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輕嘆了一口氣,楚遠舟卻又道:“只是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是後來在西涼見過幾匹,當時我很是好奇西涼怎麼就養得活,細細了查了一遍之後才知道西涼爲了養那些馬,每年都要從拓因購買一批草料,如今想來,那些草料應該就是知知草了。”
雲淺的眸光深了些道:“可是這一次拓因王一口氣賣給了大周這麼多的良駒,也送了那麼多的知知草,這件事情倒是做得很完美,至少這些馬不是在拓因出的事,也不是在回大周的路上出的事,而是在皇家馬場裡出的事,就算是大周要找拓因算帳,只怕也能被推得乾乾淨淨。”
“所以他們纔是真的用心險惡。”楚遠舟的眼睛裡有了一分寒氣道:“拓因王想來是知道西涼和大周的事情,此時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便是在幫西涼,只怕西涼和拓因已經達成了某種聯盟。其實這一次不管是誰去拓因購馬,只怕都會上當,再加上楚寒一心想要立功,這個當就上得更加快了。”
雲淺輕聲道:“我並不懂這些國家大事,只是覺得拓因前段日子纔將無雙送來和親,一轉身就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變卦也變得太快了些。”
楚遠舟的眼睛裡透着一分淡淡地怒氣道:“當年我真該策馬滅拓因,省得讓他們生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這中間我還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雲淺的眼裡透着幾分困惑道。
“什麼事情?”楚遠舟問道。
雲淺緩緩地道:“知知草會讓馬產生依賴,卻不會讓馬喪命,可是這一次發作的太快,我懷疑這中間還有人動了手腳,否則不可能發作的如此厲害。”
雲淺想的這些其實楚遠舟也在想,且在之前他已經付出了行動,他此時聽到雲淺這樣說,嘴角微微上揚,眸光深了些後問道:“淺淺覺得這中間會是哪裡出了問題?”
雲淺微微沉吟一番後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今日裡將所有人都圍在馬場之中,卻並沒有人離開,只有楚寒的侍衛離開,而且那些侍衛離開還都是楚寒授意的?”
楚遠舟點頭道:“楚寒還來找我吵了一架,你也看到了。”
雲淺緩緩地道:“在那個時候回京請獸醫實是正常情況,楚寒有這樣的想法並沒有任何不妥,只是那些侍衛有沒有問題就需要考證一番了。”
“娘子說得很有道理。”楚遠舟一把將她抱住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道:“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模一樣。”
雲淺看到他那副有些痞賴的樣子有些無可奈何,她的臉微微一紅道:“世子都有這些想法了,還來問我這些,不是存心戲弄我嗎?”
“我哪裡敢戲弄你。”楚遠舟含笑道:“我謝你還來不及了!”
雲淺的嘴巴微微一遍,楚遠舟衝她眨了眨眼睛道:“若一切都如我們所料,只怕很快就有好戲看了,走,去那邊看看去。”