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的話一說完,便將那塊金牌放在莫愁的手裡。
莫愁急道:“淺兒,這是皇上賜給你的,你這樣給了我恐有不妥。”
“這有什麼不妥的。”雲淺淡淡地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怕弄丟了,孃親的性子最爲謹慎小心,這塊金牌由孃親來保管再合適不過。”
在大周,素來有父母替子婦保管貴重物口之事,雲淺此時將金牌交給莫愁保管是說得過去的。
莫愁的心裡暗暗有些心驚,雲淺趁着這件機會在莫愁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莫愁聞言愣了一下,終是明白了雲淺的意思。
她輕輕咬了咬脣後道:“若如此的話,那我就替淺兒保管了。”
雲淺的嘴角微微一勾,當下含笑對莫愁道:“孃親,父親已經在這裡跪了許久了,你快些將他扶起來吧!”
莫愁輕應了一聲,這纔將雲靖言扶了起來。
雲府也算得上是書香世家,雲靖言行事雖然無恥,但是卻是個極要面子的人物,此時在雲淺和莫愁的面前跪下,他只覺得無比丟臉。
在雲靖言看來,跪女人就是件很丟臉的事情,更何況這一次跪的還是自己的女兒和妻室!
他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是個奇恥大辱,當下站起來之後一拂袖便離開了。
雲淺和莫愁對視了一聲,雲淺對着莫愁輕輕點了點頭。
莫愁嘆了一口氣,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拿着那枚金牌便進了雲府。
她走過二門的時候又輕輕嘆了一口氣,雲淺在她耳邊說的話還很清晰:“孃親,你有了這塊金牌之後要做的事情就是囂張,囂張到讓父親受不了你,卻又不能把你怎麼辦,你最好再弄出一些錯事來,給人一點小把柄,到時候應該就能被休。”
莫愁的眸子裡有了一抹無可奈何,看了一眼幽深的庭院,眸子裡滿是淡淡的
雲淺回到楚王府的時候,楚遠舟已經回來了,他皺眉道:“我聽珠兒說你今日去了明王府,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珠兒在旁輕笑道:“世子妃若是再不回來,只怕世子就要去明王府找人了。”
雲淺聞言笑了笑道:“只是去了一趟明王府罷了,遠舟想到哪裡去了。”
楚遠舟的眸光微深,擺了擺手讓一衆丫環出去,他拉着雲淺的手道:“你說得倒是輕巧,根本就不管別人是不是擔心!”
雲淺嘻嘻一笑,伸手勾着他的脖子道:“我這不是沒事嘛!再則楚墨行事還是知道分寸的,又怎麼可能會堂而皇之的對我不利?”
楚遠舟白了她一眼道:“什麼事情在你的嘴裡說起來都是有禮的了!”
雲淺朝他伸了一下舌頭道:“回世子大人的話,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哪都不去,出門之前一定會請示世子爺的意見!如此可好?”
楚遠舟捏了捏她的瓊鼻道:“這還差不多。”
雲淺看到他的這副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卻又道:“世子爺英明神武,小女子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