
雲淺皺眉道:“這樣的話我不喜歡聽,我是覺得往後遇到危險我們能避則避,沒必要那樣迎上去。再說了,你若是真有那麼厲害的話,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傷疤?還有,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還跑到我那裡讓我爲你治傷。”
楚遠舟忍不住輕輕摸了摸鼻子道:“那是意外。”
雲淺聞言狠狠擰了他一把,他吃痛的眉頭皺成一團,苦着臉道:“娘子大人在上,小的日後什麼都聽你的!”
雲淺看到他那副有些痞賴的樣子失笑,當下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這還差不多!”
雲淺一笑,楚遠舟也笑了起來,他伸手輕輕將她攬進懷裡道:“娘子的話其實還真的很有道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託大,做任何事情之前先替你和孃親想想,再說了,我還沒有當爹,又哪裡能出事,你說對不對?”
雲淺擡眸見他笑得無比曖昧,她的臉不由得一紅,輕聲道:“什麼事情從你的嘴裡說出來都會變個味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楚遠舟便已吻上了她的脣,將她餘下的話盡皆淹沒在脣齒之間。
楚王今夜心情最是複雜,他看着空曠的屋子心裡極度不是滋味,雖然他覺得路竹該死,卻也覺得他今日裡殺路竹的那一劍似乎是衝動了些。
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便起身在園子裡隨便走走。
他路過停放路竹屍體的偏房時聽到楚天琪的哭聲,他想要進去看看,手放在門邊又縮了回去,不管怎麼說,路竹都是他殺的,此時進去實不知該怎麼和楚天琪說話。
只是楚王卻也覺得有些奇怪,路竹死了,怎麼沒有看到楚天佑的影子,他在心裡想,路竹平日裡最是疼愛楚天佑,路竹死了,楚天佑卻連面都沒有露,實在是太不孝了。
第二日一大早,楚遠舟便聽到了門被輕輕釦響的聲音,他何等機敏,立時便醒了,他看了一眼雲淺,見她還在睡,便輕手輕腳的爬了牀,然後再替她將被子攏了攏,這才輕身走了出去。
門口一個約莫三十歲的漢子站在那裡,一見他出來便朝他施了一個禮。
楚遠舟輕輕點了一下頭,來人是楚遠舟的暗衛,昨日他被人刺殺之後,帶着他從沙場上帶回來的士兵回別院,同時命令暗衛調查昨日他被刺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